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刘基的事我也不想多问。毕竟按照他自己的话说他都不一定知道他之前做过一些什么事。现在我们就算是问他也是白问。得不到什么答案。
“刘哥既然你这样说我们也不多问了。现在这石碑上的留影我们已经看过了。现在在等什么。”超子叹了口气而后问道。
“继续看。”刘基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简单。听到这答案之后超子对着我翻了翻白眼。而我看到他这个样子也只有苦笑回应。刘基就是这么一个人。你把他揉碎了掰烂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与其深究下去还不如听他的话來的实在。
既然他说继续看那我和超子也不想继续问他下去。主要是这样一个人你和他说话都觉得是种煎熬。可是沒办法。谁让人家有本事呢。
实话说这石碑出现的一系列影像对我的触动已经实在太大了。正因为如此所以接下來再出现什么东西我想我应该也能接受。这个时候惊疑和恐惧之色全都消减。反倒是好奇多了几分。之前这石碑中出现了明朝的古人。出现了我的外公和刘基。之后出现冷神刘。现在听刘基的意思是它还会继续出现一些东西。这个时候我就不由好奇它接下來还会显现出什么人來。
这一次那石碑过了很久都沒有动静。我们等的时间要比之前那几次长的多。甚至于我和超子一度认为不会出现什么东西了。要不是知道刘基不会无端放失。我想我估计都不会继续等下去。
事实证明刘基果然沒有出错。我们等了很久之后那石碑又开始慢慢显示出模糊的轮廓。这一次的轮廓很多。看起來约莫有七八个人。这些人的影像摇摇晃晃。一度都是模糊的。看他们的样子像是对着这石碑在干什么。让人摸不着头脑。
大约过了几分钟之后这石碑上的影像才开始慢慢清晰。但是这清晰程度要比之前的差太多。原來石碑上的影像虽然也有些不清楚。但好歹也是能大致看出一个人的面容。但是现在这些影像中的人的面容却模糊的厉害。根本无法分辨他们的模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本我们以为是时间的问題。但是又等了一会儿之后那石碑中的影像还是沒多大改观。虽然比最开始的清晰了一些。但是里面的人依然无法辨别他们的样子。不过我看他们模糊的影像似乎有些熟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这些影像看起來是手中拿着什么东西在对着石碑一直动作。细看一下发现他们的模样似乎是在这石碑之上刻画或者是雕琢这石碑。但是看他们的装束应该是现代人的样子。绝非古人。
这些人在干什么我们一无所知。唯一肯定的就是这是一批现代人。他们曾经对着这石碑做过什么。但是具体干了些什么从这影像之中我们无法看出。
其实我也想过。若是这石碑会记录某些影像。那当初我呆着的那支考古队是否也來过这里见到了这石碑。他们是否也在这石碑中留下了什么影像。若是他们留下了那可不能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人影。只不过这些都是我的胡乱猜想。根本是一点依据都沒有。自然也沒有开口说出來。
这些影像显示的内容和它的内容一样劣质。还沒有之前那些影像显示的时间一半便全都消失不见。似乎这些东西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应该被记录下來的。只是这石碑出了错误偶尔弄出的次品一样。我们根本沒有时间去分析什么这些影像就消失殆尽。就像沒有出现过一样。
接下來还未等我们开口相互交流这面石碑就又开始显示东西。只是这些东西愈发模糊。清晰度只有最开始显示出的我外公他们的影像的十分之一。这种影像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团黑影。到底是不是人的影像我们都无法分辨。
这些影像來得快消失的也快。基本就是出來之后就消失。之后又开始乱换下一批。这个时候看着这石碑的感觉很1震撼。就像是无数黑影在上面消散出现。消散出现。鬼影搓搓。着实让我们觉得鬼气森森。气氛说不出的诡异。真的很像那种恐怖片里的气氛。
好在这石室和这石碑的材料都是那种和外面我们经过的甬道的材料差不多。都是那种可以发散光源的石材。不然现在我们连个探灯都沒有。若是再遇到这样的景象。恐怕我会被吓得够呛。
这些黑影在石碑上光影变换。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很久。这个时候我们也不敢多说什么。这景象实在是有些诡异。让原本有些要说的话都说不出來。心砰砰直跳。似乎随时都会从胸膛之中跳出來一般。
实话说从事这行以來我们之前虽然也遇到过一些匪夷所思让人心惊肉跳的情况。其中有些情况可能要比现在更加危险和更加恐怖。但是在遇到那些情况的时候我们往往都一心只想着逃命或者是解决那些东西。在那种分散注意力的情况下心里的恐惧感反倒不是那么强烈。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同。这种诡异的情况出现之后并沒有什么危险。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细想和考虑。这样一來我们自己认知中的东西就都会伴着这种气氛涌向而出。最后演变成无限的想象。这才是最后致命的。
本身让我们恐惧的东西就算是它有多么狰狞和恐怖。说到底它对你造成的害怕是有一定程度的。最后那种无法抑制的完全让你恐惧不已的情绪完全都是我们自己的思想在作祟。打个比方。这就相当于我们看恐怖片。在沒有看到那鬼或者是恐怖东西之前我们的情绪一直很害怕。最为害怕的时候就是那鬼真正出现的时候。之后我们反倒是不害怕了。
这原因其实都一样。我们心中之所以会恐惧完全是在环境和其它因素的影响下造成的。有的时候直观的面临让你恐惧的东西往往你就不会太过恐惧了。
心若沒有畏惧。又有什么东西能让你觉得害怕呢。
这些道理说來容易。但是知道和能做到往往是两回事。所以此刻我的心里难免会觉得害怕。扭头看看超子。他虽然可能比我胆子大点。但是却也一定心有惧意。真正厉害的人自然是刘基。从始到终。不论是直观的面临恐惧还是现在处于现在这种恐怖的气氛之中。他从來都是那样的淡然和镇静。似乎这种“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惊”的品行对他來说就和吃饭喝水一样。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我之前听说过一些不问世事的高僧或者是隐士会有这样的品性。这样的品性是他们长时间的积累和那种不问世事的沉淀才最终形成的。而现在在我的眼中刘基绝对有这样的心态。难不成他活了这么久之后真的看透世事了。我看了他一眼之后心里不由暗自诽谤。沒有办法。我又不敢当着他的面这样说。只能在心里过过干瘾了。
这种浓重的恐惧气氛好在沒有持续多久。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逐渐消沉。最终归于平静。在这些结束之后我和超子并沒有放松下來。反而是继续看着这石碑等待着。之前的经历已经让我们学乖了。每当我们以为这石碑不会有什么再出现的时候它都会继续有东西出现。现在这个时候说它不会在继续显示出什么我都不敢相信。
在我和超子都安静站在原地等待着不动的时候刘基忽然动了。他这一动我和超子都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之前一直是我们沉不住气。但是现在是刘基动了。这对于我们來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刘基的动作很简单。他向前踏了一步重新走近那石碑的背面。随后伸出那双修长的双手开始重新在那石碑上摸索起來。这这一幕景象很熟悉。在那些石碑中的影像显示之前刘基就是这样的动作。而现在他这动作就像是在重复之前的动作一样。
刘基一边用手摩挲着那石碑一边低声嘟囔着什么。听到他的嘟囔我和超子面面相觑。现在这一幕已经和之前那一幕已经完全一样了。这种感觉很奇怪。就是是时光倒流回來了一样。
看到刘基这个样子我们也不敢多说什么。这个时候我屏息悄悄听了一下刘基嘴里嘟囔的东西。这一听之下不由皱眉。因为他嘴里嘟囔的我虽然能听到但是却根本听不出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种奇怪的语言。那种语言对我來说很陌生。就像是第一次听到英语时的感觉一样。完全不知所云。不过细听之下我忽然有些映像。他发出的音节和之前超子被亡灵附身的时候他带着超子和我跑的时候嘴里发出的那些音节有些相似。但并不是一样。这种奇怪的音节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刘哥这是在举行什么仪式。我记得他之前就是这样然后那石碑的影像就开始显示。莫不是这石碑中的东西是他弄出來的。”看着刘基的动作超子小声的和我说。
其实超子不说我也想到了这一层。我不知道这石碑是不是刘基操纵的。但是那些影像的显示现在看來绝对和他有莫大的关系。这是毋容置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