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自知迟早要露馅,总要图穷匕见,短兵相接,只不过现在还不是动手时机,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鱼目混珠,拖延时间,混淆视听,动摇金人军心,能拖多久就多久,多拖一刻就一刻。若非为此,以江鱼今日的身手,要杀花儿呼哧,简直易如反掌,谁又拦得住?
花儿呼哧瞅着江鱼,满心疑惑,急道:“你说谁是逃兵?你胡说!你到底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
江鱼大怒道:“好啊,好小子,你当了逃兵,竟然连自己兄弟都不认了,你个混账,王八蛋,我呸!”一口唾沫吐出,正中花儿呼哧眉心。
那金将冷眼旁观,怒喝道:“好了,你们两个狗咬狗的狗东西,没一个好货,通通该死!花儿呼哧,本将问你,你说敌人只有一人,就将你们数百人打死打伤,还全部丢进火里烧死,究竟是真是假?”
花儿呼哧急道:“是真的,将军,是真的,小人说的都是真的!当时小人就躲在村外暗处,亲眼见到一个白衣少年从天而降,如同疯子一样,一下一个,一转眼就将几百个弟兄打入大火,弟兄们毫无反抗之力,一个个都被大火烧死……”说到这里,打个冷颤,兀自心有余悸。
那金将盯着花儿呼哧,冷笑道:“花儿呼哧,你说敌人只是一个从天而降的白衣少年,又将他说得那么厉害,如同天神下凡,究竟是真是假?”
花儿呼哧急道:“将军大人,是真的,小人说的都是真的,那小子简直不是人,是鬼,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那金将将信将疑,转头斜眼瞪着江鱼。
江鱼大声叫道:“将军,逃兵的话您也信?花儿呼哧这小子为了掩盖罪行,满嘴胡言乱语,都是胡说八道!”
那金将一时不决,心中踌躇。
身后一个副将道:“将军,此处距离前面村子只有不足五里路,何不派探子前去打探,以明虚实?”
那金将得他一言提醒,猛然醒悟,喝道:“来人,传令探马速去打探军情,快马回报!”
身后几名探子大声答应,个个心中打鼓,惶恐不安,不管前面村子是有大股叛军,还是一个杀神魔鬼,只怕总之都是有去无回,虽然害怕,却不敢违抗军命,催马而出,朝着村子方向疾驰而去。
江鱼心中踌躇,不知该不该现在动手。
那个花儿呼哧心中疑惑,一直盯着江鱼看,忽然身子一震,浑身发抖,眼神惊恐之极,指着江鱼颤声大叫道:“是你,就是你,将军,他就是那个白衣少年杀人恶魔……”
一句话还没落地,江鱼手臂一振,架着他的那两个金兵身子直飞上天,高达数丈,大声惊呼,又从空中落下,重重摔落地上,惨叫一声,直接摔死!
再看江鱼,脚下一动,身子掠起,飞到那金将马前,半空中伸手一把捏着那金将提了起来,另一只手伸手一招,一个金兵背上箭囊里的一把羽箭自己跳了出来,直直飞到江鱼手中。
只见江鱼停也不停,一手提着那个金将,一手抓着一把羽箭,身子在半空中一个盘旋,面朝那几个金军探马奔去的方向,一声暴喝,扬手一把羽箭飞射而出,在江鱼浑厚内力催动之下,那些羽箭犹如流星一般,只听那几个金军探子纷纷惨叫一声,坐下马匹也同时发出一声悲鸣,登时人仰马翻,同时毙命。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江鱼震死金兵,擒住金将,射死探马,几个动作一气呵成,迅雷不及掩耳,犹如行云流水一般,虽有先后之分,速度之快,却如同时完成一般。
那些金兵已然惊呆了,尽皆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江鱼一手提着那个金将,身子一晃,跃上自己刚才骑来的那匹快马上,一手高高举起那个金将身子,厉声高喝道:“金狗听着,花儿呼哧说的不错,你们那几百人已经被小爷丢进大火烤了野猪,如果尔等不想变成烤野猪,立刻退出五十里!”
那些金兵一个个心惊胆战,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江鱼手上一紧,那个金将全身抽搐,如同杀猪般嚎叫,江鱼另一只手掌悬在他头顶,怒目瞪视,杀气腾腾,重重哼了一声。
那金将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叫道:“快,快退!难道尔等想害死本将军么?”
那些金军胆气已寒,早就想跑,那副将高声急叫道:“众军后撤,快走!”话音未落,调转马头,带头逃跑。金兵登时乱套,纷纷跟着调转马头,打马飞奔,后面步兵跟着一哄而散,没命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花儿呼哧全身虚脱,半天爬不起来,惊慌失措之下,大声叫道:“别急,等等我,等等我……”
江鱼冷笑一声,手掌一扬,一股巨力劈出,花儿呼哧一声惨叫,身子如同断线风筝一般,一下子飞出数丈,变成一团肉泥从空中落下。
也怪这小子不开眼,本来江鱼已经把他忘了,他若装死不出声,当可逃过一劫,没想到他自寻死路,真是活该。
江鱼盯着金兵退去,不但毫无放松欣喜之情,反倒心中恨恨:“娘的,便宜了这帮金狗,小爷若非为了乡亲们,今日必定大开杀戒,一狗不留!”
忽然身后远处传来一阵风声,江鱼一惊回头,只见一个白色身影飘飞而来。江鱼眼力敏锐,一眼认出正是碧悦,心中一惊,急忙催马迎上,大声道:“你怎么来了,乡亲们呢?”
碧悦身影飘落眼前,脸色微红,微微喘息,看到江鱼无恙,眼中露出喜色,喘息道:“他们不愿意走,任我怎么苦苦劝说,他们也不走,我没有法子,又担心你,我……”说到这里,脸上又是一红,停了下来。
江鱼大急道:“我以为你们已经走远了,怎么还没走,敌军虽退,只怕转眼又来,那可怎办?你真是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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