庒楚要是知道就不会过来问他们了,“你们方才说的,铁心派人找她的如意郎君是怎么回事?”
谢礼疑惑看他:“庒兄,莫非你是外地人?”
庒楚感觉莫名其妙,这事和他是不是外地人有什么关系,论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外地人还是江州城本地人,还是应声道:“算是本地人吧。”
李闲蕴觉得他禅不知雪,不无打趣道:“庒兄,那我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你,虽然我才学不如你,不过人啊,不能读死书,要博文乐见、见识远广,不然人生有何乐趣呢。”
庒楚甚是无语,八卦被你说的这么高的境界,也是个人才,谦逊道:“闲蕴兄,所说及是。”
周清为何圆润一些,笑道:“庒兄莫怪,这小子没别的意思,就是认为你是江州城的人,却不知近两日城内发生的大事,所以才打笑于你,毕竟咱们这些人聚在一起无非就是赏花、谈月,论美人。。”
“让各位见笑了,由于这段时间身体原因,所以昏迷了几天,对于城内发生的事情,并不清楚。”庒楚来这里朝代待了也不少日子,算的上江州城大事的他还这真不知道是什么,只能这样算解释的说。
“原来如此,我说呢。”几人这才觉得像样,毕竟铁府的任何事,都是儒生,文人才子津津乐道的事情。
周清这才对庒楚说道:“两日前,铁罗刹为了找她的心上人,不仅出动了绣刀卫,还找了徐大人帮忙找人。”
庒楚酸道:“不就是请别人帮忙找人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怎么你们说的好像很了不起一样。”
这就是庒楚不理解的,虎姐什么时候有的心上人,他怎么不知道,而且距离他被白溯抓了这都两天了,还没人找自己,却找她的心上人,这不是厚此薄彼嘛。
李闲蕴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之前铁罗刹拆了少月楼,本就被免职在家,这一为警示,二为告诫,为的就是让铁罗刹反思,不过她为了找人却私自动用绣刀卫,还去欠了徐大人一个人情,这还不够轰动嘛。”
庒楚自然知道李闲蕴说的事情,更能想到本来就辞职在家的人,还私自动用少邢院的人,就算少邢院的院长在骄纵包容虎姐,这等朝堂之上最忌讳的事情,怕是也不能善了。
庒楚倒是好奇是哪个狗比玩意儿,竟然能成为虎姐的心上人,还为了他犯这等以下犯上的事情。哪人是谁啊,他好像也没见过哪个男人和铁心有过暧昧啊。
“虎…铁罗刹私自动用了绣刀卫,那她没受到处罚吗?少邢院的院长应该不会纵容别人蔑视自己身份之事,而且铁罗刹越俎代庖,怕是会讲下罪责吧。”庒楚倒是有些担心铁心受到什么处罚,没办法即便虎姐不待见他,也没找他,可他也不能不管不问啊。
而且庒楚还没好意思问徐大人是谁,这三人看自己的眼神,本来透着许些孤陋寡闻的神色。
周清道:“自然是受了重罚,邢墨天院长把铁罗刹从少邢院的少司命贬成了绣刀卫。”
“那还好,我还以为她要受什么棍棒之邢,或者鞭邢呢。”庒楚按照自己对古代的了解是这样,像什么腰斩、车裂、凌迟、刖刑,这些对待重犯的手段应该不至于。
范礼摇头道:“庒兄,你太不了解铁罗刹的脾气了,有人重权而不在节,有人重节而不在富,有人重富而不在名,名与节表示一个人的情操,而铁罗刹就是一个重节的人。”
李闲蕴也道:“是啊,你要一个做惯了抓盗匪、流寇、贼首的少司命,突然变成一个处理鸡毛蒜皮小事的绣刀卫,还不得难受死,还不如棍棒加身,大不了痛几天就完事了。”
庒楚待在铁心身边日子也不少了,他们这么一说,也能想到从铁心从一个司命突然变成了绣刀卫的尴尬处境,就比如见到杨月等人,还要尊称一声司首大人,这多丢脸啊,搁虎姐身上,还不得把她臊死。
庒楚点了下头:“你们说的也是,相比于身体上的疼痛,内心难受才是煎熬。”他都昏迷两天了,都不见铁府的人找他,而虎姐为了找她的心上人付出这么多,心里没点意见是不可能的。
李闲蕴微酸道:“说到底,也怪铁罗刹自己,她意中人不见了,慢慢找就是,还搞出这么大阵仗,这不是自作自受嘛。而且这么做的后果,她一个少邢院的司命不可能不知道,却还是这么做了,也怨不得别人了。”
周清点了下头:“闲蕴兄所言极是,也不知那小子哪来的能耐,能让铁罗刹这么心甘情愿的为他受罚。”
范礼也道:“是啊,为了找那人,铁罗刹差不多都把整个江州城翻了个遍,连江州城城的唐、齐、安、花家也是毫不留情面的一一查寻。”
这些人虽然对铁罗刹望而却步,却不乏对美人的欣赏、仰慕之情,而且铁罗刹还是江州城七美之一,为了一个男人劳师动众,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对了,说了半天,你们还没告诉我,铁罗刹的意中人为什么不见了,而且人找到了吗?”庒楚也想知道虎姐的意中人是谁,他琢磨有没有可能是在茶別峰见到的宫宁,因为据他所知,好像宫宁那男人和铁心好像有过什么关系。
李闲蕴道:“听说是那小子被什么贼人给抓了,而且还死的挺惨的。”
庒楚闻言一讶,问道:“你说铁心的意中人死了?”
李闲蕴点头道:“是啊,这事江州城都传遍了,估计就你不知道。”
庒楚觉得不太真实,没听说过虎姐喜欢谁,而且虎姐喜欢的人应该不是泛泛之辈,怎会就那么死了呢,不太信道:“真的还是假的,怎么死的!”
两日前,周清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铁罗刹有喜欢的人,而且对方还死了,反应也和庒楚一样,不过像铁心那般不可亵渎的女子,即便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让别人亵渎,反而逾越。
范礼道:“庒兄,当然是真的了,是被抓他的贼人折磨而死的,据言,脸容都毁的一塌糊涂,满目疮痍。”
“死了吗?那铁罗刹该多伤心啊。”庒楚也不知道心里作何感受,他与这些人相反,本来心里还有些小小的嫉妒,听到他们这么说,想到虎姐那么性子强硬,英气飒爽的女子能喜欢上别人应该极其不易,但她喜欢的男人就那么死了,那虎姐该多难受啊。
周摇头道:“铁罗刹伤不伤心,我们就不知道了,”
李闲蕴突然说道:“你们好不好奇那人长什么模样?”
周清没好气道:“闲蕴兄,你问的这不是废话嘛,能得铁罗刹青睐的人,哪个不好奇,怕是六司监的人,还有江州花家、齐家、安家、唐家也好奇的紧,不过他们这些人,不是我们能比的,各有自己的门路,估计早就看过了,不然这两天都在传如果对方在世,这公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的名头怕是要易主了。”
范礼也道:“是啊,我也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容貌,能让公子世无双的唐安,与陌生人如玉的徐和都逊色不已。”
庒楚倒是明白他们再说什么,应该是虎姐的意中人很帅,不过,庒楚心中莞尔,再帅能帅的过他嘛!
他们口中的唐安应该就是自己认识的唐安了,唐安却是很拉轰,折扇轻摇,俊美清萧,也当得起公子世无双的名头,所以庒楚才会骂对方骚包。
不过这徐和是谁,庒楚没见过,但能和唐安相比,想来也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
庒楚也是好奇能颦美过唐安的男子,而且还是虎姐的意中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开口道:“闲蕴兄,你说这话的意思,想来,你应该有对方的画像吧。”
“庒兄,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真是眼光毒辣。”李闲蕴诧异的看了庒楚一眼,连和他是多年好友周清和范礼都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没想到却被这个才认识不足一刻钟的家伙给看出来了。
周清闻言,目光挪到李闲蕴身上,急声道:“闲蕴,你什么时候有的对方的画像?快拿出来看看。”
范礼直接上手,摸了摸他的衣袖,搞的李闲蕴拍手叫停,范礼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有,不解道:“你哪有什么画像啊。”
李闲蕴对这损友的举动有些无奈,“我又不是小娘子,在我身上乱摸什么,我又没说带在身上。”
也不怪范礼,周清和范礼十分好奇能让唐安与徐和都逊色的男子到底什么容貌,对方虽然死了,不过对方是铁心的意中人这件事,就足以令他们心痒难耐。
周清白眼道:“没带身上?那你放在哪里,咱们这么多年朋友,你可有点不地道,有画像还不急着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李闲蕴摊手道:“周兄,范兄,你们急什么,我说有画像,并不是现在有,而是等会有。”
这话说的范礼和周清一头雾水。
庒楚倒是能猜到几分,应该是李闲蕴通过什么途径,在别人那里弄到了铁心意中人的画像,约定好等会拿过来,只不过庒楚没说话,既然对方要卖个关子,又怎好去做那个让人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