钟离春佯装一脸惊惧说道:“母亲,方才女儿做了个恶梦,梦见有人要害嫣儿,女儿害怕,想和母亲一起睡。”
丁氏看着钟离春满脸惊恐,额头上还渗出薄汗,大概是吓坏了。马上将她拉上床,盖好被子,心疼道:“嫣儿,别怕,有母亲在,不会做恶梦了。快睡吧!你的风寒还没好呢!”
钟离春躺在丁氏旁边,丁氏拿起手帕替她擦干脸上的汗水。看着女儿瘦少的身子,绻缩在被窝里,不由想起,有好多年,女儿末曾和自己一起睡了。于是伸手将汗湿的头发拨在一边,将她搂在怀里,轻轻说道:“嫣儿,快睡吧!”
钟离春身体紧绷,感觉到丁氏浓浓的爱意,僵硬的身子渐渐的放松了下来,毕竟风寒还没好,身体虚浮无力。将赵若媚扛回阁楼,却实把她累坏了。如今放松下来,眼皮子直打架,一会儿就沉沉睡着了。
丁氏看着女儿熟睡的容颜,抚摸着如玉的脸庞,心绪起伏,轻轻叹息,“嫣儿,你如果是我亲生的该有多好。”
钟离春毕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警惕性高,当丁氏的手抚摸上自己的脸庞时,就己经惊觉,迷糊中听到丁氏的话,心中一个激灵,自己的猜测竟然是真的。赵若嫣当真不是丁氏亲生女儿。有心想问个明白,又觉的时机不对,不知该如何开口,心想算了,到了合适的时候再问,反正自己已经知道了,问不问都差不多了。”迷迷瞪瞪的过了一夜。
赵若媚被钟离春扛进阁楼,迷糊中被她灌了一碗药下肚,一会儿工夫,就觉的身体燥热,不由哼哼出声。突然身上一凉,一个男子掀开被子,堵住她的嘴唇,伸出双手三下两下,就扒下她的衣裙,赵若媚浑身发抖,手足无力,任由他予取予夺。
第二天早上,钟离春刚刚起床,就听到丁氏身边侍候的李妈子,慌慌张张的在门外叫道:“夫人,不好了,小姐出事了。”
丁氏脸色一沉,喝道:“胡说八道,小姐好好的在房里,出什么事情。”
李妈子在门外,没有看到钟离春在房间里,着急说道:“夫人,二夫人今早起来去找小姐的时候,发现小姐和男子在房间里做那种事,己经命人去请老爷过去了。夫人,你快点过去吧!不然来不及了。”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丁氏一惊,转头看了钟离春一眼,心中疑惑不解。如果昨晚钟离春不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自己都几乎信以为真了。
钟离春穿戴停当,挽起前面的头发,随意的插了一支梅花簪,对着丁氏笑道:“母亲,我们一起去看一下吧!”是谁那么大胆,敢在女儿闺房行那羞耻之事。”
丁氏会意一笑道:“好,我们去瞧瞧,看谁想破坏我女儿清白。”两母女携手打开房门。
站在门外的李妈子,见钟离春从丁氏房间里出来,惊的张大嘴巴。连声说道:“这……这怎么回事,小……姐,小姐怎么会在夫人房间里出来呢?”见丁氏和钟离春渐渐走远,急忙快步跟了上去。
才刚走到清雅苑门口,就见阁楼门口挤满了人,陈氏掐着腰堵在房门外,赵忠全脸色阴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个丫环,说道:“怎么回事,还不快去将房门打开。”
梅香颤抖着去推了推门说道:“启禀老爷,房门在里面扣死了,打不开。”
赵忠全脸色难看,怒吼道:“滚开。”说完,走上前使劲一脚,蹿开房门。
赵若媚手忙脚乱,扯过衣裙,胡乱穿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刘文平,也穿好衣服跪在地上说道:“舅舅息怒,甥儿和嫣儿两情相悦,请舅舅成全。”
陈氏一脚踏进房间,见赵若媚衣衫凌乱,粉脸含春,媚眼如丝。不由惊叫,“媚儿,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赵若媚疑惑不解说道:“我不是在我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吗?
陈氏一看,知道情况不对,说道:“老爷,先把下人打发下去再说。”
梅香跪在门外,偷偷的向房间里一瞄,见赵若媚衣裙凌乱的跪在地上。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汗。万幸小姐不在里面。
丁氏和钟离春牵手并肩一起走进阁楼,陈氏和赵若媚一看,惊呼:“你们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
丁氏和钟离春给赵忠全福了一礼,说道:“老爷,幸好昨晚嫣儿做了个恶梦,吓的半夜跑到我房间和我一起睡,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赵忠全见下人已经退远,坐在椅子上,一拍桌子厉声喝道:“说,你们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在嫣儿房间里。”
跪在地上的刘文平,一看见钟离春从外面进来,顿时一愣,回头一看,看到跪在旁边是赵若媚。不由失声惊叫,“怎么会是你。”
赵忠全脸色阴沉,“不然,你以为是谁?是嫣儿,她会看上你这个登徒子。
刘文平咽了一下口水,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狠狠的瞪了赵若媚一眼,低头不语。
赵若媚低着头,不敢吭声,虽说不能破坏赵若嫣的名声,倘若因此能嫁给这个表哥也算是得偿所愿。想起昨晚的快活,赵若媚脸飞红霞,媚眼如丝偷偷的瞄了男子一眼。
陈氏一看女儿的情景,又扫了一下凌乱的房间,顿时明白,她轰然坐倒在地上,完了,女儿一生完了。
丁氏和钟离春相视一笑。
赵忠全看着前面跪着的两人厌恶道:“你既然破了媚儿的身子,你就禀告父母,择日迎媚儿过门。”
刘文平狠狠的盯了赵若媚一眼,又看了清丽动人的钟离春一下,心不甘,情不愿说道:甥儿自然会对大表妹负责,回去后禀明父亲,择日将表妹迎娶过门。不过甥儿喜欢的是小表妹,是否请舅舅将小表妹一并嫁于甥儿。”
“噹,的一声,赵忠全一拍桌子,将茶杯摔在地上,冷笑道:“就凭你也想娶嫣儿。”
刘文平吓了一跳,吞了吞口水,不敢再说话。
钟离春暗暗好笑,有贼心,没贼胆。于是缓缓上前对赵若媚福了福说道:“恭喜姐姐得偿所愿,也不枉妹妹将房间借给姐姐了。
刘文平一听,好嘛,原来是赵若媚为了嫁给自己,故意骗自己到赵若嫣的房间,成就好事,好逼自己娶她。原来是自己被人耍了。
刘文平恶狠狠的瞪了赵若媚一眼,赵若媚打了个寒颤,急忙说道:“大表哥,我没有,我真的是在我自己的房间里睡觉,不知怎么的就到了妹妹的房间。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今刘文平一意认定是赵若媚设计陷害自己,那里听的进去她的解释。他站起身对着赵忠全行了一礼说道:“如此甥儿告退,甥儿马上回京向父亲禀明,及时迎娶过门。”说完站起身拂袖而去。看也不看赵若媚一眼。
陈氏看在眼里,哀叹一声,事以至此,己无法挽回。狠狠瞪了钟离春一眼,带着一脸茫然的赵若媚回到自己小院。
钟离春看着远去的陈氏母女,赵若媚己经完了,长平侯府世子夫人没那么好做的,看刘文平厌恶的眼神就知道赵若媚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赵忠全看着凌乱的房间一眼,厌恶的说,把这些脏东西全部扔了,重新换好的。说完对着丁氏和钟离春说道:“嫣儿,你们跟我到书房一趟,为父有话要问你。”
钟离春和丁氏对视一眼,跟着赵忠全来到书房,赵忠全一到书房坐定。钟离春不等他开口出话,就跪在地上说道:“父亲恕罪,女儿不该瞒着父亲。”
赵忠看着她说道:“什么事说罢。”
钟离春沉默了一下,说道:“上次女儿在观音殿后山被人劫持,被一蒙面人所救,后来马车遇险,在马车坠崖之时,也是被一蒙面人所救,昨晚女儿睡得迷迷糊糊也是被一蒙面人叫醒,是他叫女儿到母亲房中歇息一晚,他说如若不然,必有大祸临头。女儿虽半信半疑,却也不敢不信,又怕惊着母亲,只的说是做了个恶梦。女儿有错,不该瞒着父亲。”
钟离春知道赵忠会己然怀疑,干脆就把所有事情都往君莫问头上推。不然要如何解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反正陈氏耳朵被君莫问割掉己是事实。不如将所有事情都推在他身上,省的赵忠全怀疑自己。
赵忠全看着钟离春平静镇定的脸色,心中一阵恍惚,这是十四岁女孩该有的胆色吗?不过看她神色也不像撒谎,不然的怎么解释有那么凑巧的事。
于是问道:“那你有见过他的真容吗?你又怎么认识他,他是什么人,他又为什么帮你。”
钟离春平静的说:“女儿在观音殿的后山竹林里,见过他在练剑,他说他叫君莫问,其它的女儿一概不知。”
“君莫问……。赵忠全喃喃自语,霍然一惊说道:“是不是天地阁君尘风的儿子,天地阁少阁主。”
钟离春摇头说道:“女儿不知,女儿也不敢问,只听那仆人唤他少阁主。”
赵忠全点头说道:“如此说来,就是他没错了。那他对你。”
钟离春平静的说道:“他对女儿礼仪有嘉,从无轻薄之意,女儿对他亦是朋友之谊,从末越礼仪半步,请父亲放心。”
赵忠全点头说道:“嫣儿,江湖人士,不适我等人家,等明年及笄,为父替你找个好婆家,不要和江湖人士有过多来往,以免若祸上身。”下次你若再见到他,就跟为父说。”
钟离春点头说道:“女儿明白,女儿和他只是书剑之谊,并旡儿女之意,请父亲,母亲放心。”
赵忠全见钟离春面色始终平静,并无涟漪之意,不由点头。“为父知道了,也相信嫣儿所言皆实。好了,你身子不好,回房歇息去吧!”
钟离春犹豫了半晌说道:“父亲,女儿想习武。”
赵忠全吓了一跳,说道:“女孩子家,舞刀弄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