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手中提着棍子蜂拥而上,我随手把篮子放在了包子铺的桌子上,一个闪身躲过一个棍子的袭击,抬脚踹飞了一个人,飞快的转身挡住另一个高昂的棍子,劈手夺掉了他手中的棍子。我拿着棍子一下一个打向剩下的人,很快,所有人都被打趴下了。这群废物也就三脚猫的功夫,原以为有多厉害呢,看来也就是仗着势力别人才那么怕他们,其实没有什么真才实学。
“你们几个废物,连一个小姑娘都打不过,我要你们还有何用?”钱富捂着鼻子,大骂着躺在地上不起来的家奴。
我一脚踢开挡在我面前的一个人,慢慢走向钱富。钱富哆哆嗦嗦,跟看着鬼一样一步步向后退着,嘴里依旧口出狂言的说道,“你你你,你想干嘛,我告诉你,你得罪了我,我让你在五河郡活不下去,我要把你卖进窑子里,让你生不如死……”
我一拳打在了钱富的鼻梁上,让他更加的鲜血直流。
“啊……!”钱富发出了一声惨叫。
“呵呵呵,让我活不下去?让我生不如死?”我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指着钱富的鼻子,“今日,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提起手中的棍子,一下一下打向钱富的各个关节处,那里肉最少,自然也最疼。但我不会让他死,也不会让他残废,只会让他在每动一下的时候全身的关节都叫嚣着疼痛,这就是我和他说的,生不如死。
“姑娘快跑,官府来人了。”最快发现官府来的人急忙喊道,他们这些老百姓哪个没被钱富欺负过,如今见他被人打得嗷嗷直叫,真是大快人心。
百姓们自发的向遥光的方向围过去,那包子铺的老板把篮子塞进我的手中,连说着“快走快走”
我感激的点了点头,趁着众人的掩护跑掉了。我脚步飞快的跑到了巷子口,见没人追来,我才松下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觉我手中的篮子好重。我掀开上面的盖帘,只见上面是我买的绣布绣线,下面是一张干净的白布,再下面,是满满一篮子的包子和菜饼。
这?我买的应该没那么多吧,那老板是不是给我拿多了?后来我才知道,是那包子铺老板感谢我教训了钱富,特意感谢我的。
平复了一下心情,整理好衣衫,我才慢慢走了进去。天劫还在打坐,我轻手轻脚的走到厨房,把东西放下,一转身却被站在身后的天劫吓了一大跳。
“啊!”手中拿着的东西都被吓掉了。
“你叫什么”天劫弯腰捡起东西拍了拍递给我。
“你不站在我身后吓我我能叫吗?”
“你今天有点不正常啊?刚才出去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弄的那么久才回来?”
“哪有不正常,是你多想了,我只是在街上贪玩了,才回来的晚了一些。对了,我买了好多的包子和菜饼,这样就不用你天天做饼了。”
“真的?”天劫一看,果然一篮子的包子和菜饼,笑了笑说道,“你还挺心疼我的。不过下次要是买那么多东西叫我一起,我帮你提,那么重,手都该红了吧,我看看。”
天劫拉开我的手,果然手心红红的一片,一条红痕贯穿整个手掌,虎口位置都磨破了皮。天劫轻柔的吹了吹,双手浮上一丝暖意,那红印立即不见了。
我有些心虚的笑了笑,手掌红跟提篮子有关,但那红痕是我打钱富时弄伤的,那一下我用了十足十的力,不留下印记才怪呢!
但是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天劫知道,要不然天劫肯定能让那个钱富一家死无葬身之地。
“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想喝果泥羹”
“好,我给你做,你去休息吧。”
“嗯”
回到房间,换掉有些脏污的衣服,洗了把脸,才把之前的情绪压了下来。吃了饭后,便趁着倦意睡着了。
天劫刷好碗筷,到遥光的房间里把脏衣服拿了出来,他要趁晚上的时候把衣服洗了,明日要穿的时候就有的穿了。拿到院子里,趁着月光,天劫洗着遥光的衣服,洗着洗着,就发现遥光的衣服有很多处都被撕烂了。那痕迹很明显,肯定是下午出去的时候撕烂的,她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天劫心里充满疑惑,内心很是不安,虽然遥光平安的回来了,但他很是担忧她发生了不好的事,下午遥光的慌张他看在眼里,平时她绝对不会这个样子惊慌失措的,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天劫擦干净手,来到遥光的房间,遥光睡得正沉,没有察觉天劫的到来。天劫把手放在遥光的脑袋上,闭上眼睛,开始探知她脑中的记忆。
记忆如播放器一般从下午遥光出门开始播放,她买了绣布绣线,然后去买了包子和菜饼,有个面露猥琐的男人调戏了她?天劫猛地睁开眼睛,眼中杀意尽显,随后压制住怒火,继续闭上眼睛看下去。
遥光用篮子打了他,怪不得她的手会受伤。那男人口出狂言,遥光教训了那群家奴还有那个男人,随后被人掩护跑了回来。
天劫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真相,满腔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
这个男人,该死。
天劫飞身来到屋顶,飞檐走壁,几个起来便来到一个一栋气势磅礴的宅院门口,烫金的大字匾额上书写着“钱府”两个字。
天劫单手一伸一抓,那匾额就自动掉在了天劫面前,天劫一步踩了上去,烫金漆红的匾额便被踩得粉碎。
天劫一跺脚来到屋脊上,纵观整个宅院,找到了钱富的房间,一个分身,转眼进到了钱富的屋里。这时钱富正因为疼痛而刚刚睡着,天劫手中凭空幻化出一把匕首,一刀插在了钱富的手掌上。
就是这只手,碰了遥光的肩膀。
“啊!”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钱府,但是因为这个少爷整个晚上这般凄惨的叫声已经持续了很多次了,所以谁也没搭理他,整个钱府静悄悄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钱富被手掌的刺痛惊醒,睁眼就看到一个六七岁的小娃娃站在床边,阴森恐怖的看着他,手中拿着一把匕首,而那匕首正刺穿着自己的手掌。
“啊!鬼啊!”钱富鬼狐狼嚎的鬼叫着,拼命的想拔掉那把匕首,但就是拔不掉。
“鬼?你是没见过真正的鬼吧!”天劫猛地把匕首拔出来,钱富又凄惨的叫了一声。天劫觉得不过瘾,拿着匕首在钱富身上左捅一刀右捅一刀,听着钱富恐惧的叫声,他觉得特别开心。
“儿啊,你又怎么了啊?你还让不让我们睡了啊?”钱柜夫妇因为儿子的叫声实在太吵,不得不赶过来看看情况,一进门,便被那好似炼狱般的景象吓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你你你,你是谁?来人啊,杀人……”话未说完,脖颈已经被割断,钱柜夫妇睁着死不瞑目的双眼,软软的躺倒在地。
跟在身后的丫鬟仆人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得连声尖叫,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没跑几步远,被天劫一挥衣袖,结果了性命。
府内重新回归了平静,天劫回到钱富的房间,看见已经奄奄一息的钱富,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想死?没那么容易。双手在钱富身前快速的结印施法,慢慢的,钱富的魂魄被抽离了出来,但却没有完全抽离,只留下了一魂一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