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人拿了钱走了,屋里的男人抽着烟喝着茶,都说这次老三的问题终于解决了,这俩老骨头就是死也能闭眼睛,那边的公婆就边倒茶敬烟的点着头陪着笑脸,这对老实巴交的农民夫妇拙于言词,无论人家说什么,都点头称是。
晚饭是一大家人在一起吃的,做的颇为丰盛。
桂枝敏锐的察觉到,无论屋子里人多人少,或做或站,跟以前一样自己身边始终有一个人站着,桂芝明白他们是怕自己跑了。
夜深了,人散渐渐散去,家里就剩下了老两口和老三,老两口把门从外面锁上,把老三和桂芝锁到了屋里,门和窗户的外面放了座位,座位上放了铁的水桶,水桶倒着放,水桶上又放了两个玻璃瓶子,也就是说不管桂芝从那里出来都会有声音的,想跑是不可能的。
这种土方法原本是村里人用来防贼的,现在用来防一个还没成年的姑娘。
桂芝也学精了,并且她跟介绍人已经有了约定,也就不做什么准备。
人早就被糟蹋过了,那么恶劣的日子都熬了过来,一个老三桂芝并不害怕。
但是,她还是没有脱衣服就躺下了。
老三想关灯的时候桂芝没让,老三也是半辈子的光棍,多年来一直凭借双手解决性幻想,此刻见到如花似玉的桂枝躺在床上,兴奋地低声嘶吼,不停的喘着粗气,老三因为手有残疾,从小被人嘲笑,现在他把积攒了多年的怒火肆意发泄在桂枝身上,和所有男人的第一次一样,他很快就结束了。
桂芝心里暗暗冷笑。
老三丧气的骂了声娘就翻身躺在桂枝身旁。
桂芝累了一天,加之看到老三已经躺下了,就慢慢睡着,她在梦中回到了家,看到了爹娘和妹妹。
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身上有人,桂芝推了一下,那具沉甸甸的身体根本推不动,身下一凉,裤子被脱下来了,她猛地醒了,吓的缩成了一团,原来是老三睡到半夜,精力恢复,又决定重新来过。
他不管桂芝的反应,自顾自的忙活,但这次时间依然非常的短,这个肮脏鄙陋的残疾男人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阳痿,垂头丧气的睡了。
桂芝从梦中惊醒,这次再睡不着了,她想起自己又进了一个新户,想起白天的事情,想起自己的不幸,她把头缩进被窝里无声的哭泣。
在混沌中,听见院子里有声音,桂芝睁开眼,天亮了。
老两口早早起床,他们把门和窗户外面的东西拿掉,老太太开始做饭,老头子扫院子,喂牲口。
老三也起床了,老两口看见儿子一脸的沮丧,也猜到了十之**,对这个打了半辈子光棍的残疾儿子来说,他的命太苦了。
老太太进屋,看见桂芝已经起床,老太太问睡得好不好,冷不冷,有没有不舒服。
桂芝只是冷言冷语的回应,让人意外的是,早餐还炒了四个菜,老太太一个劲的说昨天人多没有吃好,给桂芝碗里夹菜,让桂芝多吃点,这就是自己家了,不能跟外人似的,并且家里没有外人,就四口人。
桂芝就只是喝了一碗粥,食不下咽。
老太太又说桂芝饭量小,要多吃,自己身体壮了将来生孩子才有劲生,孩子才有奶,长的才好。
桂芝听着老太太的唠叨心不在焉的答应,她看见这家人屋里摆着的家具虽说不是很好,但该有的器具一应俱全,她看到有一些蒸馒头的那种一层一层的蒸屉,还有好多的碗碟和筷子茶壶茶杯什么的,很奇怪,这家怎么这么多餐具,可是看上去不像是做馒头的,更不像开饭店的。
刚刚吃完饭,昨天的姐姐来了,姐姐家离得不远,不放心过来看看,同样也是问桂芝好多问题,什么家是那里的,有什么人,怎么到这里了,自己家也是没有办法,这么大了还没有找到对象,好好的一个人成了光棍,说家里没有其他门,姐姐哥哥的都结婚分家了,自己过自己日子,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桂芝和老三的,不会过苦日子。
老三勤快,父母也能干活,并且家里还往外租餐具挣点钱。桂芝突然明白为什么哪么多餐具了,并且对这家的状况也了解了,她感到自己从那个地狱算是来到了人间,虽说老三手不好,但是看上去还是不像那弟兄三个似的那个吓人,看到这家人挺和气,桂芝的脸也就伸展开一些。
桂枝不知道,这个看似普通的农家其实并不普通。
这一天照样是家里来来往往的人不断,村里人知道这家买了个媳妇都来看,问问题自然不止,并且还偷偷的跟老三家里人说话,无非是那里买的媳妇跑了之类的话,让他们家小心点,家里人一一的应下。
嫂子们还都有见面礼,给钱的、被子面的、做衣服的布的,姐姐给买了新衣服。
无一例外的没有给桂芝手钱,钱都是给了老三。
桂芝手里不能有钱,有了钱那就能跑,大家都知道的理,桂芝也明白,所以不管对方说给了什么自己都是笑着点点头,想起自己的前一户,桂芝心理居然有了一点结婚的感觉。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桂芝学乖了,她知道自己如果想逃,那就得让大家不那么戒备森严,至少让大家感觉到自己想在这里过日子,她开始干活了,跟老太太做饭,打扫卫生。
老太太看到眼里喜在心头,并且从儿子的表情里感觉到自己的光棍生涯结束了,老太太好像年轻了好几岁,抖动着两片肥硕的屁股,扭动粗粗的腰肢,干什么都是一路小跑,说话的嗓门也高了,街坊邻居的来玩也就分外表现的张扬,说话的时候头都是一摆一摆的,自己儿子也有媳妇了,虽说买的,但是人不丑,也挺爱干活,看着也过日子,终于可以在村里抬头了。
桂芝也叫违心的叫着爸妈,她的活动范围还是仅限于这个院子里,她就借着扫院子的时间看看怎么能够出去,这个院子里已经四周都是房屋了,只有在大门走出去,有梯子,可是上了房子也就是人家的屋子,那也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