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痛快淋漓的春宵,还能有衣服可以蔽体那才叫见鬼。
舒子虞这么向后一仰,顿时春光大泄,明媚得险些闪瞎了傅承言的眼。
“啊……”
高分贝的尖叫声从床底下响起,刺激得人双耳都恨不得彻底聋了。
傅承言神色冷然,麻利地穿上搁在一旁的浴袍,将整条被子都仍在了舒子虞的身上。
舒子虞总算停止了尖叫,似是惊吓,又似是诧异,颤抖着手指指着傅承言,毫不客气地贴了标签:“你、你……流氓!”
傅承言冷哼一声,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犯还有资格指责别人流氓?”
手指的指向顿时朝向了自己,舒子虞不可置信地道:“谁?犯?我?”
双手环胸,傅承言挑了挑眉:“怎么,舒大小姐吃干抹净就不记得了?”
舒子虞见傅承言所言不似有假,可明明……
“明明应该是黎枫才对啊……”舒子虞喃喃道。
猛地敲击了三下脑袋,舒子虞使劲地回忆着一切,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她才会睡了一个根本不认识的男人。
猛然间,一个熟悉的背影从记忆深处显现,一股强烈的不甘以及忧伤也随之而来。
黎枫走了,甚至根本没有在意她的挽留,连最后一杯她敬的酒都来不及喝下,就这么匆匆地离开了她的生日宴会。
痛心得无以复加,最后,她随手拿起手边原本为黎枫准备的酒,一饮而尽。
酒!
舒子虞恍然大悟,一切都因为那杯酒。那杯她放了些助情药物,抱着能和黎枫生米煮成熟饭的念头的酒,用来告慰自己苦恋三年无果的恋情。
结果黎枫走了,她却……
神色莫名地看着傅承言,舒子虞有种有苦说不出了的感觉。
敢情,她还真就化身了犯,还真的把眼前这个男人给睡了?
懊恼地揉搓着自己的头发,舒子虞根本没想到,她竟然把自己的初夜给了一个陌生人。
傅承言没成想自己辛苦了一夜,冒着险些被榨干的危险替舒子虞解了药性,非但被人嫌弃,甚至人家从始至终想的都是另外一个男人。
双手扣住了舒子虞的手腕,傅承言挑了挑眉,颇有些咬牙切齿地道:“你刚才说什么?”
舒子虞满怀糟糕透顶的心情,直接怼了回去:“说你小肚鸡短!”话落,纤细的长腿已经朝着某人最要害的地方蹬了过去,试图摆脱禁锢。
傅承言双腿直接压制住了舒子虞的双腿,眯着一双危险的眸子,道:“短?要不,你再试试?”
手腕被扣住,双腿被禁锢,舒子虞嘴巴不饶人,骂道:“下流!”
傅承言索性倾身上前,火辣辣的部位顶住了某处柔软:“你再说一遍?”
如此亲身体验,自然也让昨晚那些亲热的画面瞬间涌向了脑袋。
明知傅承言昨晚有多厉害,已经领教了一整晚的舒子虞哪里还敢继续挑衅,可就此闭嘴,舒大小姐又如何能甘心?
正是暧昧丛生的时候,套房的门却被一阵又一阵接连不断的敲击声给砸得直响。
这间套房常年都是傅承言在使用,并不对外开放,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知道这一点,所以绝对不存在酒店内部人员胆敢有如此行径。
若说客人,盛豪酒店向来以高品质,高服务,以及高消费著称,能住在这里的住户都会遵守着最起码的为人准则,否则是必然会被万豪列入黑名单里,永不得入住。
就在傅承言蹙眉思索着该是什么人如此无状时,却突然听见卧室外的门轰然倒塌,套房之中甚至瞬间涌进无数人来。
傅承言反应极快,先用被子将舒子虞整个人都裹藏其中,自己连忙扣上浴袍的腰带。
可就在这数秒之间,先一步闯进卧室的舒老爷子却已目睹了房内的一切。
“你们两个!给我收拾好,滚出来!”一声怒吼后,舒老爷子连忙体贴地关上了卧室的房门,以免其他人看见如此不堪的画面。
客厅的沙发上,气得脸色涨红的舒老爷子喘着粗气,努力平息着极快爆发的怒火。
两人的衣服早在共浴的时候就已经因为舒子虞粗鲁的行为而瓦解得干干净净,身为罪魁祸首的自己自然也没脸指责傅承言,只得套着一身浴袍跟在他的身后,期期艾艾地出了房间。
索性客厅里只有舒家老爷子以及舒子虞的三位哥哥在,向来在舒家无法无天的舒子虞言语间自然也就少了几分忐忑,多了几分随性。
“谁先说?!”瞪了一眼舒子虞,舒老爷子又将莫名的目光投向了傅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