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煜坐在正堂,陈志和京府衙的郦临坐在左右。“带状告人和凌琼。”独孤煜朝着下面吩咐。
不一会儿侍卫押着凌琼和卿丰上了大堂。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太子到。”。门口的百姓纷纷让路。独孤煜看着一步步走进的独孤堇,站起来“臣弟见过太子殿下。”“下官参加太子殿下。”“草民参加太子殿下。”
“大家都起来吧,这次的事情恶劣重大,皇上更是极为重视,本宫亦然,故本宫特来与大家一起观审。大家不必客气。”独孤堇挥挥手。
“太子殿下既然是来观审的,本王甚是欢迎,只是太子殿下虽说是储君,可是父皇下旨让臣弟主审,所以要太子殿下委屈一下坐于一旁。”独孤煜玩笑的看着独孤堇。
“哈哈,二皇弟,客气了,本宫是不请自来的,而二皇弟是父皇亲指的人选,二皇弟坐在主位是自然。”独孤堇走到陈志边。
独孤煜瞥了一眼独孤堇重新坐下看着下面“现在本王宣布开审。状告人何者?与死者有和关系?”
“回辰王,草民卿丰,是死者的未婚夫。”卿丰低着头。
“卿丰,你即是要状告定国侯世子,那现在你先说说是为何?”独孤煜盯着卿丰。
“是,王爷。草民原是陵城人,自小是孤儿,幸得师傅怜悯收下教授武艺,后师傅又收留一位孤女取名芙蓉,我二人青梅竹马,师傅做媒为我二人定下婚约。前些年草民来京城谋生计,师傅遇难而死,师娘伤心过度一病不起,芙蓉就带着师娘来京城寻我,只是药材昂贵草民负担不起,芙蓉没有办法就在醉生梦死里卖艺为师娘赚取些药费。老鸨人善,待芙蓉甚好,每日只要芙蓉按时去醉梦楼弹琴,就可清早回来照顾师娘。前天芙蓉到时都还未回来,草民不放心她,前来醉梦楼接芙蓉,可走到半路上就看见这个畜生他正调戏芙蓉,要将人强抢回府。芙蓉刚烈,竟被他逼的撞墙自尽以示清白。王爷,草民恳求王爷为草民做主。将这畜生绳之以法。”卿丰指着凌琼红着眼看着独孤煜。
“你放心,若是属实本王自会为你做主。京府衙郦大人,本王昨日让你查卿丰,和芙蓉的身份,结果如何,卿丰所言可有虚假?”独孤煜转过头看着郦临询问。
郦临站起身朝独孤堇和独孤煜分别行礼“回辰王,下官奉令调查,卿丰所言不虚,他之前确为陵城人,四年前进京,这是记录。”郦临拿出一本册子放在独孤煜面前。
独孤煜认真的翻看一遍,拿起另一本递给太子“太子殿下,这是臣弟让两位大人分别查的关于卿丰和芙蓉的身世,请太子为证。”
独孤堇看了一眼独孤煜接过册子翻看。“太子对此可有存疑?”独孤煜笑着问。
独孤堇眯着眼睛看着独孤煜摇摇头“没有,两位大人查的一样。只是,关于芙蓉的死因以及身体,不知辰王可有让人详查,毕竟这清白姑娘与花柳巷的姑娘判决也是有所不同的?”
“太子放心,臣弟也考虑过了,已经让仵作和大夫共同检查过了。”独孤煜转过头“传仵作和大夫上堂。”
很快侍卫带着两个人上来“草民见过王爷,大人。”
“起来吧,让百姓看看。”独孤煜挥挥手。两人转过身面对着百姓。独孤煜站起来看着围观的百姓“此次事关百姓和权贵,皇上都重视,故本王请了他们两位为芙蓉验身,不知众位对他们可都信服,不论他们说的结果如何,大家都心无疑虑?若是有人对他们二人有不信之处,站出来另行举荐,本王也会采纳重新检验。”
众人看着仵作和大夫摇摇头。“那好既是无疑,那就请你们二人将之前检查的结果告知大家吧。”独孤煜示意二人。
仵作和大夫朝独孤煜跪拜“王爷,草民昨日查看确定芙蓉姑娘的身体并未有任何损伤,浑身上下只要额头的一处撞伤再无其他。”“王爷草民也是,芙蓉姑娘身体康健也没有患病中毒的迹象。”
独孤煜点点头坐下“既是如此那对于芙蓉的死因已经清白也都有了结果,可以证明没有其他的陷害之嫌。卿丰,你说凌琼对芙蓉调戏,继而逼死,可有人证物证?”
“回王爷,那日是草民亲眼所见,当时周围不仅有百姓们还有工部尚书的公子秋原。那秋原也算是这畜生的帮凶。”卿丰低声哭泣。
“工部尚书之子?看来这件事还不止一个人。哼。传秋原。传人证。”独孤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侍卫先带了几个平民上来,“草民见过王爷,大人。”
“嗯,本王问你们前天早上都看见了什么?”独孤煜看着几个人“记得要给本王如实说。”
“是。前天我们正在摆摊,看着凌琼和秋原摇摇晃晃的走在街上,我们当时怕惹到他们都躲开了,后来芙蓉姑娘从一巷子出来不留心撞到了凌琼,凌琼看上了芙蓉姑娘的姿色就出口调戏,还要带芙蓉姑娘回府,芙蓉姑娘百般不愿,挣扎开凌琼的钳制,可被秋原在后挡住去路,凌琼逼近,后来芙蓉姑娘就以死明志撞了墙。”一个胆子稍微大点的大致的将事情叙述一遍。
过后秋原被带上来“见过太子,王爷。”
“秋原,前天早上你人在何处?”独孤煜阴着脸问。
秋原颤颤巍巍的抬头看着独孤煜,不知所措。
“本王问话,你不速速招来,难不成还在想着如何开脱。”独孤煜抬高声音死死的盯着秋原。听影澈和霖玄讲这个家伙还曾对洛儿口出狂言。今日虽主要不是为他可也定不能轻饶了他。
“不是,不是,草民不敢。草民说,之前凌琼因提前和我们过生辰就邀我们去了醉梦楼喝酒听曲,前天早上我和凌琼一起从醉梦楼出来,两个人一起回府。”秋原发抖着声音越说越小。
“那你可看着芙蓉究竟是怎么死的?可曾帮过凌琼为祸?”独孤煜继续追问。
秋原连摇摇头“草民当时喝的酩酊大醉,神志不清,只是附和了一些话,草民并不是有意而为之。”
“哼,不是有意而为之,一条人命,你也活罪难逃,来人将人带下去。”独孤煜又转过头看着灰白着脸的凌琼“定国侯世子,对于卿丰的状告,你有何辩解?”
“草民不服,那芙蓉就是自己撞墙又不是我推的。”凌琼大喊。
独孤堇在一旁蹙着眉头暗骂“蠢货。”
“是,她是不是你推的,可若不是你调戏人家,人家如何为了保住清白会撞了墙。更何况人家是有爱人,有婚姻的,你当街调戏人家,即便芙蓉未死,你的行为按照流陌律法也要去本王的刑部大牢待上几年。如今本王看倒也不用再审下去这也都已经明了了,凌琼当街调戏良家妇女逼人而死。本王明日上朝会如数告知皇上,由皇上来裁决。来人先将凌琼和秋原收押刑部大牢,听候发落。”
“是。”侍卫带着凌琼和秋原下去,凌琼还大喊“放开我,我不服,本世子不服。”
独孤煜看着卿丰“卿丰,此事已审,你先回去吧,将人安葬了,让人入土为安,本王相信皇上必会为你做主。”
“是,草民多谢王爷。”卿丰对独孤煜重重一拜。
独孤煜点点头,又看着其他百姓,走下来,“本王知道众位平日里有不少苦,这些年大理寺冤鼓消声,又让一些纨绔子弟胡作非为,本王今日向大家宣告,大理寺冤鼓重新敲起,大家若是证据确凿只管来大理寺,不论是大理寺还是朝廷定会为你们做主撑腰。请大家也不用惧怕那些人,那些人最终的结果都会自实恶果,请大家以后都放开胆子。”
“谢王爷。王爷真是好人啊。”众人纷纷跪下给独孤煜拜谢。
独孤堇盯着扶人的独孤煜手逐渐捏紧。
太*,独孤堇阴着脸回来,厉王和定国侯,工部尚书都在书房焦虑的等着。
独孤堇用力的推开书房,走进去。独孤枫迎上来“皇兄结果如何?”
独孤堇站在桌前一下子摔了砚台。咬牙切齿“独孤煜。”
“皇兄究竟如何?”独孤枫更加不安。
“能如何?当街那么多人看着,如何能辩解的了。”独孤堇气急败坏的大吼,而后看着定国侯“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竟然办如此蠢得事情,还有你,竟能让辰王抓了一切先机,本宫欲为其推脱都不成,你这个侯爷,干什么吃的?”
定国侯流着虚汗“下官也不知道啊,那人竟然如此迅速,尽然还是去了大理寺,让下官想要处理都来不及。”
“哼,独孤煜还真是能耐,大理寺冤鼓自父皇登基这都多少年了没人敲了,他还真会找啊,而且所有人一天之内全部找齐,还双份,他还真是布置的甚好。”独孤堇一拳锤向桌子上。
“那现在如何是好啊殿下?定国侯只有凌琼一个如若无人在继承那皇上定会收回定国侯的兵权,只怕就又会给了辰王。”工部尚书不安。
“本宫当然知道。定国侯你不是还有一个吗本宫不管你如何做一定给本宫拉过他,你定国侯府的势力绝不能出差错。”独孤堇甩了袖子离开。独孤枫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