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本启奏。”大理寺卿陈志站出列。
皇帝看着陈志“陈爱卿有什么事?”
“回禀皇上,昨日有人击大理寺的冤鼓,事关重大,臣不敢妄下决断,请皇上示下。”陈志弓着身子。
“大理寺的冤鼓?陈爱卿,朕记得这大理寺的那冤鼓可不是普通的状告鼓?那击鼓的人状告的是哪一位?”皇帝不解的看着陈志。
“回皇上,那人状告的乃是定国侯的世子凌琼。这是奏本以及状告人的亲笔状告书。”陈志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一本奏折举于头前。
皇帝看了一眼德安,德安快步的走下高阶从陈志手中接过奏本,回到皇帝身边递给皇帝。皇帝接过后打开奏本粗略的看了一眼又打开夹在其中的状告书。
下面的定国侯看着心中担忧不已,昨日凌琼一回府就告知他事情,他原想着派人处理了,可他不曾想那男人如此大胆,动作如此快,竟然去了大理寺。
“啪。”皇帝合上奏折重重的置于龙椅上“定国侯。”
定国侯兢兢战战的从群臣中走出“微臣,微臣在。”
“哼,你可知你那世子做的好事?”皇帝大怒。
“微臣,微臣并未听说有何关于琼儿之事。”定国侯低着头装糊涂。
“不知?哼,定国侯,你那好儿子当街逼死人家清白姑娘,周围一圈的百姓围观,朕恐怕如今全京城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你好儿子的办的事了,你会不知?定国侯啊,定国侯,你可真会教导啊,你是想纵子行凶不成?”皇帝站起来怒火冲天的一把将奏折摔至定国侯面前“你竟然说不知那现在就给朕好好看看。哼。”皇帝甩袖坐下。
定国侯颤抖着拿起奏折慌乱的扫视一眼“皇上,皇上,此事定有误会,凌琼虽说碌碌无为了一些,可也是不敢胡作非为的,当街害人行凶,还望皇上明查。”
“是啊,父皇,儿臣觉得此事也有蹊跷,兴许是有人有不良之心暗害定国侯府。”太子站出朝皇帝行礼。
皇帝看着独孤堇询问“太子如此说,可是听闻过此事?”
“回父皇,儿臣,儿臣略有耳闻,为了不出冤错,儿臣已让人去详查,还未有定论故暂时不敢告知父皇。”
“太子这样说,儿臣觉得不以为然。”独孤煜看了一眼独孤堇站出来“父皇,儿臣有一事要禀明。”
“煜儿只管说。”皇帝压下怒火和蔼的看着独孤煜。
“是父皇。儿臣觉得此事并无没有可能,曾经定国侯就做过一个典范。七年前,定国侯府门前也上演过类似的事情。”独孤煜看着定国侯,朝冷霖玄使了个眼神。
“什么事?”皇帝询问。
冷霖玄站出来“皇上辰王所说微臣清楚。”
“冷爱卿也知道?那你说来让众卿听听。”
“是皇上。”冷霖玄点头,“京城上下众人皆知定国侯只有一个儿子。其实不然,定国侯还有一个已年满二十的儿子不为人知,那个人名叫凌影澈。凌影澈的母亲因家道中落沦为了花柳巷的一位只卖艺不卖身的歌妓,当年定国侯逛花柳巷一眼中意那女子,对那女子百般是好还许下承诺,女子被定国侯打动与定国侯发生了关系,怀上了孩子,生下一名男婴。女子带着孩子找到定国侯,可是定国侯却不承认,女子无奈,只能又恳求花柳巷的老鸨收留。就在那孩子十一岁时定国侯又再次找来了,与孩子滴血认亲,要带孩子走。女子虽舍不得可原想定国侯有能力可让孩子享受更好的,不用再呆在烟柳之地,便同意了。可后来才她才知她的孩子在定国侯过的并不好,当初定国侯之所以要找回去是因为凌琼那年出了事差点死了,定国侯是因为没有其他儿子无奈之下才去认了凌影澈,谁知凌琼命不该绝又好起来,那凌影澈就只能在府上背着野种的名义受人欺辱。凌影澈的母亲想要回儿子可被定国侯拒绝。两年后,凌影澈的母亲重病药石无用就再次去了定国侯府求定国侯让她见儿子最后一面,可定国侯又再次不承认凌影澈是他的儿子,女子悲愤就在定国侯门口大骂定国侯,最后气急攻心病情发作惨死在定国侯门口。皇,上定国侯行为不检难保凌琼不无可能。望皇上明查。”
“定国侯,朕想不到啊,你竟还有如此行径。朕现在看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你可真有能耐。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只怕那孩子受了不少罪。其母也就只能这样不清不楚了。你还有良心吗?”皇上看着定国侯气急败坏。
“皇上。臣有话说。”韩太傅站出来。
皇帝平息下自己看着韩太傅“韩太傅有何事?”
“皇上,大理寺的冤鼓乃是先帝登基时所设,至今也有几十年了,之前总有百姓前去击鼓,这对京城上下,和外的权贵有了个约束,鱼肉百姓之事也渐渐少了,后来冤鼓无人在敲,就渐渐淡出百姓。故而近些年又有了一些不安分的开始在京城胡作非为。臣觉得定国侯世子一事事关有二。一,我流陌有规矩二十五岁世子无错就可袭承爵位,而今需要好好判定事情的真相,如若属实那凌琼就不能继承定国侯的爵位,此关乎朝堂。二,此次状告人动用冤鼓,可借此机会让大理寺冤鼓重新出现在百姓的视野中,可也给那些做害人之事的权贵一个警醒,此关乎百姓。是此案必要重视,要详审。”
“嗯。韩太傅所说言之有理。”皇帝点点头。看着全殿的大臣“这一次事情重大必不能马虎,这次刑部,大理寺和京府衙都要参与,三日内就要有结果,不能拖。如果拖了,等事情出来了恐百姓不能信服,如若因一个案子就失了百姓的信任,那流陌危矣。煜儿,你身为刑部尚书,最近可忙有其他事情?”皇帝看着独孤煜。
“回父皇,军中现在一切安好,儿臣都已安排妥当,有冷将军看管就好。”
“那就好,你是亲王又是刑部尚书你正好做三堂会审的主事,朕也不用在派其他人了。三日后朕要结果,煜儿,你下朝之后就和陈爱卿他们开始着手办吧。”
“是父皇。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彻查此事。”
“嗯,退朝吧。”皇帝站起来从侧面离开。
“恭送皇上。”大臣们逐一离开,独孤煜走到独孤堇面前“太子殿下,臣弟开局了,希望你能够支撑的住。告诉你,你,皇后,林家欠我的,欠我娘的我要都找回来,希望太子能不要让我失望,让这盘局可以长久点。”独孤煜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独孤堇阴着脸看着独孤煜的背影咬牙切齿“独孤煜,咱们究竟谁欠谁。你不让本宫好过,本宫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独孤煜来大理寺“陈大人。”
“下官在。”陈志朝着独孤煜行礼。
“昨日状告,你可有第一时间去搜集物证人证?”独孤煜背着手看着大堂上挂的“公正法治”
“王爷放心,已经差人去了,现在人就在内廷。只是还有一人,是工部尚书的儿子秋原,下官与工部尚书同为一品,不敢去随意拿人。”陈志垂头。
“秋原?工部尚书?哼,这冤鼓就是牵扯到亲王也同样要来大理寺。一个小小的尚书。陈大人,你安排几个人,本王亲自去,看看有何人敢拦。”独孤煜盯着陈志。
“是,下官这就去调人。”陈志心神一绷,退下。
“秋大人,别来无恙,今日可好啊。”独孤煜笑着看着工部尚书。
“王爷客气了,不知王爷这……”工部尚书看着独孤煜身后“是何意?”
“哦,刚才早朝父皇不是要本王速速查案,听说当时令公子秋原与凌琼是在一起的,想必他对事情很是熟悉,所以本王来请令公子去大理寺喝喝茶。工部尚书不必紧张,本王不是来抄家的。”独孤煜意味深明的看着工部尚书。
“王爷这是说笑了。小儿那日却是与世子在一起可是当时他喝的酩酊大醉的路都看不清楚,恐怕会有误。”工部尚书尴尬的笑笑。
“工部尚书,你这是抗旨吗?先帝有言大理寺冤鼓击哪怕牵扯的皇子公主亲王都要去大理寺走一遭,而今皇上更是下旨严查,彻查。你认为你的一句醉酒就能推脱的掉吗?”独孤煜盯着工部尚书不屑一顾。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工部尚书惊恐万分。。
“不敢就好。来人,进去请秋公子去大理寺喝茶。”独孤煜挥挥手。
“是。”一队兵卫进入府中后院,将秋原从床上扒起。
临走前独孤煜在尚书耳边小声说道:“尚书,望你好自为之,好好跟你的大儿子学学,别不知死活。”
大理寺,“陈爱卿,人都到齐了。你对外宣称明日开堂审案,大理寺打开大门,明日迎百姓来观审。要让百姓知道朝堂的心思。”独孤煜翻着案书。
“是,下官即刻就在城内贴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