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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出致命一剑的我立感全身骤紧,排山倒海的压力由四面八方挤来,忽然间迫得我有力难施且动弹不得,连呼吸也生出困难。
我暗呼厉害,知道以那跋陀罗为首的二十余名圣武士长,正用“灵魂献祭”的方式,把所有精神能量拧成一股绳后交给一个人控制,形成一座强大力场把我困住。那亦是拜火教徒可怕的作战方式,曾经冰岛也施展过一回,而且威力要比现大得多,可惜我比诸那时却弱得一塌糊涂,绝无可能再靠强横实力硬行破解,不过凭借浩瀚无涯的精神能防御,他们一时半刻也休想能够得手。
我面对困境一筹莫展之际,那跋陀罗右手再扬,弑魔鞭影倏如毒蛇般噬来。四周除拦截龙疆者外,那十多名高手亦一起挥舞弑魔鞭向我抽至。
“这帮混蛋简直是欺人太甚,当我真没办法对付你们了吗?”念罢源源不绝地输出葵花魔气,指挥千万隐形触手,丝毫不顾弑魔鞭及身的危险,闪电般往周遭敌人身体各处要害刺去。
这种同归于的不要命打法,着实让那跋陀罗为首的圣武士长们大吃一惊,知行合一的精神体马上作出回防的命令,意欲保住性命再谈其他。
“噼噼啪啪!”接连不断的爆鸣声中,葵花魔气疾风骤雨般激刺敌人的护身罡气上。
敌人的护身罡气不断减弱,损失部分均被隐形触手吸噬,我体内打个转后化为葵花魔气,复又立时集中到敌人的护身罡气处,成为进攻的生力军。如此循环往复下此消彼长,敌人的护身罡气只抵挡了三十息,便悉数被攻破。
眼瞅着自己和同伴们统统都要被吸成枯尸,万分危急中那跋陀罗不得不忍痛丢车保帅。
“轰!”一声巨响,距离近的那名圣武士长蓦然爆成一团烈焰往我罩来,伴随它攻至的还有一股狂暴至难以置信的精神能量。
我怎也想不到敌人发动自杀性袭击时,一名圣武士长的精神力量会如此凶猛,难怪《九幽神变天击地**》上记载着人类的精神力量是不稳定的东西,生死关头尤能爆发出平日千百倍的威力。猝不及防之下,我的超强精神力场护罩都被硬生生压缩了尺许光景,对葵花魔气的操纵也倏地松弛了少许。
敌人哪会放过这等良机,就凭这刹那的空隙,一齐摆脱了附体的葵花魔气,全力发动了反击。那跋陀罗右手一招,一条粗逾刚才十多倍的弑魔鞭立时凝聚空中,再猛地化作浮云惊龙,电光石火间向我卷来。
这时我已完全回复正常,忍不住暗叫好险,难掩内心震骇之情。拜火教徒果然都是狠角色,不但对敌人阴险毒辣,对同伴也是六亲不认,随随便便都能牺牲一人性命来保护集体安全。幸好有了这次经验后,下次应付起来便不会像今次的猝不及防,手足无措了。
我边想边用浩瀚无垠的精神能量把全部葵花魔气束缚成鞭,针尖对麦芒地往愈迫愈近的弑魔鞭迎去。
“轰!”两股能量激撞下,那跋陀罗及十多名圣武士长皆身不由主往后抛跌,互相撞得人仰马翻。我亦不好受,能量狂潮回涌,使得正欲衔尾追杀的我踉跄跌退,“砰!”一声再撞背后的墙壁上。
大厅内厉啸震耳欲聋,两股惊人的能量不住互相击荡,能量狂飙往四面八方激卷,直至碰触四壁天棚才反弹回来,导致岩石打造的殿堂薄纸般被戳破无数孔洞,露出了堡外的凄迷夜色。古堡大厅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创,所有人都生死边缘挣扎。本来大厅两侧掠阵,随时准备掩杀上来的数百名异族战士,也身不由主地被惊涛骇浪般的能量流带得东倒西歪,个个武器脱手,功力稍差者当场口吐鲜血而亡。
转眼间,我利用葵花魔功已把方圆二十步内的敌人精气数吸干,率先回复了元气。既而把《九幽神变天击地**》运至极限重启精神力场护罩后,掣起剑盾,一边吞噬沿途所见正跌得晕头转向的敌人精气,一边往那跋陀罗掠去。只要杀死一名敌人,突围便会减去一分阻力;而干掉敌方首脑,则可使敌人群龙无首,进退失据,因此我狠下心肠痛下辣手,所过之处只留下一堆堆细微灰烬,再见不到半个生灵。
那跋陀罗此刻也跳了起来,见我笔直向他冲去,狞笑一声,扬起弑魔鞭往前迎上。他任教主希娃;布尔曼面前夸下海口说,定能轻松生擒“天敌”柳轻侯回城,至少也会杀死对方,所以无论任何恶劣和危险的情况下,亦要完成这个任务。
一串急促的惊呼和惨叫传入耳鼓,又有**名异族战士被葵花魔功吸精气后一命呜呼。
我以巴士底魔龙王盾挡开一名异族战士偷袭的冷刀,鬼魅般斜撞进他怀中,顷刻将其吸成了人干后,蓦地感到浑身压力陡增。我知道又是那跋陀罗凝聚圣武士长们的精神力量向我进攻,忙运集心神,强顶着对方的侵袭。
“噼啪!”眼前电芒疾闪,一道有若实质的粗大银蛇,劈头盖脸抽来。
我勉力抬盾急挡,“蓬!”地一声鞭盾相交爆起漫天光雨,我整个人给抽得踉跄跌退了几步。另一侧那跋陀罗也触电般身躯剧震,显然是也品尝到了巴士底魔龙王盾的厉害。
四面八方逼迫而来的压力忽然一轻,我趁机脱出包围,哈哈大笑道:“你们这帮蠢蛋技穷了吗?施展过一次的招数,还敢拿出来献丑?嘿嘿,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说着冷哼一声,雄躯瞬移数丈猛地闪现那跋陀罗身前,右手一挥,十方俱灭魔剑幻作千百蓝芒,朝那跋陀罗罩去。
周遭尚能行动的异族战士和圣武士长们,均奋不顾身地扑来相救,岂料这正中了我的诱敌之计,葵花魔功再次全力催发,无数隐形触手伸向了主动送上门来的美味佳肴。
“啊!”后一名异族战士被葵花魔功洗劫一空后灰飞烟灭,古堡大厅霎时变得静如鬼蜮,听不到一丝人响,跟刚刚的热闹喧嚣形成了鲜明对比。
龙疆比我早一步做掉对手后,由大厅另一侧赶过来,截断了那跋陀罗的退路。
意识到极度危险的那跋陀罗,只得硬着头皮扬鞭相抗。充满精神能的武器会因空间距离的远近而产生不同威力,愈近的距离威力愈大,所以他决定冒险一搏,靠近身肉搏彻底解决眼前对手再对付身后逼近的家伙。可惜那跋陀罗完全估错了十方俱灭魔剑的厉害程度。
“蓬!”地一声巨震中剑鞭相撞,那跋陀罗的弑魔鞭给搅个粉碎,精神能量也一瞬间几乎损失殆。
我嘿嘿一笑,以精采绝伦的手法神乎奇技地卸掉反震力道,迅捷如鬼地前移近丈追上那跋陀罗,一脚往他下阴踢去。
那跋陀罗正给震得全身酸麻、经脉欲裂且内腑翻腾,骇然发觉我欺近下勉强退后一步。
“喀嚓!”我迅猛无俦地踢中他挡住小腹要害的双掌,那里立时发出骨骼寸裂的声音。不仅如此,那跋陀罗贯注双手的真气无法完全化解这一脚凝聚起来的葵花魔气,于是剩余力道数送入他体内,展开了可怕的破坏。
“啊!”那跋陀罗惨嘶一声,抛飞十多步外,未着地全身已开始枯萎、燃烧、后灰飞烟灭。
这时,背后的长廊里传来急促无比的脚步声,显是敌人大部队正拼命赶来助阵。
龙疆沉声道:“主公,我们撤吧!”
我点头道:“嗯,这里危险异常,必须立即离开!若外突围时失散,就各行其是,到镇西军营内会合!”
龙疆躬身应是,遂与我同时举起武器,发出三道卷天席地的狂飙,汇成强大无比的冲击波,重重撞厅东墙壁破损严重处。
“轰!”墙壁立时化作漫天碎粉,洒往外间的庭院中去,我和龙疆第一时间窜出了古堡大厅。
夜空中明月西斜,依旧散发着柔美的光芒,不过比先前黯淡了少许,眼看着黎明将至。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龙疆稳住身形,脸上洋溢着回复自由的欣然表情,传音道:“主公,我们就从东方突围吗?”
我微微一笑正待答话,言语倏被利刃斩断般截咽喉里说不出来了,因为眼前突然出现一幕难以置信的景象。
一道神圣洁白的巨型能量光柱猛然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罩向我站立的位置。
“我的娘啊,这是什么玩意?”我吓得魂飞天外,几乎是下意识地启动瞬移身法,闪出八丈开外。本待提醒龙疆也避其锋芒的,殊料那根巨大的光柱,根本就没理会他,而是如影随形地对我穷追猛打,片刻不离。
眨眼间,我已连换三地躲藏,那根光柱亦由原来的尺许直径变成十人合抱粗细,而且一次比一次贴近,几乎差之毫厘即可击中我了。
我愈来愈惊惧,正想顺风远扬逃之夭夭,改日等功力恢复后再跟它好好斗一斗,整个人突然直挺挺地摔倒地上爬不起来了。那竟是一股庞大无匹的精神力量牢牢封印了身周空间,使控制领域内的所有物体均动弹不得的结果。
这股力量比起那跋陀罗及圣武士长们联手还要强上千百倍,就算我处于鼎盛时期一不小心也要着道,何况现这副虚弱状态。可恨的是,我由始至终都没发现敌人藏哪里,有多少人,整个过程简直窝囊到了极点,堪称是出道以来的败战之冠。很快我连惭愧的力气也消失了,因为那根光柱第四次阴魂不散地追踪而来,终于击中了我。
铺天盖地的白光笼罩下来,,我感觉有无数股炽烈的热流钻入全身每个细胞,令人难受万分的麻痹感飞快地蔓延往脑域神经中枢。
我心中涌起滔天怒火,再也不顾任何后果地全力催动《九幽神变天击地**》,誓要把所有光明能量逐出体外,奈何没有往日强横无敌的黑暗能量支撑下,这种挣扎显得异常苍白无力,只坚持了短短百息即告陷落。
“轰!”第五根光柱紧接着落了下来,直径足有百丈,显是敌人久战不下动了真怒。
下一刻,我的意识海内一片空白,只隐隐约约地听见了龙疆疯狂的咆哮,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亲爱的兄弟,你别管我了,倒是快走啊!”我想大声呐喊,可是却发不出一丝声响,只觉意识愈来愈模糊,后彻底跌入了黑暗深渊,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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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历八一一年十一月底,月联军已大兵压境,兵临凤凰城下,异族联盟行将灭亡。山穷水的基茨·布尔曼孤注一掷,企图顽抗到底。战前,异族联军高统帅部为便于指挥,将凤凰城防御地域划分为十三个防区,其中市中心的宫城为第十三防区。异族联军高统帅部黄金汗宫和拜火教总坛凤凰寺就集中这个防区内。
十一月二十七日黎明,月联军一百五十万大军,六○○○多辆泰坦战车、四二○○○门火炮和迫击炮、七○○○多名拜火教术士的支援下,对凤凰城发起决定性突击。
一四○○多颗炽白色照明弹的映射下,月联军的上万门火炮、迫击炮开始了猛烈的轰击,接着伊莉莎凤凰宗的术士们异族联军阵地上倾泻下如暴雨一般的燃烧火球,沿阿拉希河与塔纳利斯河一线,惊天动地的爆炸仿佛要将大地撕裂,弹片裹灼人的烈焰中冲天而起。月联军整整两刻钟的炮火压制中,异族联军阵地未发动一次反击。
整整一个上午,月联军发射了一二○多万发炮弹,势不可挡的炮火打击令异族联军的防线几乎没有抵抗的情况下被摧毁了。紧接着,月联军集中了强大的兵力攻克了被称为“凤凰之钥”的磐锤高地。一旦越过磐锤高地,就是便于泰坦战车军群进攻的开阔平原了。
至二十七日下午,月联军顺利突破阿拉希河――塔纳利斯河防线;二十八日中午,月联军合围了异族联军西北兵团,切断了它与凤凰城的联系;二十八日傍晚,月联军下辖的冰岛第一集团军、米洛斯第一、第二、第三集团军、冰岛皇家舰队与七海盗盟玄溟洋舰队的海军陆战队、高唐北方集团军等部队,开始强攻凤凰城市区,战斗进入白热化状态。
守卫凤凰城的是异族联军各族精锐部队。凤凰城内,每一条街巷都构筑起了防御工事,设置了防泰坦战车障碍,每一栋房屋都被加固为防守堡垒,每一扇窗户都变成了一个阻击点。异族联军官兵躲城中千百个阻击点上,等待着暴露每一条街巷上的月联军士兵。虽然一进入凤凰城中,战场上就没有了前与后之分,但月联军士兵还是向前冲,一个人倒下了,身后的人再跟上,攻克凤凰城的战斗中,月联军必须逐街逐室地消灭每一个死守的异族联军。
发起总攻的月联军泰坦战车一辆接一辆地碾过凤凰城的大街小巷,炮筒向每一个射出箭矢和弹丸的窗口猛烈轰击。凤凰城中的一五○万幢建筑所剩无几地化为了满城的瓦砾。
当整个凤凰城成为一片火海的时候,基茨·布尔曼正他的密室里大发雷霆,要将所有作战不利的指挥官统统处决干净,尤其是迄今为止没有任何消息反馈回来的“撕裂”行动首脑希娃·布尔曼。但是,已没有人再站他面前听他咆哮了,连他的亲信鄂伦族族长羊舌赤、纳穆族副族长澹台辚都已离他而去,偷偷做着与月联军谈判投降的打算。基茨·布尔曼歇斯底里地高叫着命令亲兵将羊舌赤斩首示众,把澹台辚凌迟处死。但是无论基茨·布尔曼此刻还想把谁置于死地,都已经不能避免不久之后他只有自杀的命运了。
二十九日凌晨,经过殊死搏斗,月联军冰岛第一集团军、米洛斯第一集团军、七海盗盟玄溟洋舰队的海军陆战队、高唐北方集团军,从各个方向逼近第十三防区。
第十三防区是异族联军设防严密和坚固的地区。它是一座四面环水的陆地岛,周围被内护城河环绕着。河两岸的堤坝由巨岩堆砌而成,堤岸陡峭,所有的桥梁和通往桥梁的接近地都设置了路障和陷阱,桥的两端构筑有坚固桥头堡,桥附近的建筑物内设有连弩和弩炮。内护城河沿岸的低凹及转弯处,也密布着连弩暗堡。防区内各街区、各大建筑群组成抵抗枢纽部,并以坚固建筑物组成百人队、十人队支撑点。通往城市中心的大道上,构筑有街垒;十字路口和广场上配置了弩炮和投石机。防区内各大建筑物均由地道沟通。防区的核心阵地是凤凰寺。庙墙底层厚约两步,周围还设有用巨石和泥土作成的防御墙。寺庙门窗均用砖石堵塞,只留出小小的发射孔和观察孔。寺庙以西、以北构筑有十五个大型箭塔;寺庙西北、西南各挖掘了三道堑壕,堑壕与寺庙地下室由交通壕连接。堑壕前构筑有防御泰坦战车的横沟,其内灌满了水。核心阵地由狴奴族法隆近卫军、其他四族族长的亲卫队等约五○○○人和三个弩炮千人队、一个拜火教圣武士营和术士营防守。
二十九日黎明,攻坚战斗开始。所有攻击部队均编组成以步兵为主体,加强有泰坦战车、火炮、拜火教术士及工兵小队的强击营或强击群。起初,月联军决心利用强大炮兵火力压制的有利时机,从行进间一举强渡内护城河,从四面同时实施攻击,但事与愿违,预定渡河地段强渡时,遭到异族联军顽强抵抗,冲击受挫,被迫重组织进攻。
从南面攻击的各强击营和强击群,经三个半时辰的侦察和准备,于午后再次发起攻击。攻击前,炮兵实施了半个时辰的火力准备。纳蒂族近卫步兵第一一一团步兵第一营组成的强击营,沿内护城河宫桥发起冲击。此时,炮兵以火力压制宫桥另一端异族联军楼宇内的射手们及其它暗堡;工兵冒着漫天箭雨排除宫桥接近地和宫桥上的陷阱,拆除异族联军架设起来准备阻敌的路障。随即,泰坦战车和步兵乘势向宫桥接近。当进至桥前广场时,埋伏桥头的异族联军以巨型投石机、重型弩炮和掷雷器突然猛烈射击,月联军泰坦战车、步兵前进受阻。激战近半个时辰,仅有几名步兵炮火和烟幕掩护下冲过桥,而泰坦战车则异族联军掷雷器、喷火器等反泰坦战车武器的封锁下,无法过桥。焦急之中,月联军步兵急中生智,泰坦战车上挂满发烟罐。待引燃发烟罐后,冒着浓烟的泰坦战车向宫桥冲击,同时边冲边放箭开炮,就这样成功地冲过了该桥。
另一支强击营勇猛发起冲击后,一举攻占了内护城河拐弯处右侧的一个街区,并烟幕掩护下冲进岸边的一座楼宇,用火攻消灭了藏于地窖的敌人,岸边夺取了一个宝贵的立足点。对岸的炮兵迅速占领岸边发射阵地,对异族联军内护城河边的暗堡和纵深目标实施直接射击和压制,掩护步兵快速渡河。另外有几支强击群,沿凤凰城的下水道歼敌,也先后进入第十三防区,并开始强击。经过激烈战斗,各部队均克服水障,突入第十三防区,岸边站稳脚跟,并转入防区内进行攻坚战。
攻击时,月联军对各强击目标实施了大约两刻钟的火力准备,尔后各强击营对各自打击的目标发起攻击,将异族联军分割成数块。纳蒂族近卫步兵第一一一团的一支强击营,攻击黑马大街交叉路口的石质建筑物时,遇凤凰城兵团近卫师冲锋营顽强抵抗。该强击营即以重机弩、冲锋弩封锁窗口,以“鹞”式速射炮攻打敌藏身地点,步兵则火力掩护下向楼底接近,并冲入楼内,很快占领了这座建筑。其他强击营也先后攻占了龙潭监狱、中央驿站、近卫骑兵广场、黄金汗宫等目标,并从多个方向直逼异族联军后堡垒――凤凰寺。
十一月二十九日中午,高唐北方集团军下属的飞龙军团打响了夺取凤凰寺的战斗。月联军三个团的兵力将其团团围住。月联军首先集中九十八门火炮,对寺庙实施两刻钟轰击,并以大口径、大威力的火炮抵近寺庙,对其防御墙和庙墙底层实施直接射击,打开众多缺口。尔后,月联军步兵浓烟掩护下,接近庙墙底部,通过打开的缺口冲入寺庙内,自下而上逐层逐屋清剿敌人。午夜时分,月联军士兵将战旗插上了不死殿的圆形拱顶,所有战斗结束,二五○○名残存的异族联军官兵被月联军俘虏。三十日凌晨,穷途末路的基茨·布尔曼自知罪孽深重,凤凰寺的象牙塔内横剑自刎。三十日黎明前,守城异族联军所余七万多人全部投降。
帝国历八一一年十一月三十日,月联军攻占了异族联盟的后堡垒凤凰城,结束了月联军草原战场的后一仗。基茨·布尔曼也这一天从历史上消失了。
攻克凤凰城的战役中,月联军共消灭异族联军七十个预备役步兵万人队、二十三个重骑兵万人队和轻骑兵万人队,俘虏异族联军四十八万人,几乎每两个异族联军官兵中就有一个人被俘虏。而根据战后统计,从攻克凤凰城的战役打响,到异族联盟宣布无条件投降,仅仅持续了三天四夜的战斗中,月联军死伤高达三十多万人,平均每五个月联军官兵中就有一个人倒了攻克凤凰城的道路上。不过期间月联军英勇善战,战绩卓著,亦为月盟后来的城市攻坚战积累了无数宝贵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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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历八一一年十一月三十日清晨,米洛斯号(注:南疆工部司制造的血月级泰坦战车)离开了天福镇,朝凤凰城驶去。
车厢外打扫战场的行动仍继续着,由爱德华·蒂奇、格伍夫、潘德拉、罗门、埃克特、拉塔卢、魏良政等七人组成的临时联合司令部负责指挥。
车厢内荟萃一堂的除了法塔娜、金破天、耶律?宁外,还有遍体鳞伤且迄今昏迷不醒的龙疆,以及听闻魔师失踪后,不远万里星夜兼程飞来的龙族三巨头克罗蒂、沙穆、席德尔,他们代表的是整个月盟总部对此次突发事件的看法。
米洛斯号必须早赶到凤凰城,调查可能是失踪案的一个线,六人并不担心被俘虏的异族联盟高层不招供他们的阴谋,因为必要时调查委员会可以授权不择手段地获取情报。这无疑是个糟糕的决定,将对稳定刚刚投降的异族联军官兵情绪产生极为不利的影响。但是月盟的领袖受到可怕的死亡威胁时,他们再没有别的选择了。
如果柳轻侯真的发生意外,月盟成员中强大的南疆会作出什么反应呢?
这是没有人可预先估计到的。数年来,南疆人柳轻侯的英明领导下一直过着风光富足的生活,多次打败了几乎不可战胜的强敌,脚下全是被征服的土地和败亡者的尸骨。这些空前巨大的成功,使他们认为柳轻侯就是至高无上的神,自己则是神的子民。忽然间对他们说你们的领袖米洛斯大草原离奇失踪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我们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请你们节哀顺变,他们的感受会是如何呢?
由于环境的不同,产生了文化的差别,每个地区都有其独异的风俗习惯。不过法塔娜知道政治手段总是相通的,如果真应验了糟糕的臆测,虽然冰岛王国、米洛斯军区、高唐帝国联手实力不弱,仍无法抗衡愤怒无比的南疆军进攻,而作为柳轻侯的继任者,为了抚平南疆人的心灵创伤铁定会发动一场惩罚性的战争,异族联盟灭亡了,占领米洛斯大草原的月盟三大成员将无可幸免地成为替罪羊。
因此法塔娜打定主意,要竭全力去找回柳轻侯,避免月盟土崩瓦解自相残杀的事情发生,只要能做到这一点,她将不惜任何代价,这亦是一名领袖的责任,管有很多事都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
米洛斯号进入凤凰城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强大无伦的压力,那来源于俘虏即将说出的柳轻侯生或死的口供。
六人呆呆地坐车厢四角的沙发上,各有所思,满怀感触,保持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相隔良久,法塔娜幽幽叹了一口气,凝视克罗蒂清丽的玉脸道:“你想轻侯吗?”
克罗蒂望往窗外满目疮痍的城市,消沉地道:“不,我想着异族联盟将来的命运。假若他们派出的人马伤害到了魔师大人的一根毫发,格米亚商会将绝不放过他们任何一人,无论是男女老幼,也无论他们逃到了多远的地方,迟早也会给我们寻到碎尸万段,让他们明白人类悲惨的命运是什么样子。”
法塔娜苦笑道:“事情还远没发展到那一步,你毋庸太悲观了。根据现场遗留的线显示,二十七日凌晨袭击轻侯和龙疆的敌人中,大约有六百名刀斧手、六百名神射手和三百名拜火教圣武士长和术士长,总数不出一五○○人规模,均为异族联盟千挑万选出来的精锐高手,所以他们这次突袭行动,能够很快就得到成功,整个过程不足一刻钟,叫当地驻军措手不及。我想敌人如此兴师动众,目的绝非仅为刺杀轻侯,而是想要生擒他作为威胁月联军撤兵的筹码,否则留下轻侯的尸体,岂非能让我们悲痛莫名,何必带个累赘离去呢?若他们的目的只于此,轻侯自会安然无事,因为我们一定会确认轻侯性命无碍后,才答应他们提出的任何条件,所以你量往好处想吧,轻侯一定不会有事的。”
克罗蒂道:“可是为何敌人至今都杳无音信呢?按理说我们发动总攻后,他们应该立即作出反应才是啊!唉,他们的真正目的着实教我猜不着也摸不透。还有事发前米洛斯第三集团军天福镇周围布置得固若金汤,为何整整三营一五○○名敌人竟能顺利入侵威利古堡而不被发觉?这完全超出了我的想像之外,想想也使人心寒,不知陛下对此有何看法?”
此言一出,金破天和耶律?宁脸色齐齐一变,沙穆与席德尔则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双手均拢入了袖中。克罗蒂这句话非常明显地提出质疑,所说的当然不只是拉塔卢及其部下有通敌之嫌,还包括指控月联军总指挥部三位大佬有借刀杀人的可能,否则无法解释敌人怎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天福镇。
法塔娜微一点头,没有笞话。
克罗蒂继续道;“或者魔师大人他永远都不能回来了。”话音才落金破天和耶律?宁的脸色加难看了,而沙穆与席德尔则如绷紧的弓弦般一触即发。
这时,法塔娜忽然道:“敌人的突然入侵和离去,确有可能与天福镇外驻军的疏忽大意有关系,但这纯粹是一种主观猜测,说不上什么理由来。若仅凭此点就去调查浴血奋战整月的功臣,恐怕很容易激起官兵哗变的。我倒是觉得有大量目击者提供的那个线比较蹊跷,非常值得怀疑。据说二十七日黎明时分,威利古堡内倏忽连现五道神圣洁白的光柱,而且一道比一道粗,一道比一道亮,我怀疑那极可能是一种顶级法宝集中放射出来的光明能量导致的现象,很像传说中拜火教教主代代相传的神罚镜。”
她顿了一顿,又道:“不过按理说拜火教现绝不可能存那种大宗师级高手操纵它,除非长老会同意集体施展‘灵魂献祭’,把全部法力统统灌输到一个人身上,将他刻意培养为绝代高手。若真有这么一个人存,那他利用神罚镜移山跨海的力量,将一五○○人无声无息地从凤凰城内传送至数十里外的天福镇也算不得什么难事。另外听二十六日午夜到过威利古堡的护卫队员交待,他们曾押送一名自称是异族联盟使者的漂亮女子去见轻侯。这就能够解释敌人为何可以那么精准地找到轻侯的确切落脚地点了,肯定是敌人使用神罚镜那名女子身上做了手脚,而这种手脚恰恰可以瞒骗过轻侯的精神侦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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