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勾、引你老公试试？”萧晓牧浅浅地笑笑，十足的魅惑人心，人群里立刻有不少雄性个体瞬间倒戈相向。
“你，你不要脸。”
“你能换个新鲜的词吗？都听腻了。”
“……”锥子脸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可是又不甘输了气势，转了转眼珠子，说，“一副表、子样，一看就是被睡过不知道多少次的，有男人能看上你才怪！”
“你再说一次！”萧晓牧扔了高跟鞋，人群外不知又有谁中枪，又是一声惨叫。
“我说没有男人会看上你，你注定孤独终……啊啊啊……”女人的话说到一半就变成了凄惨的长音。
甚至没有人看清楚过程，就看到刚刚气焰嚣张的锥子脸被萧晓牧骑到了地上，照着脸打。
“啊啊啊，救命啊，快报警，有人要杀人了！”
凌忆暖本来靠在一边看萧晓牧帮自己出气，大感畅快，看到有几位保安拨开人群进来要去制服萧晓牧，她赶紧丢了手上的东西过去帮手。
太久没有这样让人癫狂的感觉，也或许是两个人都太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保安的到来并没有解救出锥子脸，反而使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混乱。
人群里有说小三当道的，也有不少已经彻底沦陷为萧晓牧和凌忆暖的脑残粉，大喊助威。
……
谢堇宸下班之后本来想直接回家的，他这几天没有联系萧晓牧。
可是等待是挠人的。
每一次渴望有萧晓牧的消息进来，可是拿出手机，屏幕上永远是沉默的黑暗。
颂宇也不知道发哪门子疯硬要拉他去喝酒，他就应了下来。
刚进门的时候，他碰到了锦然。
他和锦然并不熟络，点过头算是打过招呼。
锦然神色匆忙地朝某个方向奔了过去，谢堇宸狐疑，听到那边一片吵闹，也迈开步子跟了过去。
……
萧晓牧没想到锥子脸功力会这么深，两个人互相扯着头发，因为撕扯的疼痛拼命叫着，可是谁也没有松手的架势。
萧晓牧凭借着身高的优势用手肘对着锥子脸的肚子用力顶了一下。
“嗷……”锥子脸惨叫了一声。
萧晓牧看着女人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笑得不行，整个人艰难扶着墙站起来，还不免有些摇摇晃晃的。指着她说：“哈哈，来啊，不是要跟我打？”
锥子脸恶毒地挑了萧晓牧一眼，伸直了腿往萧晓牧的脚踝处一勾。
萧晓牧笑得四仰八叉的，却突然感觉脚被绊了一下，整个人朝旁边倾斜了过去。
“牧牧！”凌忆暖见到萧晓牧吃亏，转过头叫了一声，腹部却猛地被保安挥了一拳，孱弱的身子瞬间倒地。
娇小的身子像个小虾米一样蜷缩在一团。
“靠！”萧晓牧顾不得腰上的酸痛，快步朝打了凌忆暖的保安扑了过去。
女人大起架来往往是理智全无的，何况还是被激红了眼的时候。
在英国孤身的那几年，如果凌忆暖这样的朋友陪在她身边，她可能早就坚持不下去。
她们一起经历过各种疯狂、喜乐、哀怒，清楚地知道对方的每一处伤痛，有时候看见对方难受，自己心里的憋屈一点儿不会少。
以前她受欺负的时候凌忆暖一次次护着她，她又怎么能见的凌忆暖受暗算？
揪着保安的短发，萧晓牧抬起脚就往保安身上又踢又踹的。
“疯女人，给我放手！”
“叫你打，叫你打！”萧晓牧觉得不够过瘾，干脆揪着人家的头发拧起来，保安被晃得有些晕，反抗的力气渐渐弱了下去。
萧晓牧听到保安求饶，打得正起劲，腰上却传来一阵力道，将自己往后带。
被迫脱离了撕打的愉悦萧晓牧自是不开心，四肢在空中胡乱踢打起来。
“神经病啊！快放开我！”萧晓牧不满地在箍住自己的手臂上用力咬了一口。
“嘶——永远这么野蛮……”
熟悉的声音落入耳际，尽管被酒精弄得脑袋有些昏胀，萧晓牧还是觉得这个声音莫名的熟悉，低哑的声音慢慢注入了自己的心田，一点点侵蚀了自己的神经。
回过头，便是那思念入骨的容颜，那么清晰烙印在脑海抹不掉的容颜。
然而转身，就是他怀抱着另一个女人的画面，用力撕扯着她的心。
骤然从昏沉中清醒了过来。
“放开我！”萧晓牧安静了片刻突然又变得激烈起来，抱着谢堇宸的手臂又是狠狠一口。
“晓牧！”这丫头打不够还要咬个够？
“我叫你放开！”
“……”手臂上一个清晰可见的牙印，似乎还冒出了血丝。
这丫头，吃炸药了，脾气这么冲？
谢堇宸以为是萧晓牧是恼自己打断了她打架，没让她过够瘾，心里勉勉强强“自责”了一把，哄着她自然多了不少耐心。
“乖，听话，等会儿让你打个够。”谢堇宸抬手拧过萧晓牧的下巴想要察看她的伤口，妈、的，居然跟自己的女人还手，要是萧晓牧的脸上以后留一丁点儿痕迹，他就让她变成花脸猫！
谁知萧晓牧突然就从谢堇宸的怀抱里挣脱，空落落的怀抱让谢堇宸的忍不住蹙眉，可是更刺伤他的，莫过于隐约中看到的萧晓牧冰冷陌生的眼神。
“晓牧……”
呢喃的声音萧晓牧显然没有听到，她已经冲到了凌忆暖的身边。
不知道锦然是何时出现的，凌忆暖已经被紧紧抱在了怀里。
旁边的保安本来还想对凌忆暖叨叨两句，可是锦然的出现，带着周身的温度都冰冷了许多，保安此时腿都是打颤的。
“暖暖？”萧晓牧轻晃了两下凌忆暖的手臂，感觉到她身上温度低得吓人。
“暖暖……”萧晓牧又轻唤了两声，凌忆暖没有任何回应。
一双大手抬起，拨开了黏在凌忆暖额前的发丝，轻轻地在她眉心蹭了蹭。
萧晓牧这才注意到锦然的表情。
是她看错了吗？居然有一丝丝的……惊慌无措。
在她的印象里，锦然是属于冷血无情的那一类人，因为手上沾染过太多的鲜血，感情对他来说只能称之为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