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千焱讲得很慢，到后来都没有管是不是甘旭尧提出的几个点。
把自己知道的，还有心情。
一并告诉了甘旭尧。
他手机攥着文件，没有看到甘旭尧眼底升起的怒气快要迸出眼睛。
“就这些了。”
室内寂静得空气都仿佛没流动。
刘千焱此刻才偏头看甘旭尧。
然后挨了一拳，打在嘴边。
“你说我不是人？”
刘千焱甩了下头，摸了摸嘴角。
嘴里破了，在流血，外面应该没事。
“淼淼呢？带我去找她。”
甘旭尧把刘千焱扯起来，盯着他眼睛。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地敲门声。
刘千焱推开甘旭尧走去开门。
“焱总，西塘出事了。”
来的人是孙昊的秘书，孙昊走之前把自己的一部分事情交给他做。
甘旭尧被刘千焱推开后又坐回沙发。
仅自己调查出来的那些内容，都没敢看太深，展现的关于刘千淼的生活已经太过艰难。
听了刘千焱说的之后，原来自己查出来的是冰山一角。
淼淼。
他的淼淼，怎么会受那么多苦难。
“甘旭尧，跟我走。”
刘千焱开门的时候还在摸着刚才被打的地方，有点发热，不知道会不会肿。
听来人说了之后，呼吸都不会了。
他说了之后，就跑出了门按电梯。
甘旭尧听到刘千焱叫自己声音的时候回头，只看到孙昊的秘书站在门口。
“甘总好。”
他看着甘旭尧，又看了眼门外。
刚才刘千焱叫甘旭尧一起走，后者还稳坐在沙发上，自己要不要再说一声。
“甘总，方才焱总叫您一起去西塘。”
“去那干什么？”
“小千爷，出事了。”
话音刚落，甘旭尧也站起来跑出去。
那秘书没看清楚他动作，只是一个人影像风一样掠过。
刚好电梯来了，两人一起进去。
甘旭尧不想再说什么，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看见刘千焱靠在电梯门上。
秘书把门关好走去电梯处，已经在下楼了，他把新闻转发给刘千焱。
电梯到达车库，两个人都沉默着，刘千焱去开车，上了车之后掏出手机。
看到新闻。
速：西塘疗养院发生命案，现已排除自杀。院内病人一人失踪。警方已赶往现场进一步调查，望市民勿信谣传谣。
下面还跟着些博眼球的八卦。
比如：辉建刘千焱自订婚后，集团大事频发，或和神秘结婚女子有关？
他把手机扔给甘旭尧。
开车。
又一次不遵守规则。
半小时不到就到了西塘。
疗养院周围已经拉上了警戒线。
还有大批记者蹲守。
刘千焱现在不想去应付媒体，就继续开车到了海心孤儿院停车。
今天院里很安静。
保安看到来人就哭喊着：“焱总一定要给小奥做主！”
刘千焱和甘旭尧下车准备回疗养院。
看来死亡的那个就是保安口中的小奥。
小奥。
刘千焱想起订婚前来找刘千淼的那次，遇到的男孩就叫小奥。
这周还安排了他到辉建报道。
甘旭尧没有再听保安哭诉，跑出了院门。坠楼那个人不是刘千淼就和他无关。
刘千焱看甘旭尧跑走，自己三言两语打发了保安，也跟着跑出去。
甘旭尧说：“你把她安置在这里，不派人守吗？”
就这么轻易地失踪了。
“守着？”刘千焱喘着气，“她看见我的人就失控，我更近不了身。我只能告诉院方不让她出来，也不能让人见她。你这些天来，不也没有找到吗？”
“我没找到，段志明找得到吗？”
这句话出来，刘千焱一顿。
甘旭尧已经不想再给他多说，眼神里有嘲讽，让刘千焱闭了嘴。
又加快了步伐。
开始围堵着的记者已经不见了，孙昊的秘书也到了在等着。
“焱总，薇姐把记者召回去了。”汇报给刘千焱听，甘旭尧直接走进去想拉开警戒线进入院里，然后被拦住。
本来站在门口听同事报告的警察看到这边的动静，走下台阶来到这边。
“刘千焱？”
“齐队长。”
齐易是齐爽他亲哥，自然认识刘千焱。
坠楼的是个孤儿，和刘千焱没关系。顶多算是辉建资助的孤儿院的人。
还没开口问，甘旭尧就开始想动手甩开拦着他的警察往里走。
“死的人不是小水，你冷静点。”
“冷静？”甘旭尧转过去看着刘千焱，“我今天如果不冷静，公寓你都不能出。”
刘千焱咬牙忍耐了一下。
“别在这儿吵，回局里等着。”
齐易听那个意思，想起失踪的人是刘千淼。他是警察，不认识刘千淼。
可就看她和刘千焱的名字，就能明白。
甘旭尧冷眼扫过周围所有人。
眼里怒意暴涨，带着煞气。
败了几分美感。
他没有听刘千焱继续说，而是转身离开。却又不知道去哪里。
走到马路边又倒回去。
“可不可以带我去失踪那人的房间。”
看着齐易，眼神软下去。
“现在不行。”
齐易被甘旭尧的眼神震了一下。
还是没有放他进去，离报案时间才过去几个小时，现场还没打扫。
甘旭尧木然地点点头。
再次离开，只是这次路过刘千焱身边的站住了：“你订婚是个幌子？”
声音很小。
“那为什么留她在这里？”
刘千焱先没有说话，移动腿往外走。
甘旭尧和他并排走着。
“我说了……”
“因为她不让你靠近？你困人的技术不是很高吗？现在不行了？”
“甘旭尧，现在……”
“别说了，摄像头都损坏了。”甘旭尧语气很平静，因为头脑在飞速思考，“来的路上我已经让方岐山查了。”
两个人走路的节奏缓慢且沉重。
踱步回孤儿院开车。
甘旭尧问：“你在想什么？”
“想段志明的目的。”
坐在车上都没有动，甘旭尧抬了下眉。
给甘伯毅打了电话。
“你搞什么？不知道俄罗斯几点？”
“段志明，怎么联系。”
甘伯毅刚从女人身上下来，走进浴室准备冲澡，听甘旭尧说段志明。
差点踩滑。
“我怎么知道，消失这么久了。”甘伯毅打开淋浴头，“西纳村你不知道？”
“不知道。”