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被打开了,王叔和另外两个男人走进来了,微醺的表情一看就是喝过酒,王叔过去摸着管辂的脸说:小丫头,行啊,都没让马老板碰啊,挺聪明,可惜了,今儿个我得碰了,哈哈。
这个白天道貌岸然的“警察”在夜晚居然变得判若两人。
管辂拼命地往后躲,结果被王叔一把控制住,管辂挣不开急了要用嘴咬他,王叔一巴掌把管辂打到床上,扑了过去,桂芝刚想过去帮忙,另外两个假警察就一人一个胳膊把她架了起来,管辂已经被王叔压在身子底下,她叫嚷着,咒骂着,但是终究是小女子哪能斗得过一个喝了酒的失去人性的家伙呢,开始腿还使劲的踢了几下,在一声大叫后变成了嗡嗡的哭,王叔狰狞着脸吼叫起来。
桂芝在那边也发疯了,这朵娇嫩的小花也在痛苦的惨叫声中经历了蹂躏与摧残。
三个恶棍折腾够了贱笑着说:已经给你俩找好主了,明天去服侍人家吧,越老师越不吃亏。
他们走了,桂芝和管辂傻了,看着对方就剩下了无声的流泪。她们想起了家人,想起了才出门三四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想起了以前的快乐生活,现在全完了。
最后管辂咬咬牙说:明天,不管是谁来领我,我都跟着走,在这里没法活,这些都是畜生啊!
桂芝不知道该怎么做,这对刚刚成年的她来说打击太大了,她在暴力与挣扎中明白了男女之事。
管辂说:桂芝,出去,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会好跑的多啊。到时候回家,我们回去后谁都不说,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
桂芝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流泪,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鸟。
天刚亮,就听见外面有人来了,她们俩在屋里傻傻的坐着,过了一会儿锁开了,王叔走了进来,对外面的人说过来看看吧,外面进来了三个人,一个小个子的男人,先天侏儒,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孩子,只是这个孩子长着一张成年人的老脸,略微长着胡茬。还有两个老人,他们看了一会儿,那个老太太说:这个看着大,我们就要大的吧,大的会过日子啊,也会干活。
王叔说:大娘,你好福气啊。这个闺女干活好着呢,放心吧,保证你不会亏,明年你就抱大孙子吧。说的老太太老头乐呵呵的,那个小男人没有什么意见,王叔拉了管辂就走,管辂和桂芝抱着不分开,哭着,但是没有用,管辂被强行拉走了。
桂芝还在自己哭着,桂芝想起来管辂的话:离开这里会好逃跑的多。桂芝现在就自己了,于是她也想像管辂一样先离开这里,不管来的是什么人就跟着走,然后再想办法逃出去,回家。
外面恢复了平静,过了一会儿有人来送饭,桂芝看着饭流泪,她还没有从这种变化中清醒过来,她靠着墙壁一声不吭。
过了好一段时间外面进来了一群人,她没有心情看对方是什么人,有人来拉她的手,没有任何情绪任何思想,像个痴呆一样,跟着走了。
管辂坐了车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下车后跟了那三个人进了一个挺大的院落,院落里修的不错,看出来家里日子过的还可以。
老太太进屋后把管辂让到座位上,拉着管辂的手说:姑娘,咱家不穷,过的也不错,就是孩子从十几岁就开始就不长个了,这附近的姑娘人家不找,我们也是没有法子,我们也不想这么做,姑娘,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家吧,老太太我给你跪下了。
说完,这老太太居然跪倒地上,老头子看到老太太跪下,老头子也跪了。
管辂看到这个情况想起自己的经历也就哭了起来。那个小个子的男人,还不到管辂的腰高,默默的收拾着,沏茶倒水,放到桌子上。
这个时候外面来人了,人家听说了过来看看,老俩口起身擦了眼泪,笑脸迎接那些来的人。
进来的是几个中年妇女,听着有本家的也有外家的,原来那个侏儒男人叫刚子,不仅长得矮,而且一直不说话,管辂怀疑他是个哑巴。
家里穷也没钱看病,等发现的时候才知道晚了,花多少钱也不可能再长了,家里没有其他人就一个独生子,刚子快三十了还没有对象,姑娘们都说这是半个男人,不顶用。
管辂只是木木的听着,不说话,她游离在这群人之外,她在想自己的家人,想桂芝现在怎么样了,想这些日子的变化,还想着怎么逃走。
婶子大娘的一拨一拨的来了又走,叔叔大爷的吃了又吃喝了又喝,晚上大家都散了,但是还是有几个小伙子把刚子家的院子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他们就像是要打仗一样,院墙上都放上了一些玻璃,门口也放上了一些一动就响的东西,甚至还商量怎么安排时间在刚子家周围巡逻。
管辂从窗口都看到了,她心凉了,这个时候她突然想到了死,她继续不吃饭不喝水,自从从马老板那里逃出来就没有喝过水吃过饭,她不饿,也没有食欲,她现在一个想要死的人,这只是她自杀的一个手段。
老两口着急,左一个姑娘右一个姑娘的劝,但是管辂就是不理睬,刚子还是那种默默的样子,管辂前面的水和饭凉了刚子就拿去热,反复两次后就重新做。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管辂病倒了,发着烧说着胡话,满嘴都是起的泡,请了医生来,医生看了,给打了点滴,刚子烧了一盆一盆的水让老太太给擦,又是三天过去了管辂清醒了,她没有睁开眼只是大脑还在转,她看到了这一家都是好人,可是自己有未婚夫,那是个十里八村也找不出的好小伙子,人长的太好了,并且有礼貌,乡亲们都夸,想到刚子,侏儒,聋哑,这是一种充满讽刺的对比。
管辂还是不愿意说话,她隐约听到老两口说买自己花光了家里的钱,没有什么积蓄了,家里添了口人,以后还要有孩子,老太太想揽点做刺绣的活,让老头子也找点活,她们在家里干,这样能看家也能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