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辂急忙跟韩胡说了刚才的事情,说我们赶紧都走吧,韩胡说我走不了,东西都在老太婆那里,我现在也没地方去,你们先走吧,不过你们一定要帮我个忙,我把家里的地址告诉你们,你们出去后给我家里写封信让我家里人来接我,我也没想到是这个样子,我可不愿意在这里干这个,我来的时候马老板问我认不认识字,我说不认识,其实我上过几年学的。
接着把地址写下来,给了她们,完了她含着眼泪出去干活了。
韩胡这个姑娘看似老实巴交,其实并不简单。
她们正在收拾东西,马老板闯了进来,说道:傻孩子,我不让你们做那个,那个韩胡我得让她走,她做那个事情就是给我惹麻烦的,你们跟她不一样,过会儿你们王叔过来,他是警察你问问他不就行了,要是你们还想走那你们等我找来新人你们就走,我让你大哥去送你们。现在你们怎么走,都这个点了。
桂芝和管辂想了想只好放下东西,等待夜晚的降临。
晚上王叔来了,马老板说:这俩孩子不想在我这里干了,想走。你看看怎么办吧?
王叔用关爱的眼神看了看桂芝和管辂,那是一种猎手对猎物的眼神,转过身对马老板说要跟俩孩子谈谈,于是王叔带着她俩去后面睡觉的地方,桂芝和管辂很相信王叔,因为他是警察。
王叔说:我知道了,你们是好孩子,嘿嘿,女孩子不能做那样子的事情,不过马老板之所以能开这个饭店还是有点后台的,你们俩这么直接跟他说走是不太可能的,这样吧,你们偷偷的跟我走。今天晚上两点吧,我来接你们,我在厕所的后面等你们,等你们走了以后,他扣你的东西也没有用了,我给你们要出来,这个事可不能让马老板知道,我先稳住他。
天真的桂芝和管辂很高兴,她们俩一个劲的对王叔说着道谢。
马老板问:谈的怎么样啊?王叔说:只要你保证不让孩子们干那些事,她们也不愿意再去找活干。马老板说有你王警官常来常往的,我也不敢。
马老板送走王叔,快十二点了,也没客人来,大家都去睡了。
两点的时候,管辂和桂芝轻轻的起床,带着自己的包,像做贼一样悄悄溜了出去,王叔已经在门外边等着了,轻轻的打开门,三个人从一块玉米地里穿了出去,看到路边停了一辆车,王叔说那是他们的车,大家赶紧上去。
王叔打开车门让她俩上车,车里还有两个年轻男人,王叔说那是他们同事,不用怕,现在就带她俩离开这里,去车站。
车子在公路上飞速的行驶,走了两三个小时后,桂芝和管辂感觉不太对劲,因为记得来的时候到市区的距离好像没有那么远,通过来往车辆的灯光她们俩人看到身边的两个男的并没有穿警服,这个时候她们头皮猛地一炸,好像想起了一直也没有看到王叔穿警服!
她们有些怕了,往一起挤了挤,紧紧的挨着,两个人的手攥在了一起。
车行驶了好长时间,也不知道开的是什么方向,只是一路向黑暗中驶去,她们感到了一股不详的气息。
天亮了,桂芝和管辂发现车还在走,那俩男的盯着她们,那是一种正常情况下见不到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和贪婪。她俩更害怕了,就问王叔这是去哪里,不行她俩就回去。
王叔瓮声瓮气的说别急,我们外地有个案子,那里有个我们的人在那边出事了,领导让我们去看看接他回来,你们睡点吧,还早呢,饿了车上有吃的,说着拿出面包和水给她们。
这两个姑娘蓦地后悔了。
车子又走了一天,一路上大家都不怎么说话,天又不可阻挡的黑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子停下了,车停在了一个院落前,那个院子看起来还算挺新,大瓦房,高高的围墙,就是在村子的一头。
王叔说终于到家了,一起来的两个男人一个人拉着一个把她们俩从车上拽下来,王叔打开院门,把她们拉了进去。下车的那一刻她们俩对看了一眼知道一切都完了,这次掉进了一个更深的坑里了。
这是一个荒僻的村庄,荒僻到看不到一个人,不知道是因为太晚了,还是根本就没有人住。
进屋去后发现这里的窗户已经都上了防护栏,屋里的家具很少,生活用品也很少,在她们还傻呆呆的四处看的时候,已经被他们推进了最里面的小房间里,三个男人把门反锁上了。
管辂和桂芝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了,不用互相说什么就知道完了。
同样是非法拘禁,女性比男性还会多一种危险,这是一种不言而喻的危险。
管辂说: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行,没准我们会被卖了。桂芝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嘟囔着说:我们被卖了,昨天晚上王叔离开马老板店里的时候我看见他给了马老板一个信封,还拍了拍马老板的肩膀。
管辂责怪说: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们是被马老板卖了,他们是一伙的,如果你昨天晚上告诉我这些我们就不跟这个假警察出来了,这下子比以前还不好走了,那个离的市区近,来店里吃饭的司机也多,跑到市区也好跑,现在我们连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
她们只知道,外面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两地人陷入了一阵沉默,只是呆呆的坐着。
过了好久,忽然听到一阵开锁的声音。
其中的一个男人进来了,拿过来了两个馒头,两片咸菜。跟她俩说吃吧吃吧,哭也没用的,嚷也没人能听见,这个地方四周没有什么人走路,还是养养精神找个好婆家吧。
放下饭,锁上门走了。
找个好婆家?这话是什么意思?
管辂和桂枝感到一阵深深的恐惧。
两个人谁都没有吃,哪还有什么胃口吃饭,找个好婆家,都这步田地了哪有什么心思想婆家,桂枝起身四处打量,这是一间非常封闭的屋子,封闭到没有窗户,即使是大白天,里面也是一片黑暗。
这时听见外面屋里有声音,好像是那几个男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