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个女人的性格,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会默默一个人承受。虽表面永远处事不惊,但谁能知道这样一个瘦弱的身躯中
屋内的李小力心中无意识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女人不需要他再担心了,虽不知道是什么让她变得迷茫摇摆不定,但现在她总算恢复如常,变成平常的她了。
萧清唇角微勾,一抹阳光落在她眉宇间,明亮淡然。
小呈眼睛一亮,脸上绽出一抹纯粹笑意,点头。
“那今日萧哥哥跟你一块过去好不好?去看你的丫丫妹妹。”
小呈用手比划着,神情透出一丝黯然。
萧清揉了揉他的脑袋,脸上柔和而宠溺,“这几日都去了哪里?”
萧清缓缓朝院内的小呈走去。经过这几日的休养,他的身形微微抽高,原本泛黄的脸色变的白皙起来,显得面容越发干净。
一旁李小力微微一怔。
萧清微微一怔,胸口似乎有什么倾泻而出,只是一瞬间,仿佛过了许久,一直积压在胸口的阴霾缓缓散去,原本渐生波澜的心逐渐归于平静,似古潭般幽深沉远。
那是信任和依赖,毫无保留的澄净。
抬眸,淡淡望着院内的小呈,阳光照在他纯净的面庞,笑容纯粹而美好,仿佛世间一切烦恼都与他无关。缓缓转头,看到倚在门上的萧清,轻轻咧嘴朝他笑了起来,那一瞬间,似乎满园的阳光都盛落在他的脸上!
萧清靠在门上,眉宇间隐隐烙下一层神秘阴影。
李小力眉梢微微皱起,“你…”现在他可以肯定,面前这个女人确实有些古怪。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他原本就知道夜宴上会有行刺,却仍没有行动。并不是胡人突破禁军的防守进入到清鸾殿中,而是他让他们突破的。因为那个男人的允许,所以何岩才能将禁军调离,胡人才能假扮成宫内的宫女太监行刺,才能如此近距离地刺杀他。不然,凭借那男人的手段,怎么可能会让一介小小胡人如此深入帝宫?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这么做是什么原因,我猜不透。既然刑部上书三日仍无旨意,这就已经表达了那个男人的意思。我还怎么去追查?”
“呵…追查?刑部将尸体被换一事上奏给朝廷已有三日,至今仍无音信,这说明什么?而且当日夜宴胡人行刺时,就算禁卫军再疏漏,那么那个男人的银面甲卫也不可能没有丝毫行动。这只能说明,是那个男人没有下令。”
“你要怎么做?继续追查?”
萧清缓缓望向外面,“要说没有也不可能,有那么几个人,总有这个能力和动机。”看着屋外与小七玩耍的小呈,“此次刺杀一案,虽刺杀者是胡人,但他们肆无忌惮在大殿上行刺,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这种刺杀方式失败的几率很大,那为何他们还要继续行动?而原本毫无希望的刺杀,在禁军何岩的接应下便得顺畅无比。若说此次行动是为了刺杀,不如说是有人想要借此机会,试探大祁帝宫内的禁军防卫。有谁会想要知道这个?又有谁有这个能力将胡人引入大祁?一一排除下来,结果就无非就那几个人。”
“你…有怀疑的对象了?”
萧清点头,“当时我也只是怀疑,尸体脸部呈现银灰色,且身上衣服平整,脚踝处的伤口有包扎过,这些线索表示当时死者并未有自杀的意向。只是尸体表面并未有其他伤痕,因此我想将尸体解剖后,看看内部有无发现。恐怕当时是有人看出了我这个念头,才会赶在我之前先下手为强,目的就是不暴露隐藏在尸体内部的线索。”
“你说纰漏?难道何岩尸体有什么异样?”
“若不是亲眼看见尸体,发现有纰漏,此人不会冒着这么大风险去偷换尸体。”
“怎么说?”
“并不是。”萧清眸子漆黑,“我猜想,指使此人偷换尸体的幕后黑手,很有可能就是当时夜宴上的人。”
“这条线索就这么断了?”
“目前还没有下落,刑部的人到了他住处后,他已经没了踪影。不知是真的销声匿迹了,还是被人杀害了。”
“那个吉江呢?”李小力道,“找到了吗?”
面具下的尸体肌肤因为肿胀,所以导致外层面具呈现出细小凸点,这也是萧清发现尸体伪装了的原因。
朱老头已经将交换后的尸体让仵作验过,是溺水而亡,身上找不到丝毫他杀的痕迹。若不是通过胳膊和腹部颜色黑紫的尸斑,恐怕连萧清都很察觉。还有犯人遗漏的一点,就是伪装的面具。
萧清简单讲述了当时刑部发生的事情。
李小力脸色一凝,“怎么回事?”
望着李小力犀利的眸子,萧清淡淡道,“刑部出了点事情,从中秋夜宴中带回来的禁军何岩的尸体被人换了。”
“你这两天有些怪怪的。”
萧清出去的步子一顿,“什么啊?”
“发生什么事了?”吃完早膳后,郝猛与小清在外面锻炼,李小力淡淡开口。
李小力静静望她,脸色微微有些沉。
就像现在,萧清安静吃着饭,可是眉宇却微微蹙着,似在神游天外。
那日从刑部回来后,女人表现得虽与平日没什么不同,但他总觉得她像是遇见什么事似的,莫名得有些不安。
李小力总觉得这几日萧清有些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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