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时,东方雅兰一阵痛哭之后,终感赵悦用生命“示爱”给她造成的震撼,又特别是眼下,当东方雅兰听着赵悦病中胡话时,还对李虎表着深深的担心与思念,另及李虎对赵悦的关心,她被二人的传奇爱情大加感动,深明大义又自愧不如的东方雅兰,最终从情感中放弃李虎,并与其一同护理赵悦。
终于见到心爱的人,听着李虎充满爱意的诉说衷情,赵悦的心结顿时解开了,病也奇迹般好一些。
午夜时分,当赵悦输完最后一瓶点滴,小护士将一切收拾停当走后,她感到了极度的饥饿。
赵悦懒懒道:“我好饿。”
李虎抚着赵悦略微泛青灰的俏脸,“要不是输着液,恐怕你早上天吃王母娘娘的‘蟠桃宴’了。说,想吃啥,我叫小松马上送来。”
“不,我要吃虎哥做的,还想吃火锅。”
“开玩笑,你现在能下床吗?”
“那虎哥背我。”
“改天,改天我一定背你去。”
“就我俩。”
“行行行,谁都不叫,就我俩。”
“那我想先吃点儿辣辣的方便面。”
……
吃过东西后,虽说赵悦人还斜靠在床头,但却精神多了。
赵悦握着李虎的手,悲切切道:“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差点儿就要跳楼了。”
李虎吻着赵悦,“对不起对不起,当时的确有实在没法对你说的事情。你不会认为我们在干啥坏事情吧。”
“杀了我也不会。算了,你不说总有不说的原因,我不问就是。”
“现在早不是当时了,知道自己一觉睡出个啥来了吗?”
“我不信还能睡出个乾坤来。”
“不是乾坤,而是睡出了好天气好风光,睡出红尘大喜事来了,白彦良死啦!”
赵悦猛地直起身来,“真的?死得这么是时候?!”
“真的。想知道他是咋死吗?”李虎看着赵悦一脸惶惑,解释道:“听刘呈志说,因为有人揭发白彦良的一系列事情,上面正要对他执行双规,真要查清了他表定会被双开,甚至可能我们都可能会……”
“啥叫‘双规、双开’?”赵悦脱口而出道。
李虎愣了一下,将赵悦放平躺下后,解释说“双规、双开”就是先党纪后国法,只没想阎王爷会抢先一步对白彦良执行“召回制”。
事情是这样的,前天中午,白彦良前往老父亲家探望时,时逢楼上邻家闹鼠害,邻居追赶老鼠失手搬倒大花瓶,大花瓶将白父家客厅顶上大吊灯震落,吊灯中心立柱下端尖头刚好戳进正在灯下白彦良脑袋,白父在救子中不幸触电身亡,白彦良后因抢救无效死亡。
李虎高兴道:“前不久还说“一无忧二无愁,一副老命在后头”的白彦良,从此再无忧愁了。”
赵悦更见异常兴奋,“这个挨天杀的老鬼!该死的‘白眼狼’!”
“是的,社会大舞台终于开演人间喜剧了。”
“那贾家父子又是咋回事儿?咋也凑到一起来了?”
于是李虎便讲了起来……
前天晚上,越发猖狂起来的霍健父子,竟然在王欢的歌城地下赌场坐镇押赌,正在这时执法警察赶到(实为赵小松报警),惊慌中,本就心虚心的霍健父子与王欢一同出逃。三人途中躲进某油库,负隅顽抗的霍健、王欢在与警察枪战中误中油罐,三人死于爆炸大火中。但刘呈志并没向李虎讲明,后来警方从尸体中鉴定出死者只有贾义仁与王欢而无霍健,于是霍健便成了一名漂在网上的警方缉拿人员。李虎不忍向赵悦提及张龙牺牲的原因是,张龙死得悲壮,身中三枪的张龙,其中一枪完全破坏了他的形象,刘呈志所以不愿对赵悦提及,也是基于这个原因。
李虎喝了口茶后继续道:“要说也是天意,是老天爷叫狗父子赶双人场,阎王好招工。”
“‘白眼狼’挨天戳,‘假仁义’父子遭天火,又一次完美报复。”赵悦满付解气的口吻说着。
李虎一转话题,“你知道自己病中说了多少胡话吗?”
赵悦娇笑着道:“肯定是埋怨虎哥了。”
“那倒没有,只是听你好像喊了很多人的名字。其中有好像‘兰’啥的还是啥‘兰’,可能是雅兰吧。还有啥‘伟’又‘鬼’的,再就不知是‘春’还是‘村’啥的。”
李虎看似随意对赵悦说着,其实,好长时间以来,他一直在陷在深惑不解的矛盾中,再加上此刻潜意识的怂恿,所以用了只有自己才明白的刻意方式暗示赵悦,原因是赵悦在昏迷过程中,李虎与东方雅兰不仅从赵悦高烧胡话里,清楚地听见赵悦说出“刘春”、“王兰”、“李红”、“令狐”、“张丽”、“张龙”等等,许多人的名字,甚至还数次听见另一个令二人都更为惊诧的人名——莫伟。如果仅仅只是王兰,李虎与东方雅兰不会太在意,但莫伟的名字同时出现就非比寻常了。李虎熟悉莫伟、王兰,雷震华也熟悉莫伟,东方雅兰虽说与莫伟夫妇不太熟悉却也认识,在这么长时间里,李虎从不曾听赵悦提及过,故而使得他眼下好犯迷糊,又特别在刚才,赵悦是邵小龙身边的人,所谓“巡视员”竟不懂“双规、双开”这显然不该,而这一切又不能不引起李虎这个老江湖对赵悦的警觉。在后来的日子里,李虎曾多次想问赵悦,但又每每因为赵悦身上那道长长的伤疤所不忍,直到后来赵悦自己说破,李虎这才方知,原来赵悦一直在玩他猜不透的“弥天大谎”。
赵悦毫无所觉道:“是吗,我不记得都喊过些啥。”
“哦,还有,”李虎忽然想起啥似的,“另外还有两件事情。”
“啥事?”
“听说贾义仁老婆十天前把小王娟送走了。”
“是良心发现还是……”
“不管出于啥动机,好歹也算做了件善事。还有就是老魏,也许老魏并不是跳楼,极有可能是白彦良从中做的手脚,因为老魏动过他的款子,想必账上出现了巨大亏缺。”
赵悦喜道:“太好了!肯定是‘伪君子’为了买命先做了‘白眼狼’的手脚,然后、何该!这就是他害人害己的最好收场,同样是完美报复。”
李虎又道:“据说饭店保安刘队长在老魏死后第三天奇怪辞职,警方目前正在查找他。我早说过,这伙人狠起来狠得狠。”
“那我们下个目标就是牛从荣,用虎哥说过‘屡’啥‘攻’啥的办法。”
“‘屡败屡战,终于攻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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