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班么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迷情王妃 > 9 第五章 缘定三生(3)

9 第五章 缘定三生(3)(1 / 1)

拓跋语端详她,青丝被辫成了一股粗麻花,目若星云流转,眉似飞鸟跃动,却倔强得睃都不睃拓跋语一下:“滚!不要来影响本姑娘的食欲!”

拓跋语什么都没听见般坐了下来:“不好意思,我就看上这张桌子了!”

一个羊蹄朝着拓跋语的脸飞去,若不是他躲闪及时,恐怕已是满脸芝麻。

一个羊蹄又怎么能吓倒拓跋语:“我好心还了你马,你却这样对我!”

宇文盛希听了好气又好笑:“我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说吧你倒底想做什么?”

拓跋语英挺的剑眉开心的舒张开来:“老板!姑娘这顿我请!”

又是一个羊蹄飞来:“我叫你滚!”躲过一个又是一个:“我叫你滚!”拓跋语躲,宇文盛希就咬牙切齿地追:“即然你想请,我就成全你,小二,再上一碗羊蹄!”

拓跋语被追到雅座间,宇文盛希也追了进去,堵他个死胡同,不愁打不着他!就在这时隔壁雅坐间传来一个女子悲切的乞求:“放了他吧!”

两个好事的人在一起,决不会放过看好戏的机会,宇文盛希一个眼神,二人像约定好般的停了战,悄无声息地爬上了雅坐的隔墙。

一群彪形大汉中间坐了个凶神恶煞的柔然人,他用手擒住怀中男孩的脖子,对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说到:“若不说出他的行踪,我就杀了这兔崽子!”

拓跋语一看这些人的体形、声调和虎口上的狼头纹身,便知他是柔然探子,正在思索这群人为何要穿越自己的封锁线,九死一生来到漠北。

身旁的宇文盛希细声问拓跋语:“你敢不敢下去救人?”

拓跋语又观察了一番,今天没带士卫,虽不能保证打赢这班柔然人,但凭自己的身手,只是救人逃走的话,是不成问题的:“你敢我就敢!”

拓跋语话刚落,宇文盛希大声的说:“好!你敢你就去吧!”

恶汉们纷纷抬头,看见一个公子模样的男子早已在隔墙上偷听多时。拓跋语拔出配剑,直朝中间大汉纵身而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他怀中的小男孩,扔给地上的女子:“赶快走!”

女子见势快速地逃了,而拓跋语只身陷入柔然武士的包围之中,抬头一看,宇文盛希在隔墙上对他顽皮的笑了笑,朝他挥了挥手,然后下墙走人。

得雪前耻,宇文盛希开心得不得了。她往门口走去的同时,听着里面不断传来的刀剑声,顾虑也开始在她心中回荡:“他可是一个人啊!”

“他要是因此受伤怎么办?”

“他要是死了怎么办?”

……

刚到门口又听到那个混蛋一声怒吼。宇文盛希实在是走不下去了:“哎!真是麻烦!”抱怨了一句,牵马就冲进了酒馆。

拓跋语虽如蛟龙游韧在刀光剑影中,但杀机必露的柔然探子还是让他大为光火,在边打边骂之际,见宇文盛希骑着黑马,牵着遥卿冲了进来。

拓跋语一阵惊喜,踏着敌人的头跃身上马。正当二人转身要逃时,一个柔然人拉住了黑驴儿的缰绳,宇文盛希因惯性朝前一顷,眼看就要掉下马来。拓跋语骑迅速上前将她揽起,不想这时柔然人的刀划过了拓跋语的肩,拓跋语早已顾不上许多,把宇文盛希揽到自己马上,转身奔城门而去。

遥卿是稀世少有的宝马,不到半刻,城门上的楚烈就见到太子飞奔而至,马上的姑娘正是宇文盛希,紧跟其后的是她的大黑马。

“将军!”楚烈呼应拓跋语。

“城内有柔然人!”拓跋语话音一落,楚烈下令放出烽火,四道城门随即关上。

拓跋语在城门前拉停了马,就在那一刹那,宇文盛希往后稳了稳身子,却正好靠近了身后人,一阵清新的羯布罗香气往后飘来,让她不禁羞从中来,马上起身下马。

下了马的拓跋语对宇文盛希抱歉地说:“今天没能请姑娘吃成羊蹄,真是遗憾。”

“将军伤得如何?”自知闯了祸,宇文盛希语调也变了。

看到她担心的眼神,拓跋语笑了:“暂无大碍。”

他深遂双眼中放着温热的光芒,让宇文盛希莫名的失了神。

拓跋语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知所措:“姑娘,不如明日我们相约再叙,不知你家住何处?”

宇文盛希想了想说:“明日未时城北见。”

整个漠北城立刻就戒严了。

拓跋语亲率精兵搜察那对母子,很快就在南城门下找到了他们。

“殿下,我们对全城进行了严密搜查,但始终未见柔然人踪际。”楚烈的那一路精兵却一无所获。

柔然人冒死来到漠北,找的究竟是谁?这帮柔然人竟能逃过他的封锁线与搜索,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让拓跋语想到“内应”二字:“这件事就暂不要报后方的独孤大司马。”

楚烈走后,拓跋语马上飞鸽传书给魏皇。

正是野花盛开的季节。

“这回怎么不让我滚了?”拓跋语对翘首等候的人说。

宇文盛希一听这话,狠狠瞪了他:“看在你舍身救人的份上,本姑娘就不与你计较了。”她转身牵马,想起他的伤,又转回身问:“你伤得如何?”

拓跋语下马,满面笑容地走到她身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他炯炯的眼神,还有身上飘散出的羯布罗香气,又一次让她不知所措。

拓跋语看着她羞涩的样子,温柔的笑了,问她:“你那日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我说的什么话?”

“在秦燕关旁说的那堆胡话!”

“胡话”二字让宇文盛希的倔强快速地扫光了害羞:“我说将军!众生平等的道理你怎么能说是胡话?”

拓跋语解释到:“我没说这个!你不是说去祭拜亡父吗?有谁会被葬在那样的地方?”

宇文盛希瞅了他一眼,看不惯他那自以为是的样子:“我说了我父亲是为国捐躯!”

宇文庸,满朝大臣都认为他是个败军之将,但拓跋语却认为当年那场惨烈的失败充满了冤屈:“即是为国捐躯者,敢问父亲尊姓大名?”

“说出我爹的名字定会吓你一跳!”宇文盛希一脸骄傲的说:“我父亲乃是当年名震漠北的镇远将军宇文庸!”

拓跋语马上一脸恭敬地行了作揖礼:“恕言吾有眼不识泰山,原来姑娘是宇文将军的后人!”

听到拓跋语说这样的话,宇文盛希心中好感顿生:“原来将军叫言吾!”草原的风吹乱了她的额前发,笑容因憨直而甜美。

久违的心醉神迷之感在拓跋语心中升起,所谓如花美倦大概如此吧:“你一个人跑到兵荒马乱的秦燕关去,不怕家人担心吗?”

“我虽不比将军英勇,但去倘秦燕关的本事还是有的!”明明才认识了几日,但与这个人说话时,宇文盛希却感到很熟悉。

拓跋语叹了口气,摇头说:“只怕是你的夫婿也拿你没办法吧?”

“我不是说过,我家中只有老母!”宇文盛希清楚,此行回去,她一生都将烙上拓跋焘的印记,所以在这无比珍贵的大漠旅途中,她要将这团阴霾斩钉截铁的抹去。

宇文盛希的回答让拓跋语眉间绽出了欣喜:“你说话时真时假,要我怎么相信?”

“我哪有说假话?”宇文盛希自认问心无愧。

拓跋语一个健步已在遥卿之上:“你要早说你是位姑娘,我就不会让你在梨花塘中洗澡了!”

“你还说!”那件事本已不堪,这混蛋还要将它提起!

拓跋语挑衅到:“我就是要说!你来追我呀!”话音一落,遥卿已如箭离弦。

纵情的奔驰,空气划过身体,让人有了飞翔的感觉,儿时的回忆与眼前的美好感触,注满了宇文盛希的一颗心。拓跋语回头看见身后人身姿似燕地追了过来。

当发现黑驴儿怎么追都追不上时,宇文盛希索性不理拓跋语,下了马平躺在天地之间,尽情的呼吸着熟悉的气息。

拓跋语也下了马,与她一同躺在天地之间。

“你听过大地的声音吗?”宇文盛希把耳朵贴在地上闭眼倾听。

拓跋语见看她如痴如醉的样子,也将耳朵贴在了地上,不想竟惊起了一群飞蚁,瞬间就爬到了他耳朵上,宇文盛希忙起身为他捉虫,自责的说:“可别又伤着你!”

拓跋语坦然的摸下耳上的虫子,意味深长的说:“我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东西,但区区蜉蝣怎能阻止我听大地的声音?”说完又俯身下去听了起来。

这番话让宇文盛希不禁想起了拓跋焘的那句“爬树会摔跤,所以我从来不爬树。”她坐起身,感慨良多的对拓跋语说:“言吾将军的话让我想起了我的师兄,一个认为爬树会摔跤,所以从不爬树的人。”

拓跋语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于是也坐起身问宇文盛希:“一件小事就让你想起他,他是你的意中人吧?”

拓跋语的问题很有针对性,但心中想着很多事的宇文盛希并没有听出来:“不是。”

拓跋语笑了:“那你可有意中人了?”

宇文盛希无奈地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愚钝,至今还不能明白心中满满装了一个人的感受。”

此话一落,拓跋语就在宇文盛希脸上轻轻一吻,宇文盛希的脸诧异地红了,拓跋语浓浓的剑眉间透出了温柔:“我这样对你,如果你心中充满厌恶的话,那我就不是你的意中人。如果你心中又惊又喜的话,那我就是你的意中人了。”

宇文盛希狠狠的瞪他了一眼:“将军的伤还在痛吧!要不要伤得再重一些?”

拓跋语用认真的语气荡去了轻薄之意:“这真的是个很好的方法!”

宇文盛希没有答他,只是转身过去不看他。

“敢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宇文盛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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