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云溪咽了咽口水,精致的容颜抽了抽,收起那副轻浮浪荡的模样,自顾自的走向一旁的茶桌,紧张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起抿了抿,随后才道:“你们这种深宫弃妇不都应该是如饥似渴的吗?你怎么就是个例外呢?”
洛雪抿着的唇内,一口贝齿被她磨得嘎嘎作响,什么叫深宫弃妇什么又叫如饥似渴她洛雪二八年华,风华正茂,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他云溪居然把她跟那群疯子比。
不就是曾经给她后背的伤上过药吗?不就是那天晚上吗?
她借落羽之名和信王纠缠不清的最后一个夜晚
时间倒回洛雪准备献身给信王的那天晚上。
夜初的灯火迷离未央,吃过饭后,洛雪倚在萧信的肩头有说有笑,话题竟然是庭院不远处那颗无风自舞的树。
在空气里满满发酵的药香让两人的动作越发旖旎,转入内阁,洛雪一头青丝铺满了床,清澈的眼角滑下一滴泪,黝黑的眸子泛起了一层雾,神光却晶亮的吓人,倒映着萧信如饥似渴的脸。
他的双手忍不住在她身上作乱,惹得她芙蓉满面羞又怯,正是情迷意乱间,信王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洛雪还来不及喊,信王已经昏了过去。
她惊坐而起,在看清那人面容间,她诧异的拉好自己的衣衫:“你做什么?”
“洛雪!你脑子被拱了吗?这么下作的方法你也想的出来!”云溪低垂着头,头顶的鲸脂灯无法照到他的脸,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唯有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她才知道他在生气。然而她却妖娆一笑:“你又不要我!我自然得拿这具身子给自己找个靠山!”说着她就坐在床横边伸展着自己修长的腿,也不知道是药的原因,还是因为眼前的这人是云溪。
洛雪眼中的迷离更甚了,欲起的红唇微张,换个男人估计就直接扑上去了,然而云溪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半晌,才抬起头,精致的五官在烁明烁暗的灯火下更加深刻,他冷笑着走到洛雪的身边,双手横抱起洛雪:“你这么想我就成全你!”
“来呀!”洛雪还没说完,云溪便以吻封住了她的唇。然而信王还在一旁的床榻上昏迷不醒。
两人的情绪却渐渐的失控了,在云溪从洛雪的唇一直吻到她的胸前,洛雪突然勾住云溪的脖子,在他耳边不受控制的旖旎,但是最后一丝理智将她拉了回来:“我们,还是去我的房间吧!”
云溪看着脸颊红扑扑的洛雪,抵着她宛若发烧的额,情谊在两人眼中蔓延深沉,他抿着的薄唇终是轻轻答了声:“好!”
大概是刚中毒那会儿磨炼出来的意志力,也许是他内功深厚的原因,云溪竟然忍住了洛雪无处安放的手,将她带离那个房间。
明月清风,佳人在怀,衣衫不整,片刻的清凉让洛雪乱成一团浆糊的脑子清醒过来,眼眸中那层雾气渐渐退了下去,黝黑的眸子再次清澈起来,她拉了拉自己滑落到腰部的衣衫。
想起刚才的狂乱,她眼眶泛起了泪:“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助你一臂之力不好吗?”
“不知道!”云溪看着云层间的圆月,心中的惆怅填满了他妩媚的凤眼,然而他的冷已经盖过了他的愁,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隔阂,让洛雪将那句你是不是喜欢我的话语哽咽在喉。
也不知道是什么让洛雪放弃了最后的一丝尊严,她还是把那句不应该说出口的话语在这时说了出来:“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嘴巴放干净点!”冰冷的语气充斥在洛雪的耳边,想起刚才他的那些举动,她心如针扎。晶莹的泪水从她脸上滑落:
“那你救我做什么?”
“你管不着!”他的语气依旧这么霸道,然而洛雪却接近一丝丝崩溃,回头看着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嘲笑:“云溪!你明明就是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可你却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就这样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接近我?我都打算爱上别人了!”
“洛雪你冷静一点,你今晚上说的话,我可以当做没听见,刚才那种情况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洛雪望着他,眼神里又充满了期待。
云溪还是平静的说出了那句话:“是因为你下了药!”
“很好!是因为我下了药,是我自己的错,你把我送回去吧!”洛雪有点丧失理智了。
他高扬的下巴却没有丝毫低下的举动,冷风拂过她们之间的沉默,他只是一句:“作为朋友我只是不想看见你输的太惨!仅此而已!”
“真的!仅此而已?”洛雪不敢相信的追问。
云溪认真的点点头:“是!”
“滚!你给我滚!”洛雪推搡着他的肩头,云溪却岿然不动的抱着她转入了她的阁楼。
一片漆黑中,洛雪觉得自己被扔到了床榻上,离去的脚步声响起时,她却难过的哭。
一只温热的手,覆上她的面容,掌间因习武留下的茧子摩擦着她细嫩的皮肤:“不要哭!我走了!”
然而她却哭的更凶了,甚至还拿东西砸他:“你走!你走了后我自己还是回去的!”
“你今儿是不是被药迷住了!怎么这番无理取闹!”黑暗中的云溪站在床榻前。
那股压抑的气息扑来,然而坐在床里侧靠着墙的洛雪揉着自己的额角:“不知道!我头疼!”
“你到底给萧信下了多重的药?副作用强成这样?”
“十斤花练成的油珠子!”洛雪顺着墙倒在被子上有气无力的回答。
“够狠!”
冷风从一旁的被角钻了进来,想来是云溪撩开了被褥,他自行躺在她的身边,她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他点了穴,僵着的身体一动也不能动。
“呜呜呜……”喉间的话语却变成了哽咽。
“你是想说我为什么点你的穴?”一片漆黑中传来他略带笑意的嘲讽,她感觉她胸前的柔软被他的大手揉了几下。
她想挣扎,拒绝这种侮辱,云溪却嘲讽的回答:“不好意思药效!”
“呜呜呜!”她喉间发出嘶吼的哽咽,仿佛一头小兽的嘶吼,她是有些喜欢他,但是他现在这种做法她可不可以理解为嘲笑啊!嘲笑她可以任意被他与肱股间,而且她还没有反抗的能力。
变态!
洛雪在心里愤恨的骂,然而无论她怎么骂云溪也听不到,翻个白眼他也看不见,于是她只好瞪,隔着黑漆漆的夜色,她直盯着他不转眼,忽而一只手落在她的眼上。
“睡觉吧!傻孩子!”不削的语气传来,然而洛雪恨不得咬死她,可是她被点了穴道,她想解穴,可是她又没内力,所以!无助的望天,望不见!望天花板,然而只有一只满是老茧的大手!
好气哟!
半晌那只手累了,收了回去,可是洛雪连眨眼都眨不了如何睡觉。
啊!要疯了!
于是后半夜她就这么眼睁睁的度过,昏昏沉沉间她就只剩下想要睡觉了。所以什么时候云溪给她了穴道她都不知道,于是第二天早上她起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给他一耳光。
时间回到现在。
就在洛雪胡思乱想间,云溪将自己手里捧着的东西拆开后,一一将起放在茶桌上。
然而洛雪却发现这些东西尽然是是按照她抓来的药,当最后一味药出现时,洛雪不敢相信过的瞪大了眼睛,居然是肉灵芝。
那胖乎乎的身子像一坨粉色的棉花糖,然而泛着的玉泽,一看就是真货。
洛雪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走了上去:“你从哪里得到的?”
“狗皇帝赏的!”云溪一脸正经。
“你这么说你主子真的好吗?”此时全然被肉灵芝吸引住的洛雪毫不在意的回到,然而想着她们之间的隔阂,她不是很想说话,干脆抿着唇继续观赏肉灵芝,然而她指尖夹杂的小银针却在肉灵芝上,刮呀刮!
“现在可以开始了吗?”云溪突如其来的就是一句。
吓得偷刮肉灵芝狍子的洛雪手一抖,一针走偏将肉灵芝上的肉剥下一大块。做贼心虚间,洛雪连声答道:“可以,可以!可以开始了!不过这些药材得用蒸馏的方法,汲取。”
“什么?”听到洛雪口中冒出莫名的词汇,云溪好看的五官揉成了一团,十分费解。
“额!就是!”这时洛雪才发现自己将现代的用语掺和进来,大抵是刚才慌乱所致。尾音拖了半刻才到:“就是制药的一种手法,一时半会儿也给你解释不清楚,你还不如想办法将我宝贝的盒子偷来!”
洛雪试图转移话题,而云溪像变戏法似得从身后变出了她的箱子。
“我!你什么时候将它也顺来了?”洛雪观看着自己的药箱子,生怕是云溪仿造的。但是她盒子上独有的花纹连位置都没有错,她才打开自己的箱子,拿出一些提取药物要用的瓶瓶罐罐。
这些是她当初吩咐茶色去打造的工具里的一部分,由于能合格的琉璃没有多少,所以这些瓶瓶罐罐除了外表有些扭曲,体型小了一半,实际用处和她科研室里的一般用具是差不多的。
将东西链接的差不多了,在一旁摸着下巴思量的云溪好奇的问道:“这些稀奇古怪的瓶罐真的能练出解药!”
“那当然了!”说着洛雪就拿着消好毒的手术刀,对着肉灵芝唰唰就是几下,云溪还没琢磨透她的的瓶瓶罐罐是干嘛的,洛雪已经将所有的药材都放进了自制的蒸馏管里。
咔擦一下点燃了酒精灯,将其移动到试管底部,来回薰热后,这才将酒精灯放在试管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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