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声,城防一侧的永定军此刻组成了一个防御阵型,长槊林立,直抵外围,长刀平举,杀气逼人,这些久在战阵之中厮杀的汉子,平日里不苟言笑,真的要有人来威胁他们,却是立刻便化身成了一群凶兽。手机端
凶兽不可怕,可怕是的是有组织、有纪律的猛兽群,这样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很不幸,张伯奋他们遇到的便是一群这样的家伙,看似是一个防御阵型,可是所有骑兵的脚步却不是作为防御模式的收缩。而是缓步模式的进攻步伐。久经战阵的永定军骑兵,如同有了形质一般外放的杀气,像是一头即将要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登时张伯奋手下那一众准备围上来的军卒吓得不住后退。
“怕什么!他们不过二三百人,杀了他们!”张伯奋恶狠狠道。
“我看谁敢!”一声大喝传来。
“嗖!!啪!!”一声破空之声传来。
一杆大枪从什么地方直射过来,铮铮的定在地上。正好定在了两军之间。
强大的臂力,惊得众人一阵惊慌。抬头一看,一群黑甲骑兵气势汹汹的赶了过来!有眼尖的江宁军和折家军人马早早认出来了,那领导的永定军黑甲军将,为首的正是那战场之上凶狠无比,一枪扫落自家将主的的那个恐怖的家伙。
来人正是杨再兴,此刻正带着一众骑兵纷纷赶到。
马蹄声急,哒哒之声急速而来,杨再兴策马前驱,径直来到跟前。一把拿起那把定在地上的镔铁长枪。
“谁给你们的胆子,居然敢围攻我永定军!”杨再兴强压着怒火。
“康王有令!急需永定军配合守城!谁知道你们居然敢抗命不成!”张伯奋一见来的是把自己扫落下马的杨再兴,心中是又惧又狠!
“你这撮鸟,怎么,还想让你杨爷爷再送你一枪!这次你杨爷可就不是打肿你的狗头这么简单了!”杨再兴怒道。
“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某家知道你勇力强悍,战力过人,可是,你别忘了,这周围都是我等人马,你们永定军目前就这么点人马,就算是浑身是铁,又能碾几颗钉!”张伯奋一脸跋扈道。
“那你就来试试!”杨再兴亦是冷声道。
“杨将主,何必如此呢,若是你此刻诚心归附于本王,日后本王定会在朝中给你申请封赏,到时候高官厚禄,绝对比你在刘平手下要好的多啊。”此刻康王与一众军士也来到此地。望着杨再兴笑吟吟的规劝道。
“多谢康王美意,俺们这些厮杀汉,只认我家刘候,其他的,一概都当他是乌龟儿子王八蛋!”杨再兴笑道。一脸的不屑。
“杨将主,你虽然勇武过人,可是我这人多啊,蚁多咬死象啊。杨将主就不为你身后的军士们想想吗?”赵构不以为,淡声道。
“康王,怎么?又来一次逼宫,这种下作的事,康王殿下还真的是轻车熟路啊。”跟随着
杨再兴一同前来的折彦质嘿嘿一笑道。
“呦呵,折统制,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还以为你死在乱城之中了呢,果然是命大啊,居然还和那永定贼军搅和在了一起。上次留你一命,把你关在牢狱之中,没想到居然让你趁乱跑了出来,这次,本王可就不会给你任何机会了。”康王赵构阴恻恻道。
“好叫康王殿下知晓,折家儿郎命好的很,既然你康王殿下都能在乱军中苟全了姓名,我大好男儿凭什么就不能活。”折彦质讽刺道。
“牙尖嘴利之徒,当日真该杀了你!好,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休怪本王无情了。”赵构此刻狰狞道。
“众将士听令!剿灭这群不服军令的永定军乱军!”张伯奋恶狠狠道。
“哗啦!”一种军士纷纷抽刀,两方人马虽然人数悬殊,此刻却是一触即发。杨再虽然是个混不吝的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此刻厮杀在了一起,料那些乌合之众一般的军卒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但是他也知道,此刻若真是刀兵相向,乱战一气,谁也得不到好。手上的大枪都捏出汗来了,心道若是不行俺待会便闯入那些鸟贼的阵中,一枪结果了那讨厌的康王赵构,凭自己的本事,自是可是抢阵逃脱,大不了自己从新回山上做自己的流寇,可是如今自己可是正规的野战大将,如此一来,自己身后的弟兄怕是都得凶多吉少,那康王虽然不是东西,可是那句话倒是说的不错,蚁多咬死象,自己这群袍泽弟兄怕是今日不好突围了,这些骑兵因为要守护城防,纷纷都在马上,战马都放在另一侧修养,此刻都没有战马,骑兵的战力便锐减了七成。
正在杨再兴担心时候,蓦的,一侧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啧啧、康王殿下真是好手段啊!趁着我刘某人不在,就想对我这群袍泽弟兄下手,不讲究啊。”
众人一惊,猛地向另一侧街口看去,只见七八匹快马从一侧的街口出现,当头的正是刘平。
所有永定军一见到来的是刘平,立刻战意高昂了不知道多少,纷纷对着齐整整的敲击自己的胸口,行了个永定军军礼,声若巨鼓。刘平亦是在马上回了一礼。
赵构众人此刻已然都呆滞了,这厮怎么突然就出现了,这不科学啊,不是说他还在淮地么?疑惑、惊恐的表情浮现在众人脸上。
眼前这个身披红色大披风,一身黑色铠甲的年轻人,看似人畜无害,却是将所有在场的人的心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番。
“咳咳。”刘平清了清嗓子,嘿嘿一笑,对着赵构身侧的军卒道:“我估计你们没怎么见过了我,不过你们应该听到过某家的名字,老子叫刘平!”
最后一句,刘平猛地大喊了一声。
当啷一声,有个军卒甚至吓的都把刀都掉在了地上。这让燕地胡奴听到都浑身颤抖的名字。甚至在此刻的整个北方大地跺一跺脚都能颤三颤,让风云变色的家伙,胡人赌咒甚至都
以我若违反诺言,出门便让我遇到刘杀神这种誓言为最恶毒的赌咒。
刘平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直直的盯着眼前众人,这可是人称北地血虎的刘大帅、独抗金军、杀退西夏的大军阀,谁人敢与他对视。
“刘刘侯爷,你听小王解释不是这个呃。”赵构此刻脑袋也有些宕机,望着突然出现的刘平,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刘平也不理会说话的赵构,大大咧咧的来到了杨再兴身侧。
就连杨再兴都是一脸兴奋,急忙赶过来道:“侯爷,你怎么这么快就赶过来的?”
“你个混小子,你以为就你们辛苦,老子得了探马的急报,说徐州危机,老子也是一路轻车简从,飞驰而来,没敢耽搁,跑死了两匹马才堪堪赶了过来的。”刘平一拍杨再兴的肩膀笑道。
“不错,总算是没有让某失望。你做的不错,保住了徐州。给你小子记一大功。”刘平乐呵呵的对着杨再兴道。
“谢侯爷!”杨再兴应诺道。
如此旁若无人的对话,简直是不怕赵构与一众围攻永定的军士放在眼里。
“折统制也在这啊,怎么样,江南风物不错吧。”刘平笑呵呵转身对着跟在杨再兴身侧的折彦质笑道。
“刘候见笑了,说来惭愧,入城之时,多亏了刘候人马相救,若非入城时候永定军的骑兵出手相救,我在乱军之中也是不容易杀出来的。”
“折统制客气了。”刘平笑道。
“江南风物虽好,可是有这种吃里扒外的杂碎在,也是让人心生不爽啊。”折彦质道,猛地抽出佩刀,对着赵构身后的折彦若说道:“折家叛逆,还不出来受死!”
话音说完,躲在赵构身后的折彦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是不敢应答。
此刻被无视的赵构,眼珠乱转,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旁的张伯奋眼见刘平只带着几个人便冲入阵中,低声的对着赵构道:“王爷,那厮不过几个人,不如就地料理了,管他什么北地血虎,咱们人多,一样能赢!”
“张大人,你说是不是!”张伯奋转头对着已经被刘平吓破了胆的张邦昌道。
“唔唔,我也不知道啊。张将军,这这杀神可不是好惹的。”张邦昌颤声道。
张伯奋一脸鄙夷的望着张邦昌,心道这群大头巾,果然都是没卵子的怂货。平日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到了阵前。比个孩童都不如。
张伯奋的话让赵构一阵纠结,一咬牙,心道此刻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那便试一试吧,赵构发出狠狠的声音道:“刘平!就算你今日来又如何,你们人数悬殊,今日今日不降,明年便是尔等忌日!”
“刘平,休要猖狂,今日便是你等丧命之时!”张伯奋癫狂道。
刘平望着这些色厉内荏的家伙,猛地大声吼道:“尔等头颅值几钱,竟敢与我永定军作对!都活腻了是吗!”
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