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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媞兰撇撇嘴又冲方若宁挤挤眼道:“姑姑听到了么?世间居然还有这么厚脸皮的人!你不妨就勉强答应了他吧,不然失了面子,这无赖会找兰儿麻烦的!”
方若宁也受到了这对小儿女打情骂俏带来的欢乐渲染,但她当然不会陪宋媞兰胡闹,正色问柴少宁道:“我知道少宁如今已经贵为川中驸马,要务缠身,你真的愿意抽空送生儿上武当么?”
柴少宁肯定道:“姑姑放心,柴少宁有幸和月儿成亲,已是天大的福分,心中却从来没有因为成为驸马而改变分毫。”说着突然抬头看一眼宋媞兰。
宋媞兰知道柴少宁无意间表露出了对圣月的深刻爱意,怕自己听了生气,于是瞪眼骂道:“看我干什么?你喜欢谁关我屁事?”
听宋媞兰的语气虽然仍在吃醋,却没有怪责自己的意思,柴少宁感激地一笑后,接着对方若宁道:“我回成都之前,会先送生儿去武当,不过这得等我从沧州返回后才行。”
“那是当然!”方若宁听得大喜道:“有少宁陪生儿去武当,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从方若宁的房间出来,已是深夜时分。
柴少宁和宋媞兰下午睡过一觉,并不觉得困,见大伯大娘的屋中仍亮着灯,于是过去敲门。
进屋一看,原来上官柔也在这里。
柴幼钰和姜玉娘这老两口被软禁的日子里,虽然受到礼待,但毕竟前途未卜,难免心中忧虑,渐渐养成了晚睡的习惯。而上官柔虽然也在山上,却是好久没有和两位老人在一起。如今重聚,心里面高兴,缠着两位老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把听来的有关哥哥、姐姐们的消息讲给两位老人听,因此三人直到深夜仍在聊天。
柴少宁和宋媞兰这一进屋,屋中气氛更加热闹起来。
柴幼钰和姜玉娘已经听上官柔说了柴少宁和宋媞兰成亲的事,拉住这个侄媳妇嘘长问短,以老人家特有的唠叨方式讲得宋媞兰心中又羞涩又温暖,渐渐弥补了她失去父母的伤痛!
柴少宁见夜已过半,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于是开口打断两位老人的唠叨道:“大伯、大娘,夜太深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上官柔一听嚷道:“柔儿不要一个人去睡觉,我要陪大伯、大娘在这里。”
姜玉娘高兴地搂住上官柔道:“好,乖柔儿就和大娘在一起。”说完催促柴少宁和宋媞兰道:“你们快去休息,我还想早早抱孙子呢!”
柴少宁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男女情话,咧嘴笑了起来。
宋媞兰羞得满面通红,瞪一眼柴少宁转身就要逃出屋去。
然而手才抓上门栓,一幅图象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手持鬼爪的圣山尊者正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外!
门外的圣山尊者听见足音到了门后,那门随即“吱扭”一声被人拉开,他冷笑一声,蓄势已久的一指猛地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向宋媞兰胸口大穴。
“夺”一声响,圣山尊者万万没有料到自己十拿九稳的一指会点在宋媞兰手中的剑鞘上。指尖剧痛中惊觉下方风起,圣山尊者急扭胯避开下体要害时,腹上大力传来,被宋媞兰一脚踢得倒飞了出去。
下一刻宋媞兰长剑出鞘,身如流星,一道霞光回刺柴幼钰、姜玉娘身后。
在那里,一只长毛大手“噗”地按穿墙壁,向柴幼钰抓来。宋媞兰这一剑正刺穿那只大手的手心。
“啊”一声惨叫发出,大手负痛缩了回去。
宋媞兰冲柴少宁叫声“屋顶!”回剑横削,把从窗户上飞进来的一只长链鬼爪磕开。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柴少宁也在刹那间察觉到了敌人真正的杀着来自屋顶,他来不及拔剑,连剑鞘腾身飞起,屋瓦横飞中架住了从空击下的鬼爪,同时一脚飞起,和压穿屋顶进入室内的人硬拼了一记内力。
“砰”然声响中,柴少宁跌坐地上,而来人也被震得飞出屋外,空中一个翻身,长链鬼爪凌厉下击,穿过屋顶大洞,瞬息间飞临柴少宁头顶。
单从对方可与自己匹敌的强悍内力上,柴少宁就知道来的人是圣天尊者慕容定一。
一直以来,柴少宁都担心慕容定一会在自己离开成都之际趁虚而入,对川中王不利,却没有想到这帮人会追着他上了秦岭!疏于防范下被对方侵近身边。要不是宋媞兰的灵觉神奇无比,及时发现了敌踪,今夜怕是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看对方意图,除了要杀自己,竟还想擒住大伯、大娘做人质,柴少宁心中怒火陡生,他身向下倒,长剑出鞘,一剑磕飞鬼爪,剑芒随之从剑尖处升腾而起,嘶嘶暴响着迎向从空落下的慕容定一。
慕容定一也知道柴少宁的剑气远攻近防、犀利无比,因此一击不中,立即伸掌拍上屋面,一片碎瓦被震得如镖般飞向柴少宁的同时身形再次向上飞起,避开了柴少宁发出的的剑芒。
柴少宁被那片锐啸而下的碎瓦迫得横飞闪避,剑芒消失的瞬间,慕容定一身形二度下沉,由房顶大洞中穿入,怪脚毒龙般向柴少宁猛踏下来。
柴少宁身如飞叶贴地掠起,挡在大伯、大娘身前,舍游龙身法的优势不用,硬碰硬,一拳朝慕容定一的脚上轰去。
相交的劲气在室内回旋。慕容定一用力之妙令人匪夷所思,后倒的身形忽然横飞出去,趁柴少宁化解他一脚之威的时候,抖鬼爪飞抓柴幼钰面门。
室内蓦地亮起耀眼光芒,柴少宁的剑芒闪电般追上慕容定一的爪链,盛怒之下,激射的剑芒劈得爪链整个横折起来,飞爪失去准头,一调头“夺”一声钉在墙上,随之爪链断开,只剩了半根链子在慕容定一手中。
柴少宁正要趁慕容定一失去兵器的机会发动反击,脑后爪风再现,缓过劲来的圣山尊者从门外对柴少宁发起了攻击。
那边宋媞兰刚挑飞圣地尊者的飞爪,后墙轰然出现一个大洞,偷袭不成反被刺伤手掌的有缘僧不敢再贸进,右手托着铁木鱼砸穿墙壁闯了进来。
上官柔不敢待慢,趁柴少宁挡住慕容定一和圣山尊者之际,背起姜玉娘奔出屋外。
宋媞兰紧随其后,抱起柴幼钰,再次挑飞圣地尊者的飞爪,在有缘僧扑上来前也逃出了屋外。
这时候的屋外,也已经乱成一团。手持铁杖的丐公追着雪念慈从另一间屋中奔了出来。
雪念慈跌跌撞撞,右臂垂下使不出力,只靠单臂和精妙的步法与丐公周旋。
雪念慈日间耗损了大量精力,本来绝逃不过丐公的偷袭,幸好丐公贪恋雪念慈的美色,没有对她骤下杀手,这才令负伤的雪念慈有机会逃出屋来。
丐公也没有料到雪念慈的韧性如此强,不禁后悔刚才出手太轻,追在雪念慈身后招招用力,铁拐专砸雪念慈的双腿,恨不能马上把这个娇娃擒回去。
屋中的慕容定一和有缘僧一见柴幼钰、姜玉娘都被人救了出去,回身刚要追赶,不意柴少宁没了顾忌,手中剑顿时放出道道光芒,击得两人上窜下跳之际,“轰隆”一声房屋坍了下来,把这两个贼人埋在了里面。
屋外的圣地尊者和圣山尊者见宋媞兰和上官柔逃了出来,摆鬼爪就要扑过去,梆子声突然大响,无数羽箭迎面飞窜,把这两个凶人射得退了下去。
柴少宁一出屋就看到雪念慈在丐公流氓杖法下求生的情景,怒吼一声“卑鄙!”身如闪电,一剑飞劈在丐公杖上。
丐公在川中的威名仅次于九子鬼母,不然川中王不会让儿子拜在他的门下,更不会请他去对付慕容定一等人。然而今夜在柴少宁盛怒的一剑之威下,丐公仍是被劈得旋飞出去。
翻腾间剑芒暴闪,丐公心知不妙,在空中拼命侧身,避过了心脏要害,左臂却“噗”一声被剑气劈落,裹着一团血雾飞往暗夜墙外。
“啊呀!”痛叫声中,身后一只大手伸出,捞上丐公腰带,扯着他向后飞退。
等柴少宁追过来时,慕容定一等人已经全都跃出墙外不见。
慈母峰上的帮众群起拦截,示警的锣声到处响成一片,然而谁又能拦得住那帮贼人?很快被对方突破防线逃下山去。
柴少宁担心大伯、大娘的安危,又记挂着雪念慈的伤势,追了两步便返了回来。
柴幼钰和姜玉娘本身虽然没有受到伤害,但惊吓过度,尽管有上官柔一直陪在身边,两位老人的身子仍是禁不住地在微微颤抖。
柴幼钰、姜玉娘夫妇一直知道江湖凶险,不然不会从小反对侄子练武,但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可怕,电光石火、刀光血影,动辄就是生命危险,而且来得毫无征兆。二人不禁为自己能活下来感到幸运,更为侄子的安危感到担心。
雪念慈被丐公点中穴道,但她在惊觉的刹那运气抵消了对方部分劲力,强撑着逃出屋子,没有落入那个贼人的淫爪,有宋媞兰替她输气活血,很快恢复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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