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上,再翻过一道山岭就进入乱石岗。方天奇心想,如果能够到达此处,占得先机,用那些零碎的石块抵挡一阵是完全可以的。只是跨过山岭的沟壑深不见底,四周又是一片漆黑,稍有不慎就要葬身峡谷。
心思已定,方天奇返回春生所卧的石丛。不料,春生踪影全无。第一个念头就是春生卷着财物逃走了。他慌了神,如今孤身一人,要是逃走的春生走漏风声,危险又增加了几分。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逃离,方天奇再次掏出了怀中的奇石,举在手中,手掌一抹,一道光幕照亮了前方。
一声突兀痛苦的声音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是那么清晰。方天奇惊出一身冷汗,声音显然就是春生发出的。
“春生兄弟,是你吗?怎么啦......”方天奇有些哽咽,声音不大,方天奇听来自己的声音却如同霹雳。
声音嘎然而止,方天奇旋转奇石,寻觅着春生的位置所在。就在此时,石丛中一阵骚动,星星点点的火把霎时显现,相继火把增多,照亮了天空。
方天奇惊慌的收起奇石,收手握住棍状武器。
火光下,拓跋熙头戴盔甲,一身铠甲上火光跳动,一把锋利的钢剑架在方青的脖颈上。
旁边一名高壮的军士擒住了春生的后衣领,双手已经被牢牢束缚,嘴巴被一块黑纱揉成团堵住,架在脖颈上的利剑已经划出一条口子,乌黑的血迹渗了出来。
“老匹夫,放开他们!”方天奇举起手中的武器,一步步向拓跋熙迈进。
“小子,自断双臂,老夫就放了他们。”拓跋熙好像胜券在握,嚣张的吼道。
“弟弟,赶紧走吧,老贼心狠手辣,不用管我。”
“嗯嗯......”一旁的春生挣扎着,不断地点头,非常赞同方青的建议。
“放下手中武器,向爷爷求饶,本帅就饶了你的狗命!”一男子三十上下,副官打扮,手持一杆长枪,威武神勇。
“老狗,我再说一遍,放开他们!”方天奇两眼冒火,脚步不断挪动,平举着手中武器指着拓跋熙的鼻梁,隔拓跋熙所占位置只有三五步。
“老夫还怕了你不成,老弟,你只能先走一步了!”拓跋熙眼中厉色一闪,剑锋就要抹进方青脖颈。
情况危急,再有迟疑方青小命不保。方天奇果断出手,一个大跨步靠上前来,针状暗器射出,拓跋熙满脸惊恐,握剑的手臂一股纤细的血流喷了出来,手臂随之一麻,利剑哐当落地。
方青猛然朝前抬起一脚,倒挂金钩的姿势,一个空翻,脚尖直踢拓跋熙鼻梁。随之拓跋熙鼻孔流血,踉跄后退。
方青已经落在了方天奇跟前,正要拔剑割开绳索,副官打扮的男子一枪刺来。
“小心!”方天奇话音未落,一把拽住方青左臂往右一扯,避过一击,犀利的枪头划破了方天奇的锁骨及胸肌,鲜血汩汩而流,即刻浸透了衣襟。
方天奇左手握住的武器一股药雾喷出,副官两眼酸涩,一屁股瘫坐于地。方天奇顺势右手夺过长枪,副官一声惨叫,胸膛剖开,热乎乎的血柱冲天而起。方天奇立即回头,一枪划断了束缚方青手腕的绳索
动作完成在两个呼吸的之间,众军事骇然,素无敌手的副官一个呼吸间死于非命。各个呆若木鸡。
“废物,给我上!砍了这小子。”拓跋熙身形稳住,拾起地上利剑,举起劈向春生。
方青手中一片竹叶一弹,擒住春生的军士眼睛一阵剧痛,弹出的竹叶直接划破了两只眼球。就在竹叶弹出的瞬间,方天奇一跃起脚,正中军士头颅。
拓跋熙的一剑已经到来,方天奇躲闪不及,一剑刺在了他的胸膛,位置正是心脏所在。
方青一声嘶吼:“弟弟......”他以为此时的方天奇必死无疑。方青拾起副官的长枪,和拓跋熙厮杀起来。
只有拓跋熙知道,剑尖抵达方天奇胸膛,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挡住了,方天奇没有伤到分毫。
方天奇与春生背靠着背,春生解开了绳索,扯掉嘴里的黑纱,慌忙拾起地上的利剑,双手紧握剑柄,瑟瑟发抖。
四面围拢而来的军士满脸恐惧,丢掉火把就等于蒙上了眼睛,只能单手握剑,跃跃越试。
方天奇也抖得厉害,两眼发红,对包围而来的军士虎视眈眈。
“上!”一名二十左右的白净少年拔掉了头盔,丢掉火把,双手握剑,鼓舞众军士一拥而上。
方天奇看着大队军士靠拢而来,双手紧紧握住棒状武器,就在那少年“杀”字出口之时,军士疯狂抡剑。
方天奇触动棒上机关,朝着四周一个转圈,火光下,泛着银光的针状暗器簇簇而发,随即簇拥而上的一群军士惨叫连连,纷纷倒地。
暗器发出,撂倒了十多名军士,有中了要害的丧命当场,少数几位受了轻伤。此时人人自危,不敢上前。
方天奇平举武器,逼得武器所指方向的众军士节节后退。方天奇也因用力过猛,肩膀上鲜血直流,失血过多,浑身冰冷。
拓跋熙虽然手臂受伤,但是体格健壮,武技一流,与方青厮杀不分上下。
几个回合下来,拓跋熙始终上了年纪,有些不支了。而方青由于身体发胖,汗水已经打湿了全身。
拓跋熙不战自退,直接杀死了几名受伤的将士,疯狂叫道:“再敢后退,杀无赦!”此言一出,军士疯狂的涌了上来。
三人这时聚到了一起,背靠着背。
包围的圈子越来越小,细看之下,一人一口唾沫也可以将三人淹没。何况在场之人个个是精壮壮的汉子。
众人高举武器,喊杀身一片,疯狂的乱劈而来。方天奇脸色发黄,鲜血不住的流向胸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揣在胸前的奇石像是吸收了方天奇太多的精血,滚烫起来,破开了胸膛直入高空,耀眼的光芒撒向大地,顿时整个山岭成了白昼。
众人并没有停止动作,欲将三位剁成肉泥。
忽然,一束耀眼的白光笼罩了三人,兵器砍在白光上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三人安然无恙。
拓跋熙两眼发直,不可思议的注视着天空耀眼的石块。只见白光一收,三人踪迹全无,奇石化作一道流星划破了天际......
众人目瞪口呆,眼看着奇石所化光点消失。
“这是妖人作祟,速速撤离......”拓跋熙失魂落魄,领着众军士仓皇而回。
拓跋浚由于肺腑遭受重击,内膛出血,块块污血堵塞了气管,昏昏睡去,埋入了黄土。
拓跋熙肝肠寸断,蓄谋要方氏家族好看。皇家御花园内,方天奇所建的亭台,遭受多年的风吹雨淋,硫铁矿石层层剥落,失掉了往日光泽。
此事一发,拓跋熙借题发挥,添油加醋,几番说辞震怒了皇帝。以欺君之罪诛灭方家九族,就连远在硫沙坝的方鹤鸣夫妇也没有逃过厄运。
京城的大街小巷,张贴方天奇的画像,成了终身通缉的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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