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试管内的药材就随着水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里面冒出的水蒸气随着链接的导管在导管中间的制冷部分凝结成水,在顺着一根细管子过滤流出。
淡金色的药水在模样奇怪的被子里渐渐积累,由于洛雪考虑到着水的可用性,便用毛笔蘸了一点涂抹在琉璃片上,移到自制的显微镜下观看。
发现里面的药物细胞虽然少,但是还是有,为了加深浓度,洛雪又鼓捣几下。
这才捏着吸取药水的真走到云溪面前,板着一张脸:“服!”
“全部都脱,还是留一件啊?”某人犹豫的问道。
“你说呢?”洛雪举着针,脸色又沉了几分,要不是看着她治他的病能挑战自己,她就弄死他,不!弄死了不好玩!把他弄到不举!
哼哼!看他以后怎么欺负她。
想着她向上翘起的嘴角处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云溪一边砸吧着嘴,唠念到:“脱就脱呗!”
哪怕此时的他就像案板上待宰的肉,但是他是为了治病。
解带间,他结实的肌肉混着不少刀伤留下的痕迹暴露在灯火摇曳的空气里,洛雪见过无数的患者的身材,云溪这种虽在少数,好歹也是军人才有的。
想到云溪是习武之人,她也就见怪不怪了,谁刚学武的时候不会砍到自己几刀啊!
自我开导间,她手指掠过他刀伤布满的肌肤,找准位置后,洛雪猛地将手中的小银针扎了下去。
云溪皮子一紧,妩媚的凤眼中眼泪哗哗疼的只打璇儿,十分委屈的哀嚎:“你轻点!”
洛雪却拍拍他被扎周围的肌肤,冷冷地命令到:“放松!”
顿时某人欲哭无泪的:“噢!”了声。然而洛雪却忍不住弯嘴角,云溪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大人物居然怕打针,有意思!
洛雪将小银针从他身上拔出来的时候,某人咬着自己的手背哭的像是被谁这样那样了来。
“这一针下去,你身上的毒清了大部分,不过一定要将这药继续吃!不能停!过几天我再给你淬炼一些药,你再拿去用!估计就能好了!”洛雪将手中的用具都茶水冲洗了一道,反正回去后她还要把这些用具水煮杀毒。
没办法最近的事物有点多。
云溪揉着自己被扎的位置。洛雪瞧见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别去揉啊!会青的!”
“噢!”云溪看着自己被抓的手很是诧异。
洛雪却没把这当成一回事,毕竟现在和那时的差距比较大,那时候云溪只是把她送去了信王府,按照云溪的解释,他是在保护她,现在他已经针对上了洛家,与南越为敌,所以她要是对他抱有任何幻想,那她可能就是白痴了。
但是她救他只是为了挑战自己,再说了,死了一个云溪,还有其他的内奸,瓦解不了他插的眼线。
虽然没有确着的证据,但是从云溪的这些做法里面可以看出,他就是其它国派到黄南越的搅屎棍。
所以她不急着弄死他。也不削弄死,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再说了这么卑鄙的手段不是她一个当医生的人该有的。
“洛雪我有时候真的看不懂你!”云溪穿好衣服。
“我什么样底事?”洛雪骂骂咧咧地惹来云溪一阵低笑,而她自己却将一切的工具都整理装好。现下外面传来打斗声,洛雪估摸着青青一会儿就会冲进来救自己,至于时间:
“你要怎样才肯放我走?”
“这话问的!”云溪不紧不慢的从一旁的衣柜拿出一瓶药剂,轻车熟路的关上衣柜锁上门。随后他将药剂递给洛雪:“上次皇帝派来的刺客伤了你,这算是我考虑不周的赔罪!”
“那我先谢过云大人了!”洛雪接下云溪手中的药瓶,然而外面的打斗在激烈都没有要结束的痕迹。
如果她这时往外走,说不定还会误伤,于是,洛雪拿着药品坐在床榻边:“还望云大人谅解!男女有别!”
“这话说的好生分啊!”某人又露出狐狸般的微笑。
洛雪无助的翻了个白眼儿,早知道她就一小银针扎死他,省得他这妖孽祸害人间。可是天下没有后悔药吃,要怪就怪她医德太好了,想着洛雪就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让你丫的慈悲为怀。
云溪却一手把着她的肩膀:“要不要我给你擦啊!”
“滚!”洛雪一把排掉他的手爪子,续尔又道:“云溪你今天很不正常!”
云溪坐在她的身边耸耸肩:“不能怪我啊!最近狗皇帝想不开,死活要塞给我一个舞姬!我不得不接,于是就安排在了自己府中,哪晓得这舞姬如饥似渴,什么十全大补汤啊!山珍海味啊!都给我喝!所以!”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摸上了洛雪的脸。
洛雪一针扎进他的腰,某人在疾呼出声间紧紧咬住下唇这才没有喊出来,倒是那双好看的凤眼疼的眼泪花花直打旋儿。
她却丝毫没有心疼的意思:“你以为本姑娘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吗?”
“姑奶奶!小的错了!”云溪捂着被扎的地方哀声求饶。
“上次不是我把药下重了,你以为你能这么欺负我?”说着她手中的银针又往里入了几分。疼的云溪嗷嗷只叫,大呼:“再扎就要出人命拉!”
这时候门外的打斗声突然停了,只听到青青冷漠的催促:“你们再不放我进去你们主子就要折了!”
门外的黑衣人沉默半晌:“我们家主子命大没事儿!”于是两拨人又继续斗殴。
洛雪却没有要放过云溪的意思,握着扎他腰上的小银针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语气满是鄙视间。
云溪已经疼到泪流满面,握着床栏哭笑不得:“姑奶奶我只是怕您出现在信王的婚礼上,皇帝不让你去!一是觉得你有疯病,待会儿去了大闹他弟弟婚场怎么办?”
“那你是不是想把我劫了直接往花轿里一塞啊?”说着她手中的银针扎着云溪的腰上转了转,看着都疼,更不要说云溪本人了。
那简直“哦嚯嚯!”某人疼到还面带笑意的赔罪:“那到不是!要想祸害您,当初何必多此一举呢!”
“那倒是!”这下洛雪才抽回小银针。
云溪捂着自己被扎的地方疼到面部扭曲,一双凤眼里充满了忏悔之意,然而外面的打斗声还没停下。
他身后却传来洛雪疼到龇牙的声音,想来是在给自己上药。
看着外面渐渐泛白的天空,一场好戏就要在京城上演了。
洛府
“青姐姐和小姐怎么还没有回来啊!”凤冠霞帔的落羽坐在床沿边焦急的寻问着,的眼睛水灵的让人看着都心疼。
茶色在一旁眺望着门外,一边指挥着周围的丫头做事,而孙嬷嬷却拉着她的手拍了拍:“没事的!青青已经去救小姐了!”
“可是孙嬷嬷我还是怕!”说着落羽画好妆的小脸就委屈的不行,本来孙嬷子就有些担心,先下被落羽绕的心里更加难受,但是今日又是落羽的大喜之日,那些不吉利的话,孙婆子自然是不敢说,值得唠唠叨叨的念:“一定会没事的!”
渐渐亮起来的天,让所有人悬着的心都投入忙碌之中,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新郎到!”的传话声。
“小姐该盖上盖头了!”孙嬷子接过一旁的丫鬟递过来的红苹果催促到。落羽这才用手帕沾了沾眼角的泪,仓促的盖上盖头,孙婆子将手里的苹果她的手中,又吩咐几遍:“小姐你现在不能说话,饿了就啃这个苹果吧,平平安安!大吉大利!”说完便扶起落羽朝门外走去。
一时间唢呐声、笛声、萧声、鼓声都响成一片好不热闹。
走在花轿旁的媒婆见新娘子在仆人的搀扶下缓缓而来,立马扯着嗓子喊道:“百年好合!幸福美满哟!”
本来该给红包的萧信却骑在高头大马愣是看着落羽的身影出了神。
媒婆连声道了好几个恭喜又用手肘碰了碰他,萧信这才回过神,连忙从里袖掏出红纸包好的碎银递给媒婆。
那只盖着盖头的新娘子跨门槛的时候一个重心不稳,洛君麟赶紧扶住她,顿时盖着盖头的落羽大哭起来:“爹我不嫁!”
落羽话音未落,周围的奏乐声响的更甚,父女两更是抱着哭成了一团。
“这是?”萧信骑在马上满脸不解的向媒婆求截。
媒婆却手绢一甩:“回王爷的话,您第一次迎亲不知道,这叫哭嫁,哭的越厉害以后的生活越幸福,还要哭三回呢!”
“噢!倒是本王无礼了!”说着又赏媒婆一个红包。
掂量着手中银子的重量,媒婆笑的眼睛都只剩一条缝隙了还要到恭喜恭喜。活像一只向钱摇尾巴的狗腿子。
然而萧信见怪不怪了,便看着落羽她们闹,好不容易上了花轿。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萧信再次打起精神,领着声势浩大的队伍绕城去,没想到刚走到西城门就遇到一群人拔刀相向。
两拨人打起的时候,洛雪正和云溪在一旁的楼上磕着瓜子儿。
作为一个人质,洛雪表示:“你主子小时候是不是没被包好,磕着头了?”
“噗!”的一声正在喝茶的云溪一口喷了出来,还好洛雪伸手当得快,不然这口茶真要喷她一脸。
“咳!咳!”云溪呛得治咳嗽。
洛雪看着自己一手的口水,一边拍云溪的背给他顺气儿,一边在他衣服上擦口水,边擦边安慰:“都是你自己的不要嫌弃!”
云溪指着她的手抖了抖,好一会儿才将那口气顺了下去,憋红的脸扬了起来:“啊!”的舒了一口气,这才到:“洛雪你真是一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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