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抒女的一声尖呼一道人影从她的面前蹿了出去,惊慌失措之际发现神琴不见了,这才恍然大悟道:“琴被那人给偷走了。”
“去陪着你爹娘,我去帮你追回来。”重泪快速的叮嘱完就冲了出去。
一路追到神台那边人就不见了,正在茫然之际天子剑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好像有什么力量吸引着它一样,强力的从他的手中挣脱了出去。
不偏不倚的插在了神台的中央,眨眼的功夫好似撕开了一道口子般,重泪本想凑近看个清楚,却不慎被吸了进去。
抒女急急忙忙的跑回去说明情况:“不好了,神琴被人拿走了。”
“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拿的?”织雾焦急的问。
风尤族长神情凝重的起身,若有所思道:“看来是我的族人干的,你们放心,我会查清楚把神琴交还给你们。”
“此事不忙,如今水月族跟赫拉族都出现了一股隐藏在黑暗中的神秘力量,我想有必要彻查清楚,否则两族修好一事必然会困难重重。”
鄂那山想了想又说:“在事情没有演变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之前,我必须要带着织雾和抒女回去,将陷害抒女的罪魁祸首给找出来。”
“那你们抓紧时间行动吧。”风尤族长带着几分的担忧催促道,“我怕迟了恐会有变。”
抒女探了探外面挂忧道:“可是重泪大哥还没有回来。”
“你不用担心重泪公子,他既不是赫拉一族的人也不是水月族的人,我想他们是不会对他怎么样的。”风尤族长说着已经站到了门外,“我送你们出村吧。”
织雾犹豫了一会劝慰道:“风尤族长说的也有几分的道理,再者重泪不似一般人,他一定会没事的,我们还是先跟着你父亲回去吧。”
“那好吧。”抒女虽有些不舍,但是也不好违逆父母的意思,只好同意了。
然而他们还没走出几步,赫拉的族人们气势汹汹的涌了过来,纷纷冲着他们义愤填膺道:“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这几个是不祥之人,要不是他们闯入我们的村子,神台也不会损毁,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他们以告慰圣灵。”
“诸位请稍安勿躁,可否明确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几位都是本族长亲自请来的客人,你们为何要如此相待。”
丘尔利犹豫再三终于神情为难的站了出来解释说:“族长,并不是我们要刻意无礼相待,可是我们的神台真的出了事,你如果不信的可以去看看。”
于是在大家的簇拥下一起挪至神台,这才愕然的发现神台的那两个雕龙刻凤的神台柱居然裂开了一半倒在了神台的正中央。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会这样?”风尤族长不可置信的问。
丘尔利说:“刚刚发生不久,族人们都一致认为是他们三个无端出现的缘故,否则神台柱向来都相安无事,为何会突然崩坏呢,所以经过各位长老们的决定,要将这三个人……”
“荒谬。”风尤族长气恼的痛斥道,“神台虽然是守护我们村子的圣地,但是这也并不能说明此事是因他们三人而起,再者他们的神琴在我们的村子里丢失,并不能排除有人贸然的把神琴私自取来放进了神台,这才导致这场人祸。”
丘尔利无言以对的沉默,族人们也纷纷议论了起来,但是几个固执的长老站出来质疑道:“族长从未见过神琴怎能证明这位姑娘带进来的就是水月族的神琴,也许是她处心积虑设计好的大骗局,目的就是想要诬陷我们赫拉一族是鸡鸣狗盗之辈。族长,你年纪尚轻可别被他们给蒙骗了才是。”
“没错,我们赫拉一族向来都很水月族的人势不两立,今天神台被毁一事定跟他们逃脱不了干系。”
另一个长老说道:“我听说这位抒女姑娘因为杀害了他们的大长老又焚毁了祭台已经被水月族的人驱逐,可这些都是从水月族传出来的,我们并没有得到实证,因此难保这不是水月族为了欺骗我们而编造出来的谎言说辞,族长你可千万不能被他们给蒙蔽了啊。”
“不是的,这一切都跟抒女没有关系,为什么你们也一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冤枉我的女儿。”织雾情绪激动的指控道。
有人冷哼道:“你们的计谋已经被我们识破,就不要再惺惺作态了,今天我们定要你们为毁了我们的神台而受到惩罚。”
“你们敢。”鄂那山愤怒的护着她们母女指控道:“你们赫拉一族的人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清高,要不是你们一直以来都推崇暴力,我们水月族的人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死伤,而我也不会被你们的人无端囚禁在地上十年之久,真要说起来你们还欠我一个公道。”
“你可别捏造这些谎言污蔑我们,赫拉一族的人向来都光明磊落从来都不做这种阴险的事情,这绝对是你们为了为自己辩解而编造的说辞。”
眼见族人的情绪越发的高涨,风尤极力的劝说道:“身为赫拉的族长对神台被毁我也深感痛心疾首,可是我们也不能因此而随意污蔑他人,难道这十年来的安逸生活不好吗?你们还想让战争继续延续下去,让战火重燃,让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生活又摧毁了。”
顿时嘈杂的声音安静了下来,可顽固不化的长老们对此根本置若罔闻,固执的说:“神台向来都是我们赫拉一族繁荣昌盛的象征,如今被损坏若不是受到外来之力的影响又如何解释。”
被这番话一鼓动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族人情绪又开始躁动了起来,这下不由分说纷纷涌过去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风尤族长也被无情的给挤了出去,任凭他如何劝说都无济于事。
就在他们一家三口要被抓起来押上神台处以死刑的时候,重泪忽然从地底冲了上来,眼神凌厉的站立在断裂的神台柱上。
“还有一个人外族人,我们也不能放过他。”
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大家的目标又纷纷对准了居高临下的重泪。
抒女激动的提醒说:“重泪大哥你快走,他们把我们都当成了不祥人要处置我们,人多势众你是打不过他们的。”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重泪不以为意的一跃而下,顿时就被他们给围住了。
重泪对此不削一顾,径直的朝抒女他们走去,刹那间大家被他身上的冷凝气势给震住呆立在原地。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抓住他啊。”一长老气急败坏的嘶吼道。
风尤手足无措的叫唤道:“你们冷静一点,今天若是动了他们,那么两族修好一事就遥遥无期了。”
“这种阴险无耻的部族,我们不屑跟他们修好。”
“是吗?我看你们根本就远远不及水月族分毫,还敢在这里自抬身价。”重泪愤怒的抽剑而出,刹那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鄂那山一家给救了出来。
尚未反应过来的族人已然纷纷倒地呻吟,重泪冷言警告道:“若是你们胆敢追来,那么下次落在你们身上的可不再刀背了。”
被这般一恐吓,赫拉族人面面相觑的不敢再上前一步,重泪趁机提醒说:“我们快离开吧。”
风尤族长还不忘叮嘱道:“请你们不要忘了我说的话,我是真心诚意要这么做的。”
畅通无阻的离开了赫拉族的境地,进入了山丘,鄂那山望着就在眼前的水月族的村子不禁感慨万千道:“时隔十年,我终于有机会回来了。”
“我看伯父还是不要太乐观期待的好,毕竟抒女跟伯母的处境很微妙。”重泪担忧的提醒说。
鄂那山各自望了她们一眼说:“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的,我想真相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于是在鄂那山的带领下他们堂堂正正的回到了村子,刚进入村口大家都骚动了起来,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他们的家给堵的水泄不通。
没一会儿的功夫连族长也来了,看到活生生的鄂那山是惊讶不已,止不住激动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鄂那山原来你没死啊?”
“族长,好久不见了。”鄂那山语气沉沉的说,“是的,我活着回来了。”
族长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打量着他,困惑的问:“既然你没有死,那这十年来你到底在哪里,又为何会跟织雾她们母女一同回来的?”
无意间又发现了重泪的存在,问:“这位少年又是谁,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此事说来话长,族长请坐,让我慢慢的说与你听。”
族长带着激动诧异的心情仔细的聆听他的讲述。
“事情就是这样了,所以今天我带着她们回来,目的就是想要事情给弄清楚,不要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族长沉默了一会儿说:“老实说我也不相信是抒女做的,可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让我们怀疑啊。”
“那就让我帮你们把隐藏在黑暗中的邪恶之手给揪出来吧。”重泪饶有兴致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