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我认为冰子有了小霸王的势力,打碎玻璃的就会是他。我不想认同他所说的话。
但我和他是在同一条路上前进。人是情感动物,他是我唯一的发小,他要怎么做,我既然无力阻挡,唯有的选择就是支持。即使我知道那是一条错的路,也要咬牙支持下去。因为我们是并肩前行的。更因为他是为了我才走上这条黑暗道路的。
“没办法,我不想任人摆布,就只能高人一等。”冰子说道:“不择手段我也要不受任何人控制。”
“能脱离控制的人有几个?”我反问他,“拉登厉害吧,最后还不是被杀了。你难道能比他还厉害?”
“那至少让能控制自己的人少一点。”冰子回答。
这是十七岁的他的回答,几年后,努力奋斗的结果才让他恍然大悟,这句话不过是一句笑话。似乎地位越高,关注的人就会越多,进而,去控制约束的人也就越多。当然,这是几年后的后话了。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他灼灼的目光闪耀着希翼的光芒,“至少也要有张哥现在的地位!”
“那你还不是受张哥控制!”我说道。
“那也是只受张哥一人的控制啊!”冰子回答。
“还有其他股东呢。”我提醒着说了一句。
冰子毫不在意的挥手,“你觉得张哥需要看哪个股东的脸色,他们都依靠着张哥赚钱呢!就算和张哥不和,也不敢做出什么过份的事!”
“好吧,我说不过你。”我无奈的应了一声。
冰子脸上露出了微笑,他嘴角勾起,试探的问道:“那……乐乐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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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弄吧,把他惹恼了,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打电话。”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叹息一声。
“还能怎么弄,打电话就说他误会了,死都不能承认这件事是有预谋的!”冰子给我出着主意。
“…………”
“……”
时光荏苒犹如白驹过隙,十二月份很快过去,一月下旬是广大学校进行考核的时期,我们学校也不例外,但考核之后就是让人心神放松的寒假了。
这期间,我和冰子跟着大虎他们进行了七次交易,其中三次是在东岸码头,四次是在西口码头,每次的交易都金额巨大。最多的一次高达五千万资金,开了两艘快艇,由五个人去进行交易。
阮刚并不是每次都亲自跟船前来,除了第一次要给我们下马威,就只有五千万的那次交易他才随船出海。
这段时间最大的变化就是冰子和白晶晶不知道怎么聊的,竟然聊的挺投机,不知不觉就开始了姐弟恋。最让我不服气的一点是,他们的发展速度竟然比我和许宝盈要快了几倍。
目前,我和许宝盈还处于牵手时期,可他们竟然已经同居了。我请教过冰子内中的窍诀,可他却只给我说了三个字——不要脸。
人活脸,树活皮。我还在比较珍惜脸面的,没办法,暂时只能先这样了。幸好还有左右手的支援,我对于生理的需求并不是很强烈,索性就这么拖着,顺其自然的发展。按照许宝盈说的,‘要是咱俩能结婚,完婚的那天我就给你。’,所以我只有耐心消磨时间了。柏拉图式的恋爱其实也挺不错——我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至于行乐庭,我找他解释清楚了酒吧里发生的事情。我并没有按照冰子说的去欺骗行乐庭,我是实话告诉他的。他听我说完后,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竟然是反过来给我道歉。按照他说的,他还以为我和冰子与红发他们暗中联合想要找他麻烦,没想到冰子的出发点是要帮他。
而对于进北星跟着我和冰子做事的事情,行乐庭一口就答应了,他说:“我缺钱,我也爱钱。管他什么事,重要的是能挣到钱!”,就这样,我们把他介绍给张哥,因为有大虎给张哥说行乐庭的事,张哥倒是很轻易就接纳了他。
不过张哥却没有让他跟着我和冰子去交易,而是把他分在粮油库进行混粉。这样也不错,带着防毒口罩,穿着隔离服,一周只要工作两个多小时,就能挣到之前半年才能够挣到的钱。
今天是二月三号,再过四天就是春节了。晚上要进行春节前的最后一次交易。交易额并不大,但是包括从来都没有出过海的大虎和武哥,所有人都去了。
一开始我原以为因为这是今年的最后一次交易,所以大家才这么注重。可在路上,冰子好奇的发问,大虎解释后,我才知道了真正的原因。
老海子回来了。
老海子是谁,我不知道,但冰子却认识,出奇的是他表现的不像往常那么亢奋,似乎对于老海子有些……反感。
他皱着眉头,用极为不高兴的语气说道:“他怎么回来了?难道在国外也惹下大麻烦了吗?”
“谁知道呢!不过要回来就回来吧,反正张哥现在正缺人手。”大虎的声音也是不满,“不过就希望他千万别再惹什么事,再牵扯到集团,估计张哥非得弄死他。”
“我一直就想不明白了,上次张哥怎么就放了他?!”冰子忿忿的说道。就像是那个还未谋面的老海子害过他一样。
在最前面开船的古风扭头看了冰子一眼,“张哥怕寒了我们这些老人的心!”
“那他他妈让集团损失了接近十亿,就这样饶过他?”冰子当即就回了一句。
“十亿也是大家一起挣来的!集团再庞大,也是咱们这么多人构成的,张哥再厉害,也是咱们这么多人捧起的。”
古风再次回头,这次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冰子,好似一下能看到冰子的内心一样。
“冰子,想坐高位,就必须有高位上应有的胸襟!你看看你爸,为了那事砸了三亿,他对老海子说过一句不好听的话了吗?没有!他跟老海子打电话还不是和平常一样说说笑笑。可你爸对老海子生气吗?肯定生气!但是要有胸襟!”
“噢。”被古风上了一课,冰子安分下来,脸上的反感逐渐收起,只是咬着没松的嘴唇却显示着他依然不高兴。
他们沉默下来,我终于有了时间问出心里的话。我用胳膊肘碰了碰冰子,问道:“老海子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