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无奈道:“他肯说的也就是自己基本的姓名、职业还有国籍。最重要的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香城效忠无心,以及鬼鬼祟祟的在奥诺瓦号上到底干什么,却丝毫都不肯透露。甚至我问他为什么五年前就被美坚国科学院除名,他也不肯回答我。”
秦阳走到床边,把格拉姆口里的布块摘下来。后者立马激动的哀求道:“先生,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我求求您了!”
这令秦阳有些疑惑,明明看起来是这么贪生怕死的一个中年老男人,为什么嘴巴却这么严实,连约翰都拿他没有办法。
不过秦阳所擅长的,就是让嘴巴严实的人开口说话。
他没有和这名科学家多说一句废话,就直接施展了催眠术。准备借由催眠术,让格拉姆开口。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催眠术竟然对这名中年老男人没有效。
很显然格拉姆并不是具有强大力量的修者,所以事实便是另外一个,他有非常强大的信念和意志力。
除非能够找出格拉姆强大信念和意志力的来源,否则秦阳的催眠术也派不上用场。
“你叫格拉姆是吧?”秦阳冷冷的问道。
“是的,先生。”
“这听起来可不像是一个美坚国风格的名字。”
“我的父母来自中东,我是二代移民。他们当时是逃难到美洲的,因为那个时候祖国正遭受战火的蹂躏。”
“这么说,你应该是一个虔诚的西斯兰信徒了?”
“不,先生。很遗憾,我并没有继承传统,我是一名无神论者,我信仰的是科学,因为这个世界上,不管你再虔诚,所谓的‘神’都没有办法改变任何事情,但是科学可以。”
说起科学二字,格拉姆两眼放光,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非常的狂热和痴迷。
“嗯……听起来可真不错,这样的观点非常附和我的胃口。”秦阳突然话锋一转道:“那这么说,你到香城,到那艘退役的航母上,是‘科学’在指引你了?”
一提到奥诺瓦航母,格拉姆的神色就不对了,他看起来非常的紧张,先前的狂热痴迷早就不知道已经被抛到什么地方去了,而且还一直逃避着秦阳的逼问的目光。
秦阳没有因为格拉姆的异常表现,就中止了质问,反而继续火上浇油道:“我非常的好奇,这一艘退役的旧航母,而且装载武器也被阉割掉了,它究竟需要你这位主要研究生物科学的科学家在那儿干什么?其他两位专家我能理解,毕竟他们是擅长的是电子工程,在总控室里能够有他们发挥的场地,可是你一个搞生物科学的也在里边呆着,这就太令人感到奇怪了吧?”
格拉姆低着头,还是一言不发。
秦阳继续说道:“好吧,如果你对这个问题很抗拒的话,那我就再给你换一个吧。四五十岁,对于一名科学家而言,应该正是出成绩的黄金年纪,往下太年轻,经验不足,理论不踏实。往上年纪太大,思维退化,创新、动手能力不足。可是为什么你会在最黄金的阶段,遭遇这么巨大的滑铁卢,别美科学院除名呢?”
约翰说道:“秦总,你不要再和他浪费口舌了,这些问题刚刚我都已经不知道重复问了他多少遍了,可是他却一个字都不肯说。你再问一次,只怕也是徒劳的。虽然作为一名绅士,我向来不崇尚用暴力解决任何的问题。但是对于这种宁顽不灵的家伙,我并不反对对他略施惩戒!”
这话中的意思非常明显了,约翰是在威胁格拉姆,要是再不开口的话,恐怕得要大刑伺候了。
可是格拉姆却依旧低着头,对于约翰的话充耳不闻,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他一样,这让约翰心里很是恼火。
他撸起袖子,看起来现在就想要亲自上阵,亲手教训一下这个软硬不吃的老东西。
这并不是平时约翰的风格,他只是默契的和秦阳配合唱双簧而已。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轮流上阵轰炸。
“约翰,人家可是院士,怎么能够被这么粗暴的对待呢?”秦阳出言制止了约翰,接着转向格拉姆说道:“院士先生。我从小就很钦佩你们这些用智慧改变世界的科学界人士,和那些只会摄取人类财富的资本家,还有用各种统治手段操纵人类的政客比较起来,你们才是真正的英雄。所以如果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不妨直接说出来,我或许可以帮你这个忙。”
这番话或许是触及了格拉姆内心最柔软的某一处。
他竟然呜呜的哭了出来。
这一次的哭,和之前的哭喊可不一样,这是伤心的哭泣。
秦阳适时候的解开了格拉姆身上的绳索。
他没有立即趁热打铁的追问。
而是等到格拉姆情绪稍微平复了之后,自己开口。
“十五年前,我进入了美科学院,当时刚刚年满三十五岁的我,是美科学院史上最年轻的院士。我在那儿整整呆了十年,为美坚国的生物科学研究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格拉姆是个地道西方人,特别是美坚国人的性格,对于自己的事业的成就,他一点也不谦虚。
接着愤慨的继续说道:“可是就在五年之前,那些没有真本事的家伙们,因为对我的嫉妒,所以联合起来排挤和迫害我。他们首先攻击我的身份,说我是来自中东,科学院必须要把我清退,以保持科学的纯洁性,即使我无数次表明自己是一名无神论者,可他们还是要把我和狂热的宗教分子混为一谈。之后,他们又勾结科学伦理机构,无中生有的诬陷我从事的研究工作不符合科学伦理,最后把我赶出了科学院。”虽然秦阳对于格拉姆的经历唏嘘不已,也非常的同情。一名科学家被同行嫉妒排挤的历史,如果放在平时,他肯定会非常感兴趣当成故事传奇一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