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1)

“甲士。”

景殊话一毕,一列身穿黑色玄铁盔甲的甲士破门而入,喊冤的大臣立马闭紧嘴巴,仓惶的四处乱看。

“跪着的人全部带走。”

这些跪着喊冤的大臣都是榜上有名的,甲士动作迅速把跪着的人全部押走,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哭嚎的厉害,景殊冷眼看着,其他和他们稍微有一点关联的大臣,胆子小一点的两腿颤微微的,看那样子随时都能晕倒过去,胆子大一点的也下意识的往后退,脸色止不住的发白。

“大理寺卿何在?”景殊扫了下面剩下的大臣一眼,眼中的威严让人不敢有一丝的抗拒。

大理寺卿镇定的走出来,“臣在。”

景殊没有废话,直截了当:“朕命令你主审克扣北军军粮饷的事,半个月后朕要知道一个答案。”

大理寺卿眼睛微微放大,现在没想到事情会落到自己身上,暗暗深吸一口气,严谨认真的答:“臣遵旨。”

大理寺卿是朝中极为少数的不占任何党派的人,既不属于当初的右相党派,也不属于现在的左相一党,甚至不属于保皇党。这个人脑子比较执拗,又或者看事情看的很清透,只做自己本职的事,掌平决狱讼,到现在为止,他的手上没有一件冤假错案,是百姓之中赫赫有名的包青天。

事情到大理寺卿的手上,在朝的大臣有一部分人变了脸色,大理寺卿出了名的耿直,不拉帮结派,判案手段更是一绝,就没有他审问不出的事。与此相反的保皇党都是拍案叫绝,喜上眉梢。

景殊依就把所有大臣的神情变化收入眼中,可唯独有一人——

左相东绝和最初一个样子平静的站在自己的位子上,脸上从始至终没有丝毫表情波动,波澜不惊的眼眸连眼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要说朝堂之中景殊还有什么人看不透,那也就只有这位左相大人了。能够踏进这座金銮殿的人,都不是没有**的佛陀,他们为何而来,景殊不说了如指掌,也是了解一二。可是唯有这位左相大人,景殊至今猜不透。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如同白驹过隙一般。

大理寺卿把景殊想要的答案呈上他的案己,榜上有名的人一个都没有逃过,甚至还有一个人跃然纸上。

左相东绝?

景殊眉头微皱,抬头看向低着头的大理寺卿,问道:“上面为何会有左相的名字?”

大理寺卿有些不明白景殊为何会这么问,现在这个局势,左相党人遍布朝纲,左相东绝权倾朝野,后宫之中,六宫之首的皇后也是东家女。皇帝不是应该盼着东绝和这件事牵连上。

不管心中是个什么想法,大理寺卿还是老实的回答道:“北军钱、孙两位副将斩钉截铁的一口咬定兵部侍郎东鸣是主谋,现在还拿出了他们之间沟通的书信为证,而微臣在审问东鸣的时候,东鸣把所有事情指向左相,并且拿出了盖有左相私章的的书信,人证物证俱在,左相身份重大,臣不敢私自做主,还请陛下定夺。”

按照大理寺卿这么说,再加上这些板上钉钉的铁证,东绝肯定逃脱不了和这件事的牵连,景殊本来应该下令按律处置,但手上的诏书迟迟没有发下。

大理寺卿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神色,虽看不出什么,但总感觉有一份纠结在,他不敢多看,连忙埋下头,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等来景殊一句话。

“你先下去,这件事朕自有定论。”

大理寺卿不敢有异议,顺着应答:“是,微臣告退。”

大理寺卿走后,景殊身体向后一倚,靠在龙椅上,左手按住额头,对这件事他显然还有考量。东绝不仅是左相,还是他的皇后的父亲,而且就算不凭着这一层关系,单凭着左相这些年在朝中的威望,和为百姓办的实事,他都不能因为怎么一点证据就把东绝关押到大牢。

可是还没有等景殊想出解决的办法,前朝后宫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消息,说左相东绝是这一次克扣北军粮饷的主谋,说他是一个自私自利,贪污成性的贪官污吏,还说他根本不配当一个左相,到最后风言风语甚至牵扯到了东郁容身上。

东郁容是东绝的女儿,也遭到了连坐,百姓之中甚至还有声音说要景殊把东绝下狱,再废除东郁容的皇后之位,这种声音就像滚雪球一样,有越演越大的趋势。这些百姓的骨子里都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愚昧,听到一点风声就信以为真,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把他当作神明来崇拜,厌恶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说难听一点就像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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