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堇停住脚步狠狠的一拳捶在墙上“该死的,若不是因为他手上那道空白的先帝遗诏,本宫决不会有忌讳,只要料理掉父皇就可以,可现在处处束手束脚。”
“也不知先帝怎么被他们母子俩个人迷惑的,那道遗诏在还真的让人不知该如何。皇兄,定国侯的兵权要尽早选人接管,要不然父皇只怕就给了独孤煜,那军中就彻底的与咱们无关了。”独孤枫忧心的看着独孤堇。
“本宫当然知道,现在也就两个选择,就要看定国侯的脑子聪不聪明能不能把凌影澈拉回来,要是不能,那军中就要靠你了。”独孤堇盯着独孤枫拍着独孤枫的肩膀。
“皇兄放心,臣弟定竭尽全力。只怕那凌影澈与冷霖玄走那么近,臣弟怀疑这次的事情他原本就是要对付定国侯为其母报仇。所以很可能已经站独孤煜那边了。”独孤枫颔首。
“独孤煜还真是能耐,安排了那么久,又突然出招,让人措手不及。且先看看明日早朝父皇如何处置凌琼,结果一下就安排。对了独孤逸在西南怎么样,不能再让独孤逸抓住机会。”独孤堇想起西南大旱。
独孤枫摇摇头“咱们的人暗中监视独孤逸去了西南后一直都只安抚那些灾民没有管其他。我们的人也已经将东西都抹干净了。”
“那就好,独孤煜他要开局,那咱们也就不能只守不攻,上次细作来报说冷霖玄手上有些账本,到是可以用用,如果独孤煜失了冷霖玄这个左膀右臂可比杀了他还难受。”独孤堇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是臣弟去做安排。还有太后的寿宴礼臣弟也都做好了,皇兄可要过目。”独孤枫询问。
独孤堇冷笑“不用了,对于你本宫还是相信的。其他的不管,有太后帮我们我们也省不少力气,改天再让母后去给太后吹吹风,定国侯好歹也是靖亭侯府的亲家,太后也不会坐视不理任由独孤煜动的。”
“那臣弟就先回府。”独孤枫向独孤堇道别。
第二天早朝,“父皇,你交给儿臣的凌琼一案,儿臣已经确凿,凌琼调戏女子害女子以死明志,儿臣已经广告京城百姓。这是一些证词请父皇过目定夺。”独孤煜拿出一叠纸递给德安。德安交给皇帝,皇帝仔细的看了一遍而后将东西放在一旁“定国侯。”
定国侯心里七上八下的站出来“微臣在。”
“这是你教导的好儿子,流陌信任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我流陌的,你现在可有话说。”皇帝平淡的看着定国侯。
“皇上,微臣教子无方无话可说,只是微臣只有他一个嫡子,还望皇上开恩给定国侯留一后嗣。”定国侯悲痛。
皇帝摸着龙椅的龙头低头沉思片刻轻声唤到“冷爱卿。”
“微臣在。”冷霖玄从武将出列朝皇帝行礼。
“朕记得你上次说定国侯还有一庶子,你觉得那庶子品行如何?”皇帝扶着额头。
“这个……”冷霖玄犹豫不知该如何回答。
“爱卿有难言之隐不成,有什么只管说就是,朕又不会为难爱卿。”皇帝看着冷霖玄。
“是,皇上。微臣与影澈相识七年,虽然影澈自小在花柳巷长大但其母依旧给他请过夫子教导,虽然经受了很多,见惯这世间百态,但是微臣与其相识后也经常与他谈事。微臣觉得影澈为人真挚,处事不惊,正直无私犹如那寒梅。”冷霖玄回想起七年来与凌影澈相处的日子心中觉得温馨,甚是庆幸那日路过定国侯府,并且帮了那个人。
“看来爱卿对于此人评价不低啊,朕到是对此人产生不少兴趣。一个能让朕的少将军如此偏护,朕一定要看看究竟长什么模样。爱卿回去后告诉你那朋友明日让他随着你一起上朝,朕要好好看看。”皇帝高兴的调笑的看着冷霖玄吩咐,而后又敛着笑意冷声道“定国侯,朕对你现在是极为失望,对凌琼更是痛恨,即是还有其他子嗣那朕做主让庶子为改为嫡子,继承定国侯爵位。而凌琼,一命偿一命,朕看着你现在年劳苦功高的份上朕就留他一具全尸,三日后午时刑场上赐御酒送他上路。至于你,教子无方就停俸一年,停朝一月在府上好好反省。”
定国侯身形一晃,闭上眼睛朝皇帝一拜哽咽的说:“微臣谢皇上。”
“退朝吧。辰王到御书房一趟。”说完皇帝起身离开。独孤煜跟在其后。
御书房,宫女奉上茶水,皇帝挥挥手让房内的人退出去,德安体贴的关上门。
“煜儿,我上次没问,你告诉爹,是不是你安排的。”皇帝饮口茶,捏捏额头。
“爹,你这是怎么了,我看你刚才在大殿也扶头,可是头疼,要不要喊太医来看看。”独孤煜走到皇帝身边关心的问。
皇帝摆摆手“没事,只是昨夜没睡好,今天没什么精神。”
“爹可是为了我?”独孤煜伸出手为皇帝按摩头部。
皇帝叹口气“我觉得我这个父亲,丈夫,真的很失败,没保护住你娘,让你进幻林,现在又要用这些阴谋诡计对付兄弟,真的很失败。”
独孤煜停下手上的活跪在皇帝身边“爹,这事与你无关,是我与太子皇后的恩怨,孩儿知道你的难处,也知道你心疼太子和四弟,可是爹,这些孩儿躲不了,皇爷爷自小教导孩儿要当明君,权谋之术不可随意害人。但是我与太子上天就注定只能留一个,孩儿只能让爹白发人送黑发人。”
皇帝扶起独孤煜“爹知道,爹没怪你,他们不死你就难安,所以你要做什么爹都支持你,权利的诱惑,让她们为所欲为不择手段,爹也没有什么可留念的,只是你大哥和四弟可惜了,有皇后那样的母亲该走的。”
“爹你放心,害娘的是太后皇后,太子受皇后影响才会将爹对他的好都无视掉,如果最后太子醒悟,孩儿不会为难他们。”独孤煜握上皇帝的手。
皇帝摇摇头“让他们看开,难。顺其自然吧,身在帝王家,不可避免。对了,你和洛儿怎么样了?还好吗?”
独孤煜低下头无语。“怎么又出事了?”皇帝担心的问。
独孤煜摇摇头“不是,只是洛儿心里有结又恢复到之前的样子了,不怎么说话。没事的,孩儿多陪陪她,会没事的。”
“唉,那你就回去吧,宫里交给爹。”皇帝拍拍独孤煜。
“不用了,孩儿帮爹处理点事情,等午膳时再回去,陪洛儿就好。”独孤煜拒绝皇帝,随手拈来一本奏折待在一旁开始处理。
皇帝看了一会任由着独孤煜去了。
午时,独孤煜陪着皇帝用过午膳离开了皇宫,随后来了别院。独孤煜站在别院不远处的屋顶上看着别院的后院“听赤宇说洛儿每日都在那的凉亭里下棋,一坐就是一天。”
独孤煜看着虚无的院子深深的叹口气,无奈的自嘲的勾起嘴角,北冥羽洛为了不让独孤煜看见她就在别院四周下了结界,独孤煜前几次来就都只能看着空空荡荡的别院发呆。独孤煜站了一会儿,运用轻功飞身至街市。其在街市上逛了一圈,买了些北冥羽洛爱吃的,又回了别院,来到别院的后门,轻轻的敲了几下,而后将东西放在地上,又回到之前的位置看着。只见不一会儿,北冥羽洛打开门。
北冥羽洛正下着棋听见声音来到后门,打开门,看着无人的后街随后又低下头盯着地上的包纸,扶着门的手慢慢的紧紧握住,而后弯下身子,将包纸拿起,手指轻抚着,默默的转身,就这踏进门的时候北冥羽洛微微的朝独孤煜所在的地方瞥了一眼。
独孤煜见着北冥羽洛将东西拿进去,才微微的笑笑,再次离开,去了军营视察。
定国侯府书房,凌影澈不屑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而后推开,走进去“不知侯爷找我所谓何事?”
定国侯看着凌影澈蹙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父亲。”
“父亲?侯爷不觉得讽刺吗?七年前侯爷说的话难道侯爷已经忘得干干净净的?”凌影澈嘲笑的看着定国侯。
定国侯听着话气的拿手指着凌影澈“你,你,你这个不孝子,我养你那么多年,你就是这样的。”
凌影澈冷哼一声“养?如果说是七年都没有给过一文,没有给过一顿饭,是养的话,你这流陌岂不是所有人都是你定国侯的儿子了。”
定国侯瞪着凌影澈,而后又笑了“澈儿,是父亲不对,这些年疏忽你了。父亲向你道歉,父亲决定过几天将你母亲的牌位移至祠堂。你觉得意下如何?”
凌影澈看着虚伪的定国侯,心中不屑一顾,可嘴上却没有拒绝“侯爷这话可是真的?”
定国侯一听觉得有戏笑的更欢了“是,皇上今日在大殿上让你明日早朝面圣,而且以后你就是定国侯的嫡子,可继承定国侯的爵位了。那以你的身份你母亲自然可母凭子贵进入咱定国侯的祠堂,澈儿,以后咱定国侯府就要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