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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蒂道:“另人不解的事情实太多了,我相信那队敌人刻下仍凤凰城地区的外缘某处停留不动,他们等什么呢?”
法塔娜颓然一叹道:“我也不知道,只能确定敌人绝未带着轻侯回过凤凰城,否则这一役根本就打不起来。眼下除了必要的防卫力量外,所有的部队均被派出去寻找线了,相信方圆千里范围内,就算是一根绣花针也休想能逃过我们的地毯式。你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们现只能审时度势,力而为!”
克罗蒂没有应答,呆呆地极目远眺天边,暗忖道:“魔师大人,你眼下身何方啊?可知道人类的命运即将因你而改变,谁都不晓得下一刻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哩!”
米洛斯号驶出近卫骑兵广场,开进遍地瓦砾的凤凰寺去,目的地是象牙塔。
这一刻,其实法塔娜的心里还有一个秘密没有道出,那就是柳轻侯左手戴的那枚天涯戒指。只要它不被脱掉,自己就始终能感应到对方身处的精确坐标,继而施展相应的法术援救,譬如瞬移**,又或者任意门。不过目前没有一丝感应反馈回来,这说明天涯戒指早被敌人发现了,并用神罚镜制造的特殊结界屏蔽了信号。若果真如此,那反倒是件好事,因为起码证明柳轻侯仍安然无恙,否则干脆把天涯戒指丢掉,岂非省事和避免麻烦的办法吗?而只要柳轻侯活着,相信凭他黑暗魔君的实力,以及巴士底魔龙王罗亚斯德的守护,就算暂时失手被擒,也终能化险为夷逃过此劫。
想到这儿,法塔娜忽然充满了信心,一直以来柳轻侯都能力挽狂澜和化腐成奇,相信这次也定然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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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黑暗深渊苏醒过来时,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虚弱无力,眼皮重逾万斤,怎都睁不开。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待了好一会儿,等到完全适应恢复清醒后,我才异常艰难地启动《九幽神变天击地**》,使精神能八爪鱼般往四面八方延伸,刹那间游遍身处的整个空间。
情况比预想中要好一些,除精神极度萎靡外,我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伤害,只是赤身**地躺一具人形密银盒子里,四肢及腰颈也都给粗若儿臂的密银箍子锁着。密银里充满强大至不可思议的光明能量,它们形成一座完美无缺的结界,把我跟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绝开来,不过奇怪的是,并没让人感到呼吸困难,想必只对精神能量起限制作用。
我松了一口气,开始凝神内视,头部、肢体、骨骼、心跳、脉搏、分泌等也均属正常,看来敌人自己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并未暗下毒手。甚至干掉数百名敌人后,把真气统统吸噬入体转化成的葵花魔气,也安安静静地躺经脉里纹丝不动,就像一条条冬眠的毒蛇。
下一刻,精神能游到了左腕的黑暗图腾位置,发现它已变成了皮肤的一部分,休说是外人,就连我自己都差点认不出来。潜入黑暗图腾内部是大的惊喜,所有宝贝一件不缺,包括我以为已被敌人缴获的十方俱灭魔剑和巴士底魔龙王盾,真不知是大祸临头之际,我下意识地把它们送回原处,还是它们自己飞回来的。
正思忖间,黑暗图腾内景物忽变,周围无限大又无限小的空间,猛然张开一个巨大的黑洞,生出无伦吸力把我的意识吞了进去。
我大吃一惊,尚未明白发生何事,黑洞已消失无踪,意识又光速弹回意识海,随即感到一股股浩浩荡荡的奇异能量,沿着亿万道玄之又玄的奇妙轨迹,无休无止地注进体内去。
刹那即永恒,我的意识脑海内恢复过来,毫不费力地睁开了眼睛。此时,能量的输送亦如开始那般毫无征兆地突然终止。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仍浑身乏力,精神状态虽比刚才稍微好转,但极度有限,真不知那股天文数字的庞大能量究竟输送到了体内何处。
“罗亚斯德,是你吗?”我往黑暗图腾送出一缕意识流,召唤那位强横的兄弟。
意识海内蓦然一点点亮了起来,起初光线来源于色彩斑斓的十二颗龙头,它们同时向上下四方透出来绚丽夺目的晕芒。不久,多古怪物体放射光芒,映亮了整个奇幻世界。
我看呆了眼,不是因为罗亚斯德绵延万里的夸张龙躯,而是不知眼下到底身何方,周遭景物居然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罗亚斯德忽地动了起来,驮着我往前疾飞,参观这个美不胜收的神话天地。
无的黑暗背景下,一切都是那么安详宁静,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亿万倍浓缩了的宇宙,不断运动和发展,空间上无边无际,时间上无始无终。宇宙中的天体呈现出多种多样的形态:有密集的星体状态,有松散的星云状态,还有辐射场的连续状态。各种星体的大小、质量、密度、光度、温度、颜色、年龄都各不相同。天体不是同时形成的,每一个天体都有它自己的发生、发展、衰亡的历史,但是作为总体的宇宙则是不生不死、无始无终。
宇宙中那连绵不断的星系就好像漂浮太空中的一个个小岛,而罗亚斯德就像穿梭其间的小鱼,游过千奇百怪的星体。忽然它飞进一片狭窄扭曲的时空裂缝里,四周一黑,接着又光芒大盛,刺徼得我闭上了眼睛。当我再张开眼来时,看到的是数以亿万计的星体绕着自己缓缓旋转起来,蔚为宇宙奇观。一切都无声无息地进行,看来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又像隐含着秘不可测的奥义。
渐渐地星体旋转的速度愈来愈快,慢慢形成一个无底洞似的巨大漩涡,把罗亚斯德和我吸了进去,顺着一道看不见的弧形轨道,一圈圈地不停往下方某处兜转深进。
我感觉到自己穿越过多层时空,螺旋地继续深入着,每一层次都留下了清晰记忆。环境不停变化着,由暗转明再由明转暗地循环往复,转眼间,我好似度过了宇宙千百世的诞生至灭亡的过程。隐隐约约地,我感到这一切繁复无比的变化,予人一种启示,只不过暂时仍全然无法掌握和了解。
罗亚斯德载着我就这诡异绝伦、寂静无声的漩涡里不断陨落。也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它倏地凝止了下来,然后我像心有灵犀地体会已置身目的地了。
罗亚斯德的声音意识海中响起道:“亲爱的兄弟,请勿怪我这么久才把你弄醒,因为我先要复制一个分身保护你灵魂不灭,才可载着你神游天地,去领略宇宙本源的奥秘。当你经历过它之后,就会明白怎样做才能他日回归阔别已久的家园。你现已拥有与我同样的能力了,管目前尚嫌微弱,却总有一天能够臻达同等级数。对我们来说,人界的生活虽然奇有趣,但是怎及得上魔界逍遥快活呢?”
他的语调遥远且不含任何人类情绪波动,内容使我生出怪异无伦的感觉,搞不懂刚才发生的事。
我费解地道:“你说什么?我们又哪里?”
罗亚斯德不疾不缓地柔声道:“这里是通往魔、神两界的时空之门,只需成功抵达此地,即可去往人类梦寐以求的乐土。可是那并不容易,你也看到了沿途凶险莫测,存着数不清的困难,稍微疏忽大意,就会被卷入时空乱流里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所以我一直等待佳契机。现我终于等到它了,那就是眼下正禁锢着你的神罚镜。它来源于神界,是后一次魔神战争中,身受重伤的神父一不小心遗失的无上神器,真想不到它竟然会出现人界。哈,其实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大魔神皇陛下和天魔的灵魂碎片、被封印灵魂的我、以及普渡众生神剑、十方俱灭魔剑和四象神兽,它们不都一一以原始的形态现身人界了吗?看来一切都有定数,因果律才是宇宙内高法则。”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继续道:“嗯,有点跑题了!且说那面神罚镜吧,目前尚属被封印的不完全状态,若想通过它开启直达时空之门的隧道,仍须借用神父的力量方能办到。我需要你做的事情就是,神罚镜成功开启时空隧道时,干掉它的宿主,并短时间内,把时空坐标改为魔界的任意一点,这样即可送我回家了。”
一时间我找不到可说的话,因为他阐述的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
罗亚斯德微笑道:“呵呵,亲爱的兄弟,看来你有点糊涂了是吗?嗯,不要紧,你只要记住步骤,一个接一个照做就行了。”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继续聆听他的计划,并就若干细节问题进行讨论,后拍板定案。
时间悄然流逝,当我听完有关星蚀详情暗叹命苦之余,盒盖哑然开启,一阵熟悉的笑声,上方响起来。
我佯装如梦初醒的模样,迷茫地勉强睁开了双眼,定睛望去,结果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角雕梁画栋且年代还似乎非常久远的拱形殿顶。
稍后身穿圣洁白袍的希娃·布尔曼,俏立盒前俯身相望,得意洋洋地格格娇笑道:“尊敬的东南王殿下,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们居然又见面了,小妹荣幸之至!”
看到这条冰岛余生的漏网之鱼,我刹时明白过来整件事情的原委。眼前一切全是已死掉的希鲁达·布尔曼精心设置的高明陷阱,希娃·布尔曼充其量是个忠实的执行者罢了。他偶然从神罚镜预知霸王星座星蚀的消息后,就把原本不可能的事变成了现不争的事实。至此我不禁深深后悔过去没有把因果律的厉害认真地放心上,否则罗亚斯德要注意的事,没有可以瞒过他的,只要安排一支常规部队旁护卫,也不至落得如此下场了。
希娃·布尔曼伸出左手轻轻抚着我的头发,温柔地道:“事实上,冰岛一别后,我无时无刻不紧记你这个混蛋,却又悲伤莫名,因为晓得自己的实力跟你有天壤之别。有时我真不敢相信,能亲手把你生擒活捉,本以为今生今世都无法报仇雪恨了呢!”
我微笑道:“呵呵,那要恭喜你宿愿得偿喽!只不知光把我禁锢于此又有何用?既无法痛雪前耻,又不能帮助异族联盟和拜火教脱困!虽然我不知道凤凰城战役的具体详情,但是总晓得你当时并没有多余时间,一边组织刺客团撤退,一边派人威胁月盟,而战斗一旦打响,就算是月联军总指挥部也休想能够轻易停止,因为他们不得不考虑异族联军的阵前反扑。时至今日,异族联盟已经灭亡,草原拜火教也烟消云散了,请问芳驾还有何未竟心愿,何不痛痛快快说出来,看柳某是否愿意帮你办到呢?”
希娃·布尔曼秀眸射出冷酷的神色,旋又摇头叹道:“柳轻侯,你是套我话吗?其实何须那么麻烦,你想知道我坦白告诉你好了。这次的‘撕裂’行动从头至尾都跟异族联盟和拜火教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扮演的角色不过是被利用的可怜虫罢了,笨蛋才会拿你去换取那些白痴猪猡们的安全呢!哈哈,你们都太天真了,我的立场来说,异族联盟和拜火教都是无比陌生的事物,他们给过我什么,亲情、温暖、名利还是权势?不不不,他们什么都没有给过我,除了初的利用和不久前利用后的抛弃。若非我拥有神罚镜这张王牌,曾经为之付出的青春毫无价值不说,今后的人生岂非也要永远埋藏到古老阴暗的象牙塔里发霉发臭吗?所以,你毋庸打算借着他们的性命威胁我了,若他们统统死光死绝,我反倒会非常高兴,说不定还会送你一位绝代佳人以示感谢呢!
我愕然道:“其他人怎会同意你这么做?”
希娃·布尔曼娇躯微颤,俏立而起,仰望殿顶,淡然道;“正所谓‘鸟弓藏,兔死狗烹’,自你落入我掌心时起,他们的存还有必要吗?没用的东西,我都习惯第一时间清理干净,免得碍手碍脚耽误大事。哼,过程很简单,只需传送坐标上做点手脚即可,当康庄大道变成万丈深渊时,岂非很有趣的一件事情吗?唉,不过那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神罚镜只能把一人变成神族,人选自当非我莫属,这种梦寐以求的机会焉能让予那帮蠢才?嗯,这就是人性!你说我若留着他们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呆瞪着她,遍体升起刺骨寒意,因为这女人太疯狂也太歹毒了,简直是六亲不认赶杀绝。
希娃·布尔曼重把目光落到我身上,神情肃穆道:“你明白了吗?现我已拥有先知级法力,并且晓得通过神罚镜前往神界的秘径,唯一欠缺的仅是先做祈祷,再重演那场戏,这样神父就会感念我屠魔之功,破格晋升我为无比尊贵的神族一员了。你愿意帮助我吗?”
我为之色变。因为刚才跟罗亚斯德商量计划时,虽然预料到希娃·布尔曼想晋升神界,却未念及还需演练一回《后的审判》,那可是要将普渡众生神剑插入我心脏的活计,绝非说笑之事,看来计划必须进行改了。
希娃·布尔曼来到盒旁,跪了下来,伸手拍了拍我故意运功逼得惨白的脸颊,柔声道:“这么快就明白啦?你真聪明,我都有些舍不得杀你了。嗯,那就改变初衷不折磨你泄愤了吧,届时会给你一个痛快了断。现请你交出普渡众生神剑吧!嗯,不要耍花样哦,千万别逼我做一些你会很讨厌的事情,人家很想给临死的你留个好印象呢!”
我微微一愣,不明白希娃·布尔曼后那句话所指为何,难道是龙疆也被敌人生擒活捉了?正疑神疑鬼之际,谜底揭开,浮现眼前的竟然是敏敏·布尔曼那张楚楚可怜又倔强执着的美丽容颜。
希娃·布尔曼悠然自得道;“小妹看东南王殿下对敏敏貌似另眼相看,丝毫不以敌人待之,故为玉成二位美事,特意不远数千里之遥,把她带到这座科摩提亚寺来,只不知此女您心目中是否够交换普渡众生神剑的资格呢?”说着左手捏住敏敏·布尔曼的咽喉慢慢发力,渐把那位动弹不得的大美女掐得呼吸困难面无人色,喉骨咔咔作响直欲随时毙命当场。
我看也不看两人,冷冷地道:“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倒是你的同宗堂妹,要杀要剐随便你好啦,我绝不会皱半点眉头!”言罢性合上双眼,表示态度之坚决。其实我心中何尝不想马上妥协,丧心病狂的希娃·布尔曼手中救下敏敏·布尔曼呢?但是若真依言交出普渡众生神剑,恐怕反倒会立时害死敏敏·布尔曼,因为届时希娃·布尔曼眼中,她将再无任何利用价值,留下只会碍手碍脚,唯有欲擒故纵才说不定能保住她一条小命。
果然,我猜对了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希娃·布尔曼俏脸一寒,恶狠狠地把敏敏·布尔曼丢了出去,重重地撞到墙上泄愤,终于还是没有痛下杀手宰掉她。此举让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很快希娃·布尔曼就恢复常态,幽幽一叹道:“唉,难道你真是个绝情寡义之人吗?我有点不太相信呢!好奇怪为何有那么多女人心甘情愿地陪伴你,那又究竟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嗯,或许敏敏·布尔曼对你来说只是一个陌生女子,并不值得你付出天下无双的普渡众生神剑换取她的小命!那就让我们继续这个游戏,看看下一位佳丽能否打动你的铁石心肠吧!”说着扬起一直藏袍袖里的右手,清清楚楚地放到我眼前,缓缓脱下了无名指戴的那枚湛蓝湛蓝的蓝宝石戒指。
我心中不禁暗暗叫苦,认出那枚原本套我手上的天涯戒指的同时,也猜到了希娃·布尔曼即将采取的狠辣手段,连忙苦思对策。
希娃·布尔曼微微一笑道:“呵呵,你认出来了?那想必也非常了解它的作用喽?眼下它还处于结界屏蔽下信号发射不回去,但是如果我解除屏蔽,再把它搁置于全力启动了‘诸天金乌神煞大阵’的神罚镜内,你说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呢?那位把你视若至宝的老妖婆,会不会不管不顾地第一时间利用咫尺戒指跑过来钻进陷阱里,顷刻间灰飞烟灭啊?真是一场令人万分期待的好戏哩!”
我心乱如麻,自知自家事,无论从感情和理智方面,都无法把法塔娜当作赌注进行冒险,因为两女之间仇深似海,希娃·布尔曼这次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而不会象用敏敏·布尔曼威胁我般后关头放弃杀死目标。
“唉,该死的女人!看来只能把计划时间提前冒险一搏了,也不知道罗亚斯德准备好了没有?”我一边暗暗思忖,一边故作软弱地道:“好吧,我认输,愿意把普渡众生神剑交给你!但是你又如何保证,得到普渡众生神剑并且杀死我后,不继续去迫害法塔娜呢?”
希娃·布尔曼俏脸回复冷漠,平静答道:“我可以先还你自由,再用天涯戒指来交换普渡众生神剑,届时你大可用十方俱灭魔剑将其毁掉永绝后患,并用自杀来威胁我不敢靠近。因为如果你自杀,我即使得到了普渡众生神剑,也永远无法晋升为神族了不是吗?而当表演完毕,神界之门立时开启,我也就没时间去杀你的任何朋友了嘛!”
我无可奈何地答应下来,希娃·布尔曼倒也守信,眉心猝亮起一道白光,瞬间把束缚我手脚腰颈的箍子打开,上面附着的光明能量也一丝不留地收起。
“原来她把神罚镜纳入了意识海,难怪能当初擒我时,使光柱的追击连绵不绝,试问瞬移身法再快,也快不过人的思维速度啊!”我一边暗暗思忖,一边缓缓站起身来,跨出盒子走到了距离希娃·布尔曼两丈许的地方停住。
七彩琉璃窗外映入的阳光虽仍是那么明艳温暖,但我却知稍有不慎,就会让它变成夕阳般的回光返照,预示我即将消散的生命。随着失去了黑暗能量的源泉,我体内的能量亦接近油灯枯的阶段,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目前整个科摩提亚寺仍处于神罚镜的结界屏蔽下,使我跟霸王星座联系不上,吸纳黑暗能量无从谈起。这一刻,我陷入了山穷水的地步,唯一让我没有丧失生存下去的意志和勇气者唯有罗亚斯德和他拟定的计划,那将是柳暗花明的关键。
希娃·布尔曼道:“你已获得短暂的自由,我们该进行交易啦!”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天涯戒指。
我望了望赤身**的自己,苦笑道:“能否天涯戒指外,再多加一套衣物?”
希娃·布尔曼格格娇笑道:“对不起,这我办不到!寺内再无活口,要找也无从找起,徒然浪费时间罢了。你现的样子很性感呢,不要害羞嘛!”
我为之气结,反手锵然亮出普渡众生神剑,怒极反笑道:“那就开始交易吧!”
希娃·布尔曼闻言走了过来,两眼盯着普渡众生神剑目不转睛,分外显露出内心的渴望。
我退了两步,依旧跟她保持两丈距离,沉喝道:“站住!”
希娃·布尔曼愣了一下,不解地道:“啊,你不是要交易吗?”
我冷笑道:“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让你欺近身来,强抢怎么办?你站那里别动,听我喊一二三,就把戒指扔过来,我也同时把剑扔过去。记住不要耍花样,否则你永远休想得到普渡众生神剑!”
希娃·布尔曼莞尔一笑,点了点头,静静地等待我数数。
“一、二、三!”话音才落,天涯戒指和普渡众生神剑空中交错飞过,落往对方伫立处。
我想也不想就施展葵花魔功,把天涯戒指吸回黑暗图腾内收妥,同时启动瞬移身法闪电般移往近的七彩琉璃窗处,拔出十方俱灭魔剑试图破开结界突围而出。殊料我倾全力劈出一十八剑,却只漾起些许神圣光洁的白色涟漪,窗棂夷然无损。
背后传来希娃·布尔曼肆无忌惮的狂笑道:“哈哈哈,太好玩啦,简直是不自量力之极!柳轻侯啊柳轻侯,你没有点滴黑暗能量,凭借手持的十方俱灭魔剑,就妄想破除神罚镜制造的结界吗?做梦去吧!我看你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戮的好!”
我露出惊骇欲绝的表情,回身望向希娃·布尔曼。
只见她双手高高擎起普渡众生神剑,脸上泛着奇异的光辉,宝相庄严地念诵腔调古怪的神族咒语,娇躯夹带铺天盖地的气势往我飞来。这时神罚镜制造的结界也渐渐浓缩,一股股庞大的光明能量缓缓流回希娃·布尔曼的意识海,再迅速输入普渡众生神剑内,使得它愈发光芒万丈。
我浑身动弹不得地僵原地,很快又被一道沛莫能御的引力吸得凑往气势汹汹杀来的希娃·布尔曼处。可以想见,当我凑至一定距离,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将蓄满神罚镜内光明能量的普渡众生神剑刺入我的心脏,去取悦神父开启直通神界的时空隧道。那一刻,越来越近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往黑暗图腾内送出一缕意识流,问道:“你准备好了吗?确定万无一失?”
罗亚斯德懒洋洋地道:“安啦,你就放心地上路吧!”
我忍不住笑骂道:“他奶奶的熊,这话怎么愈听愈别扭啊!”
罗亚斯德嘿嘿笑了两声没有答话,我正要再调侃几句,骤然觉得一种奇异的感觉掠过神经,使我知道普渡众生神剑正虚空处逐渐接近着自己,距离心脏已不足尺许。
转眼间,“嗤!”地一声轻响,普渡众生神剑已蕴含狂暴无俦的光明能量刺入体内,白光烈闪,伤口迸裂出亿万道璀璨光华,把我整个映得像透明而不含质量的幻影。幸好意识海遭受灭顶之灾的刹那光阴前遁入黑暗图腾里,随即瞬移脱离了已浓缩成一点的神罚镜结界的束缚,来到了大殿另一侧。紧接着我通过黑暗图腾联系到了阔别已久的霸王星座,眨眼的万分之一时间里重塑出崭的躯体。
时间不住溜走,我亦虚空中自由舒畅地伸展着肢体,松驰着浑身每个细胞,用皮肤情吸取着天地间取之不用之不竭的游离黑暗能量,感到自己每时每刻都壮大着。这一刻,我尤其感到生存的喜悦和乐趣。当精神和霸王星座融浑一起,黑暗能量的吸纳速度亦千万倍快捷起来。我体内的黑暗能量不住积聚着,体质亦随之愈来愈强横粗壮,臻达巅峰状态后,我从冥想状态中嘎然醒来,心中犹带著对霸王星座的无感激之情。
刹那即永恒,真没想到恍如千百世的复活过程,仅仅用了电光石火的短暂光阴。此时,希娃·布尔曼身前,普渡众生神剑刺落的地方才慢慢浮现出一座世上巍峨壮丽的桃形大门。继而引人瞩目的是,门上整幅《后的审判》浮雕亮起,并缓缓往两边开启,露出一条延伸到目力难及的虚空头的时空隧道。殿内随之充满了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让人不由得对神灵产生敬畏之情,窗外射入的阳光也洒下无数银芒,地板和四壁上反映出绚丽的色彩。
希娃·布尔曼如痴如醉地望着时空隧道,呆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想起尚未确定时空坐标,忙不迭地把恢复正常的普渡众生神剑插地上,从意识海内取出了神罚镜。
我见状好整以暇地叫道:“希娃小姐,你要去哪儿啊?”
希娃·布尔曼闻声象被毒蛇咬了一口般跳将起来转过身,差点吓得把手中的神罚镜都扔了。
她张口结舌地望着我,难以置信地道:“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幻觉!”
我哈哈大笑道:“你这只井底之蛙,焉知本魔君的厉害!现乖乖地把神罚镜交出来,我就给你一个痛快了断,否则定教你受酷刑而死!”
希娃·布尔曼简直欲哭无泪,她怎都想不到会出现眼前场景,可恨的是神罚镜内的光明能量数用于打通时空隧道了,此时除确定时空坐标的功能外,就连废铜烂铁都不如,根本没有跟对方抗衡的本钱。而若仅凭自身实力,那就不堪一击了,管集合了长老们的精神力量,但是对方乃黑暗魔君啊,上去绝对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她踟躇片刻,蓦然发现我正不着痕迹地步步逼近,马上厉喝道:“站住!你若再靠前一步,我就带着神罚镜跳进时空隧道,宁肯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也绝不把它留给你这个大魔头!”
我依言止步,不慌不忙地道:“哦,是吗?那你打算怎样?”
希娃·布尔曼猛咬银牙,恶狠狠地道:“你发毒誓,月盟所属成员永远都不可伤害我,我才同意把神罚镜交给你,否则大家就一拍两散,你这辈子都休想再得到神罚镜。”
我哑然失笑道:“呵呵,若我发过毒誓后,你却伤害月盟所属成员怎么办?我也要继续遵守誓言约定不成?”
希娃·布尔曼闷哼道:“我亦可发誓永远不找你们的麻烦!何况就算我想报仇,失去了神罚镜也没有能力去做到啦!”
我点头表示同意,遂跟她一起各发了个毒誓,然后道:“嗯,现可以把神罚镜交给我了吧?”说着再次向她走了过去。
希娃·布尔曼立时阻止道:“且慢,你还是不能过来!我不放心!”
我恼火道:“你耍我玩吗?大不了玉石俱焚,你跟神罚镜滚进时空隧道好了!”
希娃·布尔曼连忙解释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希望你别靠近我。神罚镜我仍然会依约给你的。嗯,就放这里,等我退出殿外,你再过来取好吗?”
我断然摇头道:“不好,若你拿赝品骗我怎么办?我必须检查无误后,才能放你离去!”
希娃·布尔曼轻蹙蛾眉,显是犹豫不决,半晌才道:“你看采取个折衷的办法可好?我们可让她来辨别真伪。”说着指了指刚刚醒转爬起的敏敏·布尔曼,继续道:“她见过真正的神罚镜,而且又恨我入骨,肯定不会骗你。这样如何?”
我心中暗忖道:“他奶奶的熊,老子就等你这句话呢!嘿嘿,你总算是亲口说出来了!”念罢犹心不甘情不愿地嘀咕半晌,才勉勉强强地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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