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突然想起来,有个东西要拿,这才折回来,没想到,竟然碰上这么奇葩的事,他龙魄不折不扣的真汉子,直男,他明明是神医在世,救人于生死之间,却被当成了基友,龙魄直痛的心口能剜出一碗血来!
幽怨的看了一眼段焰,他已经无力再说什么,段焰的眼神里,分明就两个字:闭嘴。
他还能说什么,自觉点,消失吧!
看着龙魄好像被抽干了精气魂的身体,耷拉着脑袋扶墙离去,段心苇内心有一丝自责,她是不是不该这样直接披露了两人是gay的事实?
当事人多少会觉得不舒服吧,就像龙魄。
再看段焰,他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说完了?”段焰问。
“没完,我们以后保持距离,即使你有可能心里上是个女人,可我们也不能这么亲密,在家里,你是四叔,在公司,你是段总,无论哪个身份,都是需要我敬畏再敬畏的,所以,以后请别突然靠近,还……”
“还怎样?”段焰突然又逼近,近在咫尺的吐气,直接打在段心苇脸上,让她一阵哆嗦。
“就是离远点,不要这样!”她别过头,努力保持镇定。
四叔太过邪魅,那双灰色的瞳仁好像能摄人心魄,分明长的太好看,纵使再如何放肆,好像都让人无力拒绝似的,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你不知道,其实我一直在治病,久病不愈十分痛苦,我想对女人产生兴趣,否则,老爷子那边,我无法交代。中国有句古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懂吧?”
“然后呢?”听他说的,好像不是在说谎,因为安莉亚也说过,他有顽疾,只是,有些摸不清他的意图。
段焰不仅没退,反而将她逼到了墙角,双手紧扣她的十指,将她抵在墙上,段心苇从身高到气力上,都处于下风,完全受制于他,根本动弹不得,仅能呼吸,想大口喘气都怕自己的胸脯会碰到他,而他就那样下巴抵在她头顶,自顾说话。
“然后……我想治病,却发现,好像我可以跟你接近一点,其他的女人都不行。”
“然……然后呢?”
“你能不能帮帮我?”段焰说的近乎哀求,真诚的让人看不出一丝要使坏的嫌疑。
这种事也好帮?
“四叔,你是长辈,我恐怕无能为力。”段心苇想推开段焰,可是他的手臂好像钢筋做的一样,根本纹丝不动,她怎么推,都好像在给他挠痒痒。
“如果连你都放弃我,我只能一辈子gay下去,你这么忍心?”段心苇抬头,对上段焰一双无辜又明亮的眼睛,一时语塞。
“怎么帮?”
“多让我感受点女人的气息。你放心,我目前还对女人不太感兴趣,只是好奇,所以你很安全,不用担心我会越权。”段焰越说越一本正经,若是无知孩童,一准给他骗了。
“……”段心苇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同意了?”他又问。
“我请假你同意了吗?段总?”段心苇也问。
“你同意,我就同意。”他一脸正气的回。
“……”又是只能无语。
最终,段心苇猛踩了段焰一脚,才得以从他怀里“逃脱”出来。
他所谓的感受多点女人气息,就是指可以肆无忌惮的想怎么搂抱她就怎么搂抱她。虽说他长的美,被他抱抱似乎也不吃亏,可是……可是,他毕竟是四叔!还好只是在他办公室,要被人看见就完蛋了!她肯定百口莫辩!
段心苇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午饭时间。
李妈见她回来,面露难色的上前小声说:“少奶奶,白小姐留下来用餐,席间哄得老爷子挺开心的样子,我见她在少爷养伤住的房间里就坐少爷床上,举止轻浮,实在是……”
段心苇知道李妈的意思,她看见的只是坐在床上举止有些轻浮而已,而她看见过更不堪入目的。
“老爷,少奶奶回来了!”李妈朝老爷子那禀告一声,众人目光纷纷向段心苇投了过来,唯独欧阳暝埋首吃饭,好像没听到一样。
“回来就上桌吃饭,正好露露也不是外人,欧阳家与白氏可是多年的老交情,说起来,我也是看着露露长大的,她还是心苇你的学妹是不是?”老爷子平时不苟言笑,但是遇上小辈们,却总是和蔼可亲的样子。
“爷爷,心苇姐当初可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论才智是一等的,不过从前心苇姐姐脸上的伤疤让她与校花无缘,被我白捡了个校花头衔,谁知心苇姐伤疤去除以后,竟是这么漂亮,我这个伪校花自动退出!”白露露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在老爷子面前表现的乖巧又嘴甜,说话也很懂得讨人欢心,如果不是之前见识过她太多次,真会以为她是一个纯纯的大学生呢。
“露露,扶我上楼!”欧阳暝忽然起身,看也不看段心苇,只是招手让白露露去他身边。
“好的,暝哥哥!”白露露开心的跑到欧阳暝身旁,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关切的问还疼吧不要紧吧暝哥哥。
在爷爷面前,白露露的表现,段心苇给她满分。
很难想象说话那么尖酸的白露露,乖巧起来可以这么令人……作呕。
“爷爷,我也上楼了。”段心苇跟老爷子打声招呼后,就随两人身后,一起上了楼。
欧阳暝径直回了主卧,白露露刚要抬脚进门,欧阳暝忽然转身堵在她面前,对她说:“我很累只想睡觉,你愿意等,就去酒店。”
白露露连卧室的门都进不了,自然有些不乐意,但是欧阳暝又没把话说死,要她去酒店,就是给她机会了。
“嗯!我听你的!那我这几天都不回家,就住酒店,就在我们第一次的房间,暝,你受伤我很心疼,你放心,我会很乖的!”
“很好。”欧阳暝抱着白露露,在她圆鼓的臀上一阵轻捏,惹的白露露娇笑连连。
段心苇自认做不到眼不见耳不闻,但她能做的——直接迈步走进了这间属于她和欧阳暝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