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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虎带领弓箭手冲进院中,见贼人已经逃走,只好下令加强戒备,防备敌人再来偷袭,同时派人扶柴幼钰和姜玉娘去另一间屋子里休息。
等众人重新聚在一处,都是连呼好险。如果不是宋媞兰的剑影清心具有近乎通灵般的神奇作用,今晚猝不及防下,一定会被慕容定一等人一击奏效,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敌人虽然退走,但见了大伯、大娘被惊吓欲死的神情,柴少宁心中的怒火一阵阵地升腾不息,无法压制。他沉声问宋媞兰道:“兰儿,我是不是真的那么好欺负?”
宋媞兰不答反问道:“三哥,如果现在再让你和恶钓客动手,谁输谁赢?”
柴少宁愣了一下,不明白宋媞兰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宋媞兰足智多谋,不会无的放矢,于是认真想了想后道:“无论功力的深厚和剑法的老到,我现在仍是远不能和恶钓客相提并论,但我有他所没有的剑气,可以远距离发动攻击,再加上游龙身法,和他周旋,未必不可!”
“这么说你至少有和恶钓客一拼的实力!”宋媞兰挑衅般看着柴少宁道:“如果换了是恶钓客在这里,那帮贼人还敢上山来捣乱么?”
柴少宁点点头后突然冒出一句道:“我要休息了!”转身回了屋子。
雪念慈听得莫明其妙,皱眉问宋媞兰道:“三妹,你们在说什么?”
宋媞兰道:“我的意思是说,那个恶钓客睚眦必报,从来都是他追杀别人,绝不给别人暗算他的机会。也只有这样的恶人,才能镇得住慕容定一那帮贼人!”
雪念慈听得吃惊道:“你不是想说三哥去追那帮贼人了吧?”
季虎在旁一听,急朝柴少宁的房间奔去,然而进屋一看,果然是空空如也,柴少宁早不知道去了哪里?
雪念慈埋怨宋媞兰道:“你怎么可以让三哥孤身涉险?”
宋媞兰挽上雪念慈的胳膊,轻松笑道:“我累了,二姐陪兰儿睡觉好么?至于三哥,我想这回该轮到慕容定一那帮人担心了!”
————
柴少宁找了一处哨所,向守卫在那里的喽罗问明了贼人下山的大致方向后,悄悄掩下慈母峰,施展以前在山中打猎的本领,夜眼如炬,洞察了慕容定一等人踏过的每一棵青草、每一片树叶,间或出现的血迹更加佐证了方向的正确性,如一只复仇的野兽般向着目标一步步逼近。
柴少宁这次主动出击,并不全是因为大伯、大娘受惊吓而来的愤怒。
慕容定一等人偷袭失败,多半会把气撒在季虎和方若宁夫妇身上,即使他们肯罢手返回成都,首先陷入险境的也将会是自己的妻子:为了保卫父亲川中王而殚精竭虑的圣月。
不管为了哪种原因,柴少宁都必须不择手段诛杀慕容定一等人!而他现在绝对拥有这样的实力。
柴少宁想不到对方会追踪而来,慕容定一等人也想不到柴少宁会孤身犯险。猝不及防下,就算对方人再多,也一样难逃柴少宁的快剑!
前方山势一转,进入一片峡谷。林深草秘之中,认为摆脱了危险的慕容定一等人藏身谷内,正商量着下一步的动向。
“我一共和那个丫头交过三次手!”有缘僧从衣服上撕下一缕布条,缠在受伤的左手上道:“她一次比一次厉害,更令人难以想象的是隔着厚厚的墙壁,那个丫头怎么能够未卜先知般阻止我擒拿柴老儿当人质?”
“正是这样!”圣山尊者也道:“我中了她一脚,反而发现宋媞兰的真实功力并不在你我之上,只是她居然能通灵般挡住我突袭的一指,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还有那个柴少宁!”慕容定一也恨恨地道:“上次交手,他的功力还远不及我,但这次再回来,不但内力已经可以和我并驾齐驱,更不知道他怎么可以催发出那种可怕的剑气?”
丐公断去一半的左臂已经不再流血,上面紧紧地扎了布条,右手手指还在不停地压穴止痛,眼中却已经射出凶悍的光芒道:“此仇不报枉为人,就算他真的成了龙,我也要抽了他的筋!”说完问其他人道:“各位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圣地尊者叹气道:“咱们真应该先去和张伦会合。接到他的飞鸽求援,本以为可以擒了上官柔做为人质,没想到柴少宁他们也到了山上。这一仗我真是败得不甘心!”
“我也不甘心!”圣山尊者也叫嚣起来道:“这次真是晦气,咱们索性返回去和那帮小贼再干一架!”
慕容定一看看负伤的丐公和有缘僧,问道:“不知道二位的伤能不能坚持得住?”
丐公冷哼道:“你应该先问问我对柴少宁的恨有多深?”
“丐公在川中享誉极高,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慕容定一赞一句后道:“太白、终南两帮人马已投向我风月门,我也早想和他们见个面,以便将来加以利用。如今张伦和谷胜先带人封锁了首阳山北面的山路,与卫阳帮一战难免。咱们不如先去找他们二人,在战场上再和柴少宁一决雌雄!”
“就这么办!”圣山尊者一听,兴奋地跳起来道:“咱们之所以会失利,全是因为让宋媞兰那个臭丫头反过来打了个措手不及。如果公平交手,那三个小贼怎么会是咱们五人的对手?就依大哥之言,等咱们带了人马来攻山时,才要叫他们好看!”
几个人打定主意,圣山尊者骂骂咧咧带头先走,然而才出谷口,夜风吹起,伴着一道轻如飞絮的黑影骤然从前方一棵树上飘落。
出谷的五个人几乎同时发现了那道鬼魅般的身影。
圣山尊者挥爪护身之际,慕容定一的断爪长链和圣地尊者的飞爪已经贴着他的头皮飞过,猛击向前。
丐公和有缘僧的身形也在刹那间悬起空中,铁杖和铁木鱼双双出手攻向来敌。
在这样强大的联手攻击下,对方绝对没有任何接近圣山尊者的机会,如果硬要逞强,将难逃命毙当场的结局!
山风转骤,带着黑影迅速离去,令四人的攻击同时落空。
如果不是这帮人个个功力高深,他们简直会以为刚才出现的黑影只是一道幻觉。
众贼人正以为成功迫退来敌之际,“啊!”地一声惨叫打破了满山静寂。圣山尊者直到这时候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鲜血喷溅着流了一地!
慕容定一和圣地尊者大吃了一惊,急忙上前察看,发现圣山尊者的双腿竟然已经齐膝断开,血水泉涌般从断口处喷了出来,把身下的山石都染成了红色。
“这不可能!”圣地尊者骇然道:“那道黑影根本没有接近三弟的机会,他怎么能伤得了三弟?除非他真的是鬼!”
“他不是鬼,是柴少宁!”慕容定一一边急着为三弟点穴止血、撕下衣带扎住断口,一边恨声道:“只有柴少宁的剑气,才能在刚才那种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伤人于无形!”
丐公和有缘僧看了眼前的血腥场面,心底里直冒凉气。他们根本没有想过柴少宁也会使出这种狠毒的手段。对方那种鬼魅般的身法本来就已经令人十分忌惮,再加上伤人于无形的剑气,如果存心追杀众人,其可怕处将不亚于天地三恶!
“怎么办?”有缘僧求助般问了慕容定一一句。
慕容定一恨得一咬牙道:“仍依前计,三弟的伤不容耽搁,必须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加以治疗。这回我走前面,倒要看看那个柴少宁还能耍出什么鬼花招来?”
慕容定一说完,从地上拣起三弟的飞爪,当先带路向前走去。
圣山尊者被圣地尊者背在背上,每走一步,都会因伤口颠动而痛苦出声。
丐公和有缘僧同样负着伤,但那二人都是极其凶悍之徒,听圣山尊者不停地呼痛,生怕他引来柴少宁,但又碍着慕容定一的面子,不好出言指责,于是脸色渐渐变得异常阴沉起来。
一行人小心翼翼,眼看离慈母峰越来越远,前方地势忽高,来到了一处风口,周围空间瞬间变得沙沙做响起来,再听不清人兽活动的声音。
慕容定一提高警惕刚迈过一道堆满杂草、枯枝的小坎,心中忽觉不妙,来不及细看,鬼爪回飞,直砸向小坎间的枯草之内。
“轰”一声响,随着枝叶乱飞,一道黑影随风飘起,在月光下鬼影般晃了一晃,消失无形。
丐公和有缘僧直到这时候才想到劲风疾吹下,那一堆枯草落叶却不飘走,显然是被人以深厚的内力吸住!急奔过来时,刚走到坎前的圣地尊者已经“咕嗵”一声双膝跪倒,紧接着腰一弯,被背上的圣山尊者压得栽倒在地上。
圣山尊者惊叫一声“二哥!”挣扎着要扶圣地尊者起来时,慕容定一已经回身抱住了二弟。
再看圣地尊者,双目圆睁,喉间鲜血汩汩喷出,被人一剑穿喉,但众人却连对方怎么出的剑也没有看清楚!
“二哥!”圣山尊者痛叫一声,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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