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戈骑在马上,迎亲的队伍绕了京中一大圈,而凡路过人多之处,便会有人撒着喜钱。
整个人京城的人瞧着那后方长长的嫁妆队伍,看着那一箱子一箱子的嫁妆,再瞧着天阈商行如同不要钱似的,为着替沈珺九做脸各种降价,甚至和北王府比着的朝外洒喜钱。
所有人都知道了沈家兄妹的富贵,也无人觉着沈珺九高攀了北王府。
黄昏时行了大婚之礼,温宪太长公主亲自做了主婚之人,而来宴宾客无一不是京中权贵。
等到了夜间,北王府灯火通明,烟火齐天,而整个北王府外更是喜乐簇拥,歌舞不断,哪怕在夜色之中也让得北王府如同白昼,在整个京中万众瞩目。
这样的荣光,就是公主出嫁,皇子娶亲也未曾有过。
不仅盛大,而且也看得出来北王是用了真心,人人都瞧得出来北王对于北王妃的看重。
……
沈珺九被送入洞房时,依旧还能听到外间喧闹和那些烟火在空中绽放的声音。
燕无戈进来掀了盖头之后,就被人簇拥着出去与人敬酒,而向来冷漠自持不与人亲近的北王,在这一刻也好像失去了那些冷厉一般,眼中的笑意未曾褪去。
冬青端着些汤食过来,扶着沈珺九坐在床边后才说道:“王妃,王爷在外头应酬宾客,爷怕您累着,不如奴婢先替您拆了冠发?”
沈珺九从未曾戴过这么重的凤冠,这一天下来只觉得脖子都快断了。
她让冬青替她将冠发拆掉,又卸掉了脸上那过于浓艳的妆容,等一切做完之后,她才感觉着自己活了过来。
冬青将吃的端了过来:“王妃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沈珺九从早上到现在都未曾进食,的确是饿了,她端着碗将里面的东西吃完之后,觉着肚子里暖融融的,这才道:“王爷在外头敬酒,可让人瞧着,别叫他喝太多。”
燕无戈体内的百岁莲毒虽然已经好了许多,可到底伤了身子,也还没全解,如今虽然靠着他的毅力扛过来后,也已经有许久未曾复发过。
可是陈太医曾经叮嘱过,燕无戈要少饮酒。
冬青闻言笑着道:“王妃放心吧,王爷有分寸的,况且也没多少人敢灌醉王爷。”
沈珺九想了想也是,这才安下心来,在房中听了一会儿外间的声音后就觉得有些无趣,让冬青取了本书来,她便自己倚在榻边看了起来。
燕无戈进来时,就瞧见她披散着长发,安静看着手中书册的模样。
他原本觉得虚幻的心突然就落到了实处,走到她身后伸手圈着她,微醺道:“吃了东西吗?”
“吃过了。”
沈珺九嗅着他身上的酒气,看着他俊美的脸上染上了一丝醉意,柔声道:“你这是喝了多少酒,我让人送水进来,你先沐浴……”
她放下手里的书想要起身,却不想直接被拉了回去,整个人跌坐在燕无戈怀里。
没等她反应过来时,便被他倾身覆上,那热意缠着她像是想要将她拉入烈火深处一般,丝丝酒味缠绕着她,让得她整个人也忍不住晕乎乎起来。
远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身上的人更无收敛。
衣襟被解开时,沈珺九想她像极了被拆吃下肚的兔子,又像是海上独舟,被暴雨侵袭之时。
随着一次次的撞击坠入深渊,她只能攀附着唯一的浮木,哑声叫着他的名字,然后随波逐流,直到忘记了一切……
——。
【车是不可能有车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幼儿园校车都得和谐,拉灯脑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