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平时和凌忆暖一起出现的时候，他永远都是那张、万年冰封的面瘫脸。
仅有的温柔，也只有偶尔对着凌忆暖。
属于锦然的温柔不多，可是却全部属于凌忆暖。
萧晓牧从来都不怀疑锦然在乎凌忆暖，哪怕是被凌忆暖捉奸在床的时候，她都没有怀疑过。
可能是旁观者清吧，锦然看着凌忆暖的眼眸带着的痴恋，凌忆暖看不见，她却看得分明。
虽然有时候锦然强势霸道的方式让人无法接受，可是谁又能否认残酷未免不是一种爱？
也正是因此，她痛恨谢瑶对她做的，可是谢瑶又有什么错？
没有人能控制自己不爱上，也就不能控制为爱做到如何歇斯底里的地步。
“暖暖怎么了？”凌忆暖虽然因为通告常年睡眠不足，可是身体底子一向很扎实的。
就算灯光昏暗，萧晓牧也能看到凌忆暖的脸苍白得不像话。
锦然没有说话，专注的眼神全部落在凌忆暖的小脸上。
萧晓牧还想说什么，就听见一阵急促有节奏的脚步声传了进来，几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报、警的人在哪儿？谁在打架滋事？”响亮的声音贯彻在静默的舞厅里，没有任何回答的声音。
“到底是谁报的警？”大晚上的被折腾出来，警察也有些不满。
厅堂里鸦雀无声的，过了好几分钟，矮个子的保安才颤颤巍巍地抬起一只手。
“是……是我……”吐着字，还不望瞥一眼锦然背对着的后脑勺。
“你？你说谁在打架？”
“……”保安觉得腿有些发软，警察盯着他的目光够犀利，可是他哪敢说啊？
那简直就是杀人魔王的眼神好吗？
他深深觉得他要是说出来很可能就被“卡擦”了。
“到底谁？”警、察又质问了一次。
“啊……噢……”
“你舌头打结了？”
“可能是我看错了！”
“……”警、察不耐烦地皱皱眉，一道锐利的声音忽然灌入了耳朵。
“是她们！”锥子脸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涂着大红色丹蔻的指甲指着倒在锦然怀里的凌忆暖，好似要把凌忆暖身上戳出一个洞来似的。
“这个贱女人抢了我妹妹的老公，还要带着旁边这个女人伤害我妹妹肚子里的孩子！”
在场所有人：“……”
萧晓牧真想把桌子扣她脸上，睁眼说瞎话的工夫可是一流的。
“是这样吗？”一名警、察走到锥子脸面前，再一次问道。
锥子脸被犀利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眼珠转了转，把“被欺负”的妹妹一把拉了出来。
“我妹妹都怀孕了，她还勾、引我妹夫，警、察同志，这样的人一定要抓起来给她判刑！”
“……”警、察嘴角无奈地抽了两下，呵呵笑了两声，用非常打发的语气说了句“会好好查的”，就朝凌忆暖走了过去。
“你们……呃……”警、察本来要问一下萧晓牧情况的，可是随着男人抬起了脸庞，声音就那么被卡在喉咙里，咽了好大的一口口水，才勉强发出了声音。
“锦，锦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锦然的脸背着灯光，使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寒瑟气息却掩饰不掉。
锦然没有说话，两个警、察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锥子脸心里有气，难不成这个抱着凌忆暖的男人真有什么来头？
锦然也不管人多，对着凌忆暖的脸颊亲昵地吻了两下，抱着她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某一个保安面前。
“先生，我……”保安退了两步，发出的声音细若蚊蝇。
“是你打了她？”森凛的声音从好看的唇里吐了出来。
锥子脸也是这时才看清了锦然的样貌，且不说伟岸的身材让人迷恋，那张棱角凌厉的脸庞，散发出来的戾气就足够让很多女人尖叫。
“我……”保安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同事，大家迅速后退了几步，一脸爱莫能助的样子。
“是不是？”锦然坚凛的声音再一次发出。
“对……不起，我不……故，故意的，不……我是不知……啊！”保安的话哼唧到一半，众人便听到一声惨叫。
锦然抱着凌忆暖的身影消失在舞厅，刚刚说话的保安捂着某个位置痛苦地缩在地上打颤，可是没有人任何人敢上去施以援手。
锥子脸看了都呆楞了半天，嗓子眼里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锦先生……
s市能让人闻风丧胆的锦先生又有几个？肯定就是和凌家联姻的那个很厉害的锦家吧。
听父亲提过几次，锦然后面有多少不干净的交易，可是警察也不敢轻易去查，很容易被拉扯着陷进去，而且锦然这样的背景，查到又如何？
许久没有动心的男人，她身边已经许久没有男人，可是刚刚面对上锦然的第一眼，她就觉得只有锦然这样的男人，天之骄子，才能配得起她。
锦然走后，舞厅里有不少人唏嘘锦然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警察畏惧三分。
锥子脸早就陷入了对锦然无可自拔的境地，可是她也不会忘记被萧晓牧按在地板上狠狠修理的惨痛，胳膊肘处早就蹭破了皮，摸着脸上也是火辣辣的，她都不知道，萧晓牧穿着一身紧身裙为什么动作会那么利索。
锦然走了，没人撑腰，不相信报上父亲的名字，警、察还会不买账。
“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她们两个差点害我妹妹流产！”
听到锥子脸泼妇骂街般的嗓音，很多人都是撇嘴一笑。
除非是笨蛋，才会看不清刚刚是怎么回事。
明显就是来找事的，还恶人先告状。
警察根本就懒得理会，疏散了一下看热闹的人，就准备离开。
“你们不能这么不负责任，我一定会叫我爸爸革你的职的！”
警、察的步子顿了顿，转头看着锥子脸，穿着气质上确实与一般的市井泼妇有些不同，就算心里不爽，也不敢贸然离开。
锥子脸一见心里大喜，上前有些粗暴地把萧晓牧扯到了警、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