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氏集团那些董事们,早在薄老爷子将所有的产业交给薄靳言的时候,就心存不满,觉得薄靳言不过是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可打脸的是,这小子短短几年就掌了大权,也让他们这些年尝到了甜头。
所以渐渐的,董事们也消停了。
可这一年,发生的事太多了,之前薄靳言还突然消失,像是甩手掌柜一样,让董事们慌了,重回时,直接开除了两个搞事的董事,他们看似平静上来,但暗地里一直觉得薄靳言是故意这样做,想杀鸡儆猴,故意震压他们的。
所以,他们也想压压薄靳言的气焰,正巧出了慕念白这事。
他们故意逼得薄靳言跟慕念白离婚,其理由就是慕念白搞出的丑闻让公司损失几亿,而且股市一直下降。
就是逼得薄靳言低头。
何为低头,这根源就在慕念白身上。
她看完文件,心里就很清楚了,也明白高雪姚为什么约自己来,也为什么都没说就直接甩了这么一沓文件。
“看完了?”高雪姚唇角一勾,带着几分冷讥的气息。
慕念白放文件放下,看着高雪姚,“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吧。”
这般开门见山,倒是让高雪姚有点意外,但一想到今天那个男人视若无睹的作法,全是因为眼前的女人,嫉妒的情绪在心口蔓延。
“离开他。”
简单的三个字,夹着一丝愤然。^^
“不可能。”慕念白直接拒绝了,“这是高小姐第二次让我离开我先生了,高小姐就不担心我将这事告诉他吗?”
高雪姚傻了一下,似是想到在国外酒店发生的事,脸色有点扭曲,“你除了会告状,惹事,还会做什么?你没有看到他因为你承受了多少事?”
“我看到了。”
高雪姚咬牙,她来的时候已经猜到慕念白不会答应,但真听到这个答案时,还是忍不住窝火。
“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像你这样自私的,慕念白,我正替薄靳言感觉不值。”
慕念白敛下凤眸,看上去很平静,但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清楚。
“高小姐还有别的事?”
对方风轻云淡的样子,让高雪姚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若不是公众场合,高雪姚差点就扇了过去,“无耻。”
慕念白轻声笑了,抬起一双漂亮的眸子,看着高雪姚,“高小姐就不无耻吗?我与靳言是合法夫妻,你一个外人三番两次让我离开我先生,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若是让你的粉丝知道你做的事,会怎么想呢?”
高雪姚脸色微黑,盯着慕念白,“是我小看你了。”也是,若是普通的角色,怎么能拿捏住薄靳言这样的男人。
慕念白笑笑,没说话。
与高雪姚愠怒的神情相比,一副淡然的样子。
高雪姚心口堵了几秒,倒又冷静下来,“慕念白,你不在意薄靳言承受多少压力,我在意。你不心疼他,我心疼他!我会用我的办法去帮他,我相信他迟到有一天会看到,谁才是最合适他的人!”
说完,高雪姚拽起包包,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慕念白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发出声音,而服务生端着散发着热气的牛奶过来时,发现只有一个人,愣了一下,然后端到桌上,“请慢用。”
“谢谢。”
慕念白端起牛奶,透着雾气,渐渐看不清眼前的一切,然后闭上双眼,有种湿润的液体顺着白皙的脸蛋,一点点的掉下来。
她独自坐在咖啡厅,不知坐了多久,直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匆忙过来,带着可以看到的焦急神情,来到她的面前。
然后将她抱住,如同抱着一个差点失去的珍宝,很紧,紧得慕念白在闻到那股熟悉的气息之后,身子一点点地放松,然后回抱他,“靳言。”
“嗯。”他应着,仍是抱着她。
在他从张妈那里知道她出来了,再打电话到保镖,知道她与高雪姚见面,一颗心就开始不安。
他可以想象到高雪姚约她出来,会说什么话。
而她如果听信了高雪姚那些话,会怎么做?
他一想到,就不顾正在召开的董事会议,匆匆离开。
直到真的看到这个女人还坐在咖啡厅,还在自己的怀里,他才能感觉到安定。
“我以为……”
“以为我会离开?”她接着他的话,夹着一丝笑意。
他抿唇,却诚实的点头。
她抱着他腰间的手,微微收紧了些,将脑袋在他胸膛埋紧了些,“我是不是很自私?”
他将她拉开,面对面对看着她,看出她眼里的确没有离开自己的意思,薄唇一勾,贴近她的耳畔,呢喃:“你可以更自私一点。”
这声音如一股溪流,划过她的心间,带来阵阵悸动,让她忍不住闭上双眼,“靳言,我不想离开你。”
她知道若是以前,为了他好,她会选择离开。
可现在,哪怕知道离开他,是最好的选择,可她还是舍不得,舍不得看不到他,舍不得他知道自己离开后的样子。
所以,她很自私。
真的很自私。
她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他俯下身子,拿着手帕轻轻替她擦着,后面直接用唇去亲吻着,吸吮着,到最后将她的唇占着,那温柔的吻,让她没办法想到别的,也没有再流泪,他才松开她。
她酥红着小脸,靠在他的胸前。
“我们回家。”
他将她抱起,然后走出咖啡厅,保镖们赶紧跟着,其中一个开车过来。
路上,慕念白似是哭晕了,渐渐睡着。
醒来时,她便发现薄靳言正压着自己,那深邃的俊眸很幽暗,让她一眼看进去,就有种出不来的错觉。
而他直接吻上她的唇,继续挺,入,一深一浅,让她渐渐迷失,只记得深处的炙热,以及他带给自己的安心的味道。
“念念,不要离开我,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好吗?”在一个高,潮过后,他微凉的薄唇划过她的耳朵。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听错了,只记得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就彻底失去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