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初洗完澡就一直躺在床上,没有感到饿,只觉得整个大脑都是麻麻的,好似有些东西想进去,又进不去。
她昏昏沉沉地睡,睡梦中,双唇被轻覆,一双温热的手在她身上游离。
有些疼。
她睁开眼来,看到顾夜闭着眼睛,饶是尽情地在享受这一刻,手本能地将他推开。
来不及反抗,不由得她反抗,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粉碎,他将心里莫名的火全身心地贯彻到她的身上。
她恍惚,好似自己也沦陷了一样。
抗拒变成迎合,安若初低声的呻吟,让他更是兽性大发。
她厌恶自己如此。
心里的抗拒化为实际,她义无反顾地将他推开,眼泪无休止地落下。
他察觉到了她的抗拒,她的眼泪,却始终没有放开她。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心里总有一种感觉,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离得这么近,既然是最后一次,那他也就放任了自己的内心,将心里的爱都悉数说给她。
“够了!”她推不开他,任由他欺凌,只剩下声音在抗拒。
好似折腾了一下午,她因为累,睡得很死。
等她再次醒来,才午夜三点。
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被子上却还留着他的温存,他的淡淡的烟草的味道。
她从床上起来,打开衣柜找到了自己的衣服,惯性地穿好,又出了房门,敲开了尚管家的卧室。
那是她记忆里唯一还能想起的地方。
她也很奇怪,她以前经常来这?
“太太,有什么事吗?”尚管家尚在睡梦,被叫起来时还睡眼惺忪。
安若初稍稍犹豫了一下,“我找不到行李箱了,你知道放在哪里了吗?”
“哦,在储藏室呢,太太是现在要吗?”尚管家有点意外,这大晚上的,安若初这是要去哪啊?
“有点急事,我需要搬出去住。”安若初随意撒了个谎。
尚管家微微点头,却没有犹疑,“太太您忘了吗,你跟先生现在只能住在虔诚茶花,这是顾家的老传统了。”
……
竟然会有这么奇怪的传统?
安若初真是哔了狗了,之前她是怎么会答应来这边过这些毫无意义的程序的?
“可是我现在真的有急事。”安若初恳求,她不愿意再在这里待着了,不然顾夜总会对她虎视眈眈,虽然她答应还是会跟他在一起,但是这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尚管家也很为难,“太太如果真的有急事的话,那也可以现在出去,晚上再回来住啊,只是睡觉而已,应该没什么妨碍吧……”
“我……”安若初见尚管家并不打算让步,也就松了口,“那算了,改天我再出去了。”
“嗯,还要再麻烦太太多住一段时间了。”尚管家见安若初走了,这才松了口气,也不知道顾大少爷跟这位小妻再闹什么脾气,一个刚刚来吩咐不管安若初叫他做什么都一应拒绝掉,另一个随后就来跟自己要行李箱搬出去住。
夫妻吵架,他这个做局外人的最糟心了……
安若初回到房间,顾夜也在里边。
她愣了一下,随后又想出去,“站住。”
顾夜叫住了她,没等她回头,就将她拉到怀里,脸凑到她的跟前,“去干嘛了?”
“找行李箱,搬家。”安若初如实回答。
“要走一起走。”
“不可能!”安若初的底线被打破,她想都不想就甩开了顾夜的手,毫不犹豫地说,“我们离婚吧。”
“那我也告诉你,不可能!”顾夜咬咬牙,回应。
“你这么做是违法的!”安若初理直气壮,“我可以去法院控诉你。”
“你去吧,”顾夜像着了魔般地笑,“法院我也有人。”
……
顾夜突然庆幸安若初不仅仅是忘记了他,还忘记了自己的身价,她要是知道自己是全球知名的广告公司总裁,实力足以跟自己抗衡,那这个婚,她还真的可能就如她所愿地离了。
还好她忘了。
安若初沉默地攥紧拳头,她算是看出来了,她哪里是跟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结婚,根本就是霸道蛮横毫不讲理的渣男!
在医院她就一直听到好多有关面前这个人的传言,她深知,这句话应该不是骗她的。
“行,这婚我不离,”安若初妥协,“但我要跟你分居!”
顾夜没搭理她。
安若初从床上抽了个枕头,又自己一个人抱着巨大的被子拖着到客厅去,随便沙发上一躺,把自己包成粽子一样继续睡了。
真的是气死她了,她都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仅仅是看了他外表就被他俘获了芳心,那她这样也太草率了吧?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这么外协了?
气着气着,她还是因为疲累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顾夜下楼来,看到她睡成这个样子,眉心紧蹙。
夏夜的客厅没有开空调,窗也关着,安若初睡得很沉,但额头上全是汗,顾夜凑得近些,拿了纸巾擦掉她额前的汗,又很轻地拿掉她包裹着的那层被子,取了更薄一点的毯子盖住。
又走去开窗,让外边的风吹进来透透气。
他没有回房睡觉,坐在单人沙发上,就这样,静静地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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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没事了。”穆浅抱着郝梦雅在怀里,正坐在郝梦雅家的沙发上。
他刚费尽心思从C国把郝梦雅带回来,看到她衣不蔽体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说,他也不问。
穆家的私人直升飞机直接将郝梦雅带回了家里。
这边的台风还刚刚过去,家里的窗户上次被郝梦雅搞坏过一次一直没修,直接碎成了满地的玻璃渣。
这还不算什么,路过的人起了贼心,将郝梦雅家里的值钱的东西一扫而空。
等郝梦雅被穆浅带回家时,看到满地狼藉,她再也绷不住眼泪了。
穆浅只好抱着她,给她安慰。
郝梦雅止不住地流泪,“我怎么感觉我那么倒霉啊,一个安若初气得我还不够,月布笙都来跟我作对,我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在她眼里,这一次事故完全是月布笙的错。
月布笙明明可以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去找她,告诉她那只是斐倾天的一个陷阱,可是她却什么都没做,而且她还听说,月布笙早就在她上楼之后迫不及待地走了。
她原本以为,只有她对安若初不是真心的,现在看来,她月布笙其实对她同样不怀好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或许就是她看走眼了吧!
穆浅拍了拍她,“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年轻,还有大把时间可以奋斗,让那些瞧不起你的人都踩在脚下。”
“嗯。”郝梦雅趴在他怀里,被他这句话说得舒舒服服的。
穆浅想起了安若初,可是看看怀里的女人对她那么厌恶,他也就没有再告诉她,其实她最厌恶,以为她现在还生活得很阴暗的那个女人,现在是K市乃至整个A国最让女人羡慕嫉妒的顾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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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吃饭了。”安若初刚从沙发上醒来,尚管家正好来到客厅看看安若初醒了没有。
“几点了?”安若初有点迷茫,身上的大被子换成了一件小毯子,“我的被子呢?”
“昨晚先生守了你一夜,应该是先生换的。”尚管家如实回答。
顾夜……守着她?还是一整夜?
“我又无病无痛的,他吃饱了撑啊……”安若初还对他的事情耿耿于怀,心里很不爽,最让安若初受不了的,是顾夜昨晚那次什么安全措施都没做,她才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下孩子。
“太太,先生是真心对你好,”尚管家又忍不住地当了调解员,“你们可能中间发生了什么小摩擦,但是夫妻之间又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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